以前看風鳴這雙兒行事,似乎蹦達得挺厲害,對于他那樣的老人家來說不太喜歡。
但看他這回因為不想給小侯爺添麻煩,就一直老實待著,不出去閑逛,可見心里自有一桿秤。
倒是小侯爺看不過眼了,抽了一天時間,帶風鳴和白喬墨在皇城里轉轉,用他的話來說,來了皇城不到處看看,那是白來了。
小侯爺相邀,風鳴和白喬墨自然不會推辭了。
寧遠侯府上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他們家的姑娘回府后就大吵大鬧,非要府上派人將城門口欺負她的人全部抓過來,她要親自報復回來。
然而她不知事,寧遠侯府其他人還能真依著她的性子做事?
送她回來的鐵甲衛就說了,他們是按照宗昱炎小侯爺的吩咐,將人送回來的,府上小姐身上的鞭傷,也是小侯爺用馬鞭抽出來的。
寧遠侯府的人原本也非常生氣的,什麼人都敢欺負到他們寧遠侯府上了,這次輕易放過,下次豈不是人人都敢欺負他們了?
結果一聽是宗昱炎小侯爺,寧遠侯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下去。
好聲好氣地將鐵甲衛送出門,轉身就叫人看住他們小姐,沒得長輩允許,不得將小姐放出門惹事。
侯夫人還很不解,她對這家子情況不太了解:“不就是個宗室麼,皇城里宗室還不是很多,不少宗室連日子都窮得快過不下去了,怕他們作甚?”
寧遠侯生氣道:“那是普通的宗室嗎?就是宗室里那也有日子混得好的和混得差的,這一家子恰恰就是混得好的那一撥,現在是高陽郡郡城的一城之主,你去問問女婿,這樣的宗室是不是咱們府上得罪得起的。
”
侯夫人也猶豫起來,決定真是出嫁的女兒那里問問情況,好好的姑娘出去,回來竟被人打成那樣,當娘的怎能不生氣,恨不得立即將人逮回來生生抽死。
“就算那什麼小侯爺得罪不起,可那兩個敢沖撞咱們女兒的賤民,總不會也得罪不起吧,你總要想辦法讓女兒消消氣,別說你看了女兒情況不生氣的。”
寧遠侯想想也是,侯府臉都被別人打了,不查個清楚,將人教訓一頓,以后侯府還有什麼臉面在外行走,就是皇子女婿也會不高興的。
“行了,我讓人查查,敢動我侯府的姑娘,定會叫對方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們如果不是這樣的想法,也教不出驕縱跋扈的女兒來。
結果派人一查便知道,那兩人如今就住在宗昱炎的府上,至于他們到底什麼來頭,一時半會兒還查不清楚。
寧遠侯吩咐手下繼續查,要查個水落石出。
寧遠侯府的動作一點不出乎風鳴白喬墨二人以及宗昱炎的意料,也是因此風鳴才會一直窩在小侯爺府上,這不有小侯爺相邀,他跟白喬墨才出來透透風。
白喬墨心情也不是很好,到底還是弱了些,連風鳴都護不住,剛來皇城還需要借助外人的力量躲避權貴。
但看風鳴興致很高,他也打起精神來陪風鳴。
小侯爺特地安排了帶有族徽的馬車出行,因為皇城太大了,靠雙腳走路,什麼時候才能逛遍全城,而且累不累啊。
皇城的馬路更加寬廣,幾輛馬車并排行走也不會覺得擁擠,不過看到風鳴他們所乘的馬車的標識,其他馬車都自覺主動相讓。
這該死的階級特權啊,自己享受到的時候不得不說真的很好用,但如果處在對立面,那就一言難盡了。
這里建筑華美,權貴很多,處處透著股奢靡的氣息。
但走在街上,碰到的氣息深沉的修者非常多,在這里,別說聚氣境了,就連元液境,似乎也不太值錢了。
這跟皇城這里的元氣濃郁,修煉資源又集中涌向皇城大有關聯,可以說是集全東木皇朝之力,供養這座皇城了,這里的修者修為能不高嗎?
可也有一點不足之處,那就是不少年輕權貴子弟,看著修為挺高的,但風鳴能察覺得出,他們身上的氣息比較虛浮。
就比如那日城門口遇到的那女人,看修為居然沒比風鳴弱多少,也是聚氣期后期了,但風鳴敢說,他輕而易舉就能制服對方。
中午時間,小侯爺找了家酒樓,和風鳴白喬墨一起進去用膳。
風鳴好奇問他:“皇城這邊元氣如此濃郁,小侯爺為何會跑去高陽郡城的?郡城比起皇城,還是差得很遠的吧。”
小侯爺搖頭說:“留在這里遠不如去高陽郡自在,那里我能自己作主,可在這里受到的約束就多了,而且陛下有不少成年皇子,留在這里免不了被他們打擾拉攏,不如離開。”
因著高陽郡萬家的事,他和父親心里都挺感激風鳴父子送上門的機會,既除掉了耿九狼這聲名狼藉之人,又狠狠從萬家身上撕下大塊肉。
小侯爺心里一直記著這件事,所以在城門口,那是毫不猶豫地就直接將風鳴和白喬墨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