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喬雨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喬墨,這一刻才意識到白喬墨對她態度的冷淡。
蘇文凡更是沒想到風鳴會突發少爺脾氣,并且也深刻意識到他與風鳴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再是天命之子的他,眼下也不過是無名小卒,而風鳴是風家少爺,可以號令整個風家。
他一聲令下,真的會有人將他從這酒樓里扔出去。
蘇文凡感覺到極大的羞辱,怒聲道:“早聽說風少爺性情驕縱,現在一看果然如此,這慶云城可非風家一手遮天的地方。”
風鳴輕笑一聲:“風家是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但將你扔出風雨樓這點,我風鳴還是可以做到的。”
風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囂張之極的大反派,就算這蘇文凡是此方世界的主角,他也不屑與之虛以委蛇,干脆將這反派作實到底。
“你敢!”
蘇文凡的聲音從憤怒漸漸轉變了驚恐,因為風家的護衛真的提溜著他將他往外扔,而白喬雨生怕緊赴他的后塵,轉身就往外跑。
她如果落得這樣的結果,以后還在慶云城還有何面目可言?
一邊跑一邊在心里將風鳴罵了個狗血淋頭,白喬墨也未能幸免,她早晚要將風鳴給收拾了,看他能得意猖狂到幾時。
外面一記慘叫聲,驚了不少樓內看客和樓外行人,大白日的,竟有人被從風雨樓里丟出去了,怎能不叫人好奇。
樓內客人也沒想到風鳴會這般做法,不過想想之前的場景,又覺得風鳴的做法并沒太過出格。
之前不少客人,因為聽了蘇文凡的說書,對他印象不錯,但現在回想一下,這姓蘇的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他是什麼人,風少爺解釋過一遍已很客氣了,他不僅不相信,還質疑風少,有這結果也是自找的。
風少是什麼人,花十倍的價格從風少手里買東西很大方嗎?啊呸!當風少是見錢眼開的人?
他們不覺得風少會為了這麼個說書人說謊,風少既然說隨手丟了,那就肯定是隨手丟了。
別看他們之前對蘇文凡很捧場,但說到底,他們心底并不是很瞧得起蘇文凡,畢竟對方只是個說書人。
說書人是個很高貴的職業嗎?并不,而是屬于下九流的。
連帶著他們對白喬雨這位白家小姐的印象也下跌了些,將蘇文凡這樣一個說書人當成樂子逗一逗也就罷了,再喜歡帶回去當個面首也行。
但為了這麼個說書人真情實感的,那太沒必要了,更別說為了這麼個東西跟風鳴對上,對風鳴大呼小叫。
當事人風鳴,伸手將隨行保護的護衛招來,低語交待:“派人盯著點這姓蘇的,看他在哪里落腳,平時做些什麼,把人盯牢了。”
“是,少爺,屬下會的。”
護衛說完人就閃了,這麼忠心又護主的護衛,風鳴最喜歡了,這慶云城誰不知道風家主對他的防護級別有多高,身邊不知派了多少護衛隨行保護。
礙眼的人不存在了,風鳴又恢復成平時模樣,笑嘻嘻地以茶代酒敬盛鐸:“掃了你的興了,我這向你賠禮道歉。”
盛鐸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他也并非沒見識過風鳴的這一面,畢竟以前跟白喬雨對上過不止一回了,雖然以前風鳴甚少讓人動手的。
盛鐸大咧咧舉杯跟風鳴對碰:“這死丫頭就該嚇唬一下,果然跟風鳴你混是對的,下一次再碰上她,風鳴你要真丟她一回,看她以后還敢跑到咱面前礙眼。”
“不過就是個剛入品的煉藥師,就下巴抬得老高,以為多了不起的,比起我姐,她差太多了。”
白喬雨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盛鐸雖天真,也知道白喬雨其實很看不起他,所以盛鐸也很看她不順眼,每回撞上總要懟上一回。
風鳴樂道:“對,不過是剛入品的煉藥師,等哪日我去藥殿也考個煉藥師,打一打她的臉。”
盛鐸提醒風鳴:“要能夠煉制三種一品丹藥,才能夠獲得煉藥師資格。”
風鳴斜了盛鐸一眼:“盛小弟這是瞧不起你哥哥我?不就是三種一品丹藥麼,對本少爺來說小菜一碟,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去考個一品煉藥師給盛小弟你看看。”
盛鐸驚了,不敢置信道:“你真的入品了?你不是才覺醒魂力的嗎?”
可看風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再看白喬墨,則是淡定地飲著茶,而且眼里閃著笑意,并不覺得風鳴會因此丟臉。
盛鐸清楚風鳴并非為了顏面而弄虛作假之輩,他說入品了就真的是入品了,盡管這事實讓他非常震驚,莫非風鳴是煉藥天才?他要親眼見證一位煉藥奇才的誕生?
盛鐸狠抹了把臉說:“那好,我現在就陪你去藥殿,等你成為真正的一品煉藥師,看白喬雨這死丫頭以后還怎麼拽。”
風鳴本就沒想隱瞞自己成為煉藥師的事實,但也沒想過這麼快就去獲取資格,這不今天湊巧了麼,所以沒必要再耽擱下去了。
于是三人出了風雨樓就直奔城主府,藥殿、器殿、符殿和陣殿均在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