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才花了五百萬元晶,就差點連秘境的名額都失去了。
如果不是皇城那邊遞了消息,他根本就進不來。
可兩個無名小卒日子過得竟比他還暢快,叫他心中如何能平靜下來。
打聽到的消息越多,他越不認為這兩個家伙有什麼背景來歷,否則何必要藏頭縮尾,到現在連面都不敢露了。
所以吳應彥將兩人身上的身家已經看成自己的了,收買了不少修者,幫他尋找那兩個家伙的蹤跡。
然而一直沒有好消息送到他手上,吳應彥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
宮玉銘和風景淮碰頭。
風景淮擔憂:“越來越多的人在尋找他們了,這可怎麼辦?”
就連風鴻銳都親自來問他了,這家伙平時可懶得理睬他的。
作為最早接觸文武兄弟的兩人,宮玉銘和風景淮自然是大家的重點詢問對象。
然而他們身邊其他人也證實了,他們與那二位真的是途中無意碰到了,然后一起來的山谷,出了山谷又分開了。
“瞎操心,”宮玉銘心里也是有些擔憂,但又不是很大,“那家伙精著呢,怎可能給別人機會找出他們,你信不信,指不定你我早在路上遇到過他們了,不過這回那家伙不再泄露分毫,讓你我辨認了。”
風景淮還真去回想這些天碰到過的修者,但怎麼回想,也無從發現:“不會真的吧?”
宮玉銘無良地聳聳肩:“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
風景淮想湊這家伙一頓,但想到風鳴和白喬墨改頭換面的本事,心里又安了些。
說不定還真有這可能。
先前相遇時,如果不是風鳴并沒特意掩飾自己的性情,他們能不能認出來,還真兩說。
宮玉銘又說:“我還聽人說有人跟梁晗借了藥貂,想借助藥貂的能力追蹤兩人的下落,可惜毫無結果。”
風景淮一聽心更安了些,顯然兩人都有所防備,這些經驗比他風景淮還豐富。
見這情形,宮玨銘心中暗樂。
知道文武兄弟的真實身份后,宮玉銘就在想,這兩個家伙是怎麼進秘境的。
想到風叔父和飛羽傭兵隊走得近,他大概知道這兩個家伙是怎麼來的了。
他就說飛羽傭兵隊怎會擁有兩塊令牌的,哪里是兩塊,其中一塊分明就是屬于風鳴和白喬墨的。
這兩個家伙還真聰明,和他們相遇時,用的并不是跟飛羽傭兵隊時一起的那張臉了。
不然現在肯定會有不少人找到飛羽傭兵隊的那兩人身上了,這兩人的日子絕不會安生,就算出了秘境,或許也會一堆麻煩。
他就說當時察覺得一股怪異的視線,方向正是飛羽傭兵隊那邊。
現在看來,那視線的主人肯定就是風鳴這家伙了,而且當時心里肯定憋著壞。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宮玉銘八卦道,“好像四虹書院的韓姝出事了。”
“韓姝韓道友?她怎麼了?”
宮玉銘搖頭:“消息不準確,是從她身邊人傳出來的,好像是遇了險,現在生死不明,按說不應該啊,危險再大,韓姝身上不可能沒有保命的底牌,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保護她的人。”
“那是怎麼回事?”
宮玉銘摸下巴若有所思道:“說不定是她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
風景淮抽氣:“他們怎麼敢?不怕暴露嗎?”
宮玉銘鄙視他:“如果韓姝死在了秘境里,誰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就連你我這種大少,也可能會遇險身亡呢。”
***
離月圓之夜越近,被陣法封鎖住的沼澤內,藥香味也越加濃郁,吸上一口,有種自己體內積留的暗傷都在修復的感覺。
風鳴和白喬墨干脆就抓緊時間多吸收點藥香,不是他們的錯覺,連帶著元氣一起吸收修煉,對身體都有好處。
尤其是他們,一個受過重傷,就算痊愈了,也不見得一點隱患都沒留下,一個是根子就不好,雖用魂力進行了重塑,但血月蓮藥香的效果也能與魂力效果互補。
反正多吸收一點準沒壞處就是了。
白喬墨還注意了下陣外的情況,發現這麼濃郁的藥香味,也沒引起外面一點動靜,這讓他對自己的陣法更有信心了。
修煉了一陣,白喬墨自我感覺體內元力的流轉更加順暢了。
風鳴坐在他身邊,激動地看看天上的月亮,又看看前面將要盛放的血月蓮。
“對了,白大哥,這血月蓮是幾品靈草?”
白喬墨答:“血月蓮是按生長情況分品級的,目前這株,應該達到了六品極限,但受秘境限制,無法突破到七品。”
風鳴抽氣:“又是六品,我們居然得到了兩株六品靈草,運氣爆棚,不過功勞最大的屬白大哥。”
沒有白喬墨,憑他風鳴,一個都拿不到,果然主角的待遇就是不同。
白喬墨失笑,提醒風鳴:“要開了。”
這一刻,風鳴感覺他們所待的地方也比之前要亮了許多,這是大量的月華匯聚過來,有點擔心:“會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陣法有點效果,但藥香味不傳出去,會前來查看的人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