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見陸喬北這麼喜歡,殷決人長的又美,只要人品端正,那就沒什麼反對的。
陸家人提前在B市一間很有檔次的私房菜定了一桌宴席,席間晏子修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
電話剛一接通,景紹辭低沉的嗓音就響了起來,“什麼時候回來?”
“用過飯便回。”
兩人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后晏子修洗了洗手走了出去。
“我專門定了鬧鐘的,結果才晚了一秒,四十萬冊就被搶光了。”一個女孩正拿著手機,滿臉哀怨的道。
同伴安慰她道:“晏子修以后肯定還會拍雜志的,下次我幫你搶。”
“下一次是下一次!”女孩焦急的語氣道:“這次可是首刊,搶到了還會贈海報呢!”
“你現在這樣說,搞不好過段時間你就有新老公了。”
“才不會,我永遠都喜歡晏子修。”
話音剛落,兩人身后便傳來了一道清朗的嗓音。
“多謝你的喜歡。”
兩個人下意識回頭,下一秒當場原地石化。
晏子修神色溫和的看著拿手機的女孩道:“如果方便,你可以留個地址給我,我會讓我的助理寄一份雜志給你。”
女孩對他的話完全沒有反應,直到同伴撞了撞她的肩膀,女孩才猛地捂住嘴,然后發出了一道在過山車上才會出現的拉長版尖叫。
最后在同伴的協助下,女孩渾身僵麻的跟晏子修合了影,而且還留了地址。
等他走后,女孩喃喃道:“我宣布,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
同伴雖然不是晏子修的粉絲,但她也兩眼發直的道:“這種顏值直觀起來太震撼了,我剛才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我自己有口氣。
”
兩人回去之后,同伴就把這件事興奮的跟親戚們說了。
結果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女孩的堂哥正好就是個記者,雖然不是娛記,但他卻深知如果能拍到這種頂流明星的料,絕對比他一年的工資還高。
兩家人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席間陸父主動說了彩禮的事情,也給了一個十分有誠意的數字,但卻被殷決拒絕了。
他覺得自己跟陸喬北都是男人,完全用不著彩禮或者陪嫁,陸家能有這個態度,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吃完飯后,兩家人在餐廳前道別。
陸喬北因為想帶殷決去看新房子,所以不打算跟晏子修他們同車回去。
“晏天師,謝謝你。”
殷決說完后,竟主動上前抱住了他。
晏子修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旁道:“竹緣齋你可以繼續開,有我在,不會有人敢覬覦你的寶物。”
殷決起身后,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樣的人,怎麼就做了受呢?”
尹青禾在一旁長長的嘆了口氣,十分理解殷決的疑惑。
分別之后,三人回到了景家。
景紹辭回來的時候,晏子修正在忙。
等他找到人,心頭卻猛地涌上一股心虛。
“晏晏。”
晏子修沒有回頭,繼續用手上的工具修補花燈。
景紹辭見狀,只好走過去道:“我來吧。”
上次他假裝要把花燈扔掉,結果因為父親的話受了刺激,在燈身上摳出了兩個洞。
就在景紹辭要接手時,晏子修卻朝前避開了,“我的,我自己補。”
景紹辭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執拗,忽然開口問道:“晏晏,你喜歡我還是喜歡花燈。
”
晏子修轉頭,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道:“這是你送我的花燈。”
景紹辭從背后抱住他,把下頜放在他的肩膀上道:“那要是別人送給你的,你就不喜歡了對不對?”
“嗯。”
景紹辭立刻得意的勾起唇角,要是有尾巴早就搖起來了。
他后面問起了殷決的事,其實他壓根不關心陸喬北跟那根棍到底能不能結婚,他只是想聽自家小道士多說話。
“估計過不了許久,陸喬北就會官宣了。”
景紹辭一聽這話,攏緊他的腰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官宣我?”
晏子修拿著毛筆描色的手指一頓,然后就沉默了下去。
景紹辭察覺到他的態度,眼底驀地劃過一抹濃重的失落。
“沒關系,官宣不官宣的我不在乎。”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手臂卻松了開來。
晏子修既沒有安慰也沒有回頭,只是道:“你先上樓吧,我補好就回去。”
景紹辭默然的看了他一會,然后轉身離開了。
沒過兩天,景紹辭就去了國外。
這次晏子修明明休假在家,但他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纏著晏子修陪同。
景紹辭離開的這段時間,晏子修把辟谷丹煉了出來。
尹青禾見到那整整一甕的辟谷丹時,神情那叫一個復雜。
不僅復雜,莫名還帶著一抹辛酸。
“師父,可是丹色不好?”
“你這都已經是極品成丹了,再好一點太上老君都得下凡向你取經了。”
尹青禾說完,然后眼神滄桑的看向他道:“小五啊,師父勸你一句,這辟谷丹你看情況就捐給哪個道觀吧,別給景紹辭了。”
這次晏子修卻沒聽他的勸告,認真的道:“我早就應允過拔絲地瓜此事了。
”
“你做人,不對,做神也別做的那麼死板,出爾反爾這種事學學也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