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這酒樓就是南凰皇朝那邊的商人過來看的,里面有不少南凰皇朝特有的菜肴。”
風鳴來勁了:“那我們進去嘗嘗,白大哥,走吧。”
白喬墨毫無意見。
三人進樓,由楊辛點了菜,叫了酒水,酒菜很快上來了,烹飪方式和用的食材,果然和他們平時吃的不太一樣。
風鳴大感興趣,覺得剩下的時間,他和白喬墨可以吃遍整個赤日城。
三人邊吃邊聊的時候,他們所在的二樓又上來兩位客人,風鳴和白喬墨不經意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眼里都有些異色,沒想到在這邊城,居然會看到這一位。
楊辛也看了一眼,然后輕訝出聲:“沒想到會碰到鐵甲軍的那位楊統領來用餐,另一位倒不認識,估計不是楊統領的朋友,就是同行吧。”
邊城當然有駐軍,東南西北中五方大勢力之間,并非和睦相處的,有時會也因為利益與地盤而起沖突。
駐守在這里的鐵甲軍,就有護衛本土的責任。
風鳴這幾日聽他爹介紹這里情況時說過的,赤日城就有一部分鐵甲軍,但邊城駐軍的大本營不在赤日城內。
這支駐軍的最高頭領是一位姓章的將軍,實力非常了得,下面有三大統領,楊統領顯然是其中一位。
風鳴只聽過這些介紹,沒想到今日會在酒樓里碰到其中的一位。
而另一人才是讓風鳴和白喬墨訝異的,因為他正是他們在廣臨城見過的那位銀甲軍中的一位銀甲衛。
當時他和另一名銀甲衛站在吳府的圍墻上,后來吳府門口堆起老高的尸體,也正是他和另一名銀甲衛動手后的杰作。
幾個月過去,他和白喬墨來了這赤日城,這位銀甲衛居然也跑到這兒來了。
不能不說太巧合了。
風鳴決定回去后跟他爹說一聲,銀甲衛好好地跑來赤日城,不知是純粹看友人的,還是另有公務。
另有公務的話他爹就要注意些了,免得將風鷹傭兵隊卷進去。
風鳴沒和楊辛說實話,只裝作好奇地看了眼那位楊統領,就繼續吃菜閑扯。
那位楊統領和銀甲衛余光也掃過風鳴三人,稍稍停留了下,因為白喬墨的年紀和修為是相當惹眼的。
那兩人進了包廂,點了菜門關上后,楊統領對那銀甲衛十分熟悉地說:
“怎麼,看中剛剛那年輕人了?這麼年輕就元液境后期了,居然會出現在我們這邊城,這年輕人肯定是剛從外面來的,否則我不會不知道,要我幫你查查嗎?”
不管是銀甲軍還是金甲軍,都需要不斷吸收新鮮血液的。
這新鮮血液,一部分是從鐵甲軍中選取的,一部分就是從外界吸收進來的,看到好苗子怎會不心動。
這銀甲衛的確有些心動:“好,幫我先查查那小子的底細,看他情況再說。”
“好,沒問題。孔兄難得來一趟,還想帶你喝點烈性酒,偏孔兄你居然喜歡這酒樓里的酒菜,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少來。”銀甲衛孔照沒好氣道。
兩人都沒說正事,酒菜上來后就扯著閑話,比如這邊城還有皇朝內部近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
當風鳴三人吃飽喝足離開酒樓,從窗下經過時,孔照無意往下瞥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眼里流露出異色。
楊統領順著他目光看去,可不正是之前看到的三人麼,其中有孔兄感興趣的小子。
“怎麼了?有問題嗎?”
孔照不確定地搖搖頭,不知為何,看到風鳴和白喬墨并肩走的情形,他不知怎的想到幾月前在廣臨城,看到的一對黏黏乎乎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當時看得就嫌辣眼睛,一瞥之下就趕緊挪開了,有種十分違和的感覺。
現在這兩人,一個雙兒,一個男子,相處的情形也有些黏黏乎乎的,跟那對中年人有些相似,但眼下的情況卻正常得多。
等這兩人走遠了,孔照看過去,總覺得這兩人背影,跟當時那兩個中年人有些相似。
他笑了笑:“可能看走眼了吧,我還在等你查的資料呢。”
“好說,看來孔兄真急了,放心,這里喝完酒我回去就讓人查去,今晚睡前就送到你手上。”
這地界上,還有他查不到的人?不可能的。
因為遇到那位銀甲衛,風鳴和白喬墨沒再繼續閑逛下去,趕緊回了傭兵隊駐地,風鳴找他爹就說了那位銀甲衛的事。
風金林認真地點頭:“爹知道了,爹會留意小心的,你們就當不知道,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
風金林也覺得巧極了,幾個月前在廣臨城出現的銀甲衛,幾月后竟出現在赤日城了,純粹私人出行的可能性太小了,他不得不防。
告訴他爹后,風鳴就一點都不擔心了,有他爹在,哪里用得著他操心的。
他不知道,他和白喬墨的資料,當天晚上就出現在楊統領和白日遇到的銀甲衛孔照面前。
兩人的身份非常明晰,稍一打聽就知道,他倆是風金林這位隊長的雙兒雙婿,數日前才到達赤日城看望風金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