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助理開車來接晏子修去拍廣告。
幾人剛走,門口又來了三輛車。
“夫人,這些是時裝周上最新款的男裝,所有符合晏先生尺寸的都在這里,鞋子和配飾明天會送來。”
尹青禾在旁邊看著成排的衣架,開口道:“好家伙,我進兩元店都不敢這麼買。”
謝莞歆笑著道:“這些都是小辭給修修定的,修修節儉,不舍得在這上面花錢。”
尹青禾輕哼了一聲,道:“算他對小五好。”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但還是馬上回房間后打開了電腦。
半個多小時后,謝忱策剛一回來,他就倏地一下把筆記本闔上了。
這個反應,除了看片,沒有第二種可能。
謝忱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將手搭在他肩上道:“小禾,你在做什麼。”
“我在學習。”尹青禾一副根正苗紅的語氣。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謝忱策把人和電腦都搬到了床上。
兩人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一直到吃完晚飯,尹青禾才扶著腰又給景紹辭畫了一副畫。
像景紹辭這樣的身家,肯定不會缺物質上的東西,其他那些符紙之類的,晏子修也會給。
他唯一能送的禮物,就是那些不同姿勢的畫。
——
三天后的一個下午,警方通知了特管局的人。
“我們過來的時候,人就剩一個頭了。”隊長一邊介紹情況,一邊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但是趙莘曼還活著,十幾分鐘前才咽的氣。”
像這種情況詭異的案子,他們不會立案存檔,所有的資料只會放進特管局的系統里。
范道德剛才已經大致的看了一遍現場,聽完情況后道:“好,尸體包括供臺上的東西你們都別動,我馬上讓局里的人來處理。
”
隊長就等他這句話,立刻道:“行,我這就交代下去。”
晏子修那天離開時就在趙莘曼身上下了印記,只要她一死,他立刻就會知道。
但他身處外地還在拍攝廣告,只能托尹青禾前去看看。
尹青禾到的時候,姬洛嶼和辛苒正好下車。
見他一人站在警戒線內又沒穿警服,于是問道:“請問你是?”
“我是晏子修的師父。”尹青禾輕描淡寫的道。
姬洛嶼和辛苒瞬間猛吸一口冷氣,一連向后踉蹌了好幾步。
尹青禾神色自然的道:“天還亮著,不必這般害怕。”
“您,您是,是晏天師的師父?”姬洛嶼嘴唇哆嗦的道。
尹青禾右手負于身后,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正是本人,如假包換。”
姬洛嶼頓時連氣都不敢出了,一旁的辛苒在衡衛山見過晏子修天神之姿,心里簡直崇拜的冒泡泡。
現在見到尹青禾,更是整個人都變成了啞巴。
正當兩人慌手亂腳時,范道德從別墅里面一個箭步連跨三個臺階,直接沖了過來。
“哎呀,尹大師您來啦!!失敬失敬!!”
姬洛嶼和辛苒看著自家局長喜眉笑眼的樣子,活脫脫就是老鴇迎客的架勢。
范道德在收到晏子修說自己師父要來的消息時,差點沒激動的當場吸氧。
幾人一起上樓的過程中,尹青禾簡短的說了說那天發生的事。
一聽見是趙莘曼供奉陰牌,還要把反噬轉嫁給別人,范道德和姬洛嶼的臉色都冷了下去。
辛苒聽完之后,吐出兩個字:“報應。”
到了三樓之后,范道德問道:“尹大師,您要不要去看看趙莘曼的頭?”
“別了。”尹青禾果斷拒絕,“我中午吃的佛跳墻,吐了太浪費。”
范道德愣了一下,其他兩人則是低頭憋笑。
本以為晏天師的師父肯定是嚴肅莊重那一款的,沒想到性格跟長相一樣年輕。
在看完臥室里的情況后,尹青禾跟范道德來到了走廊,“這些陰牌你先帶回去,改日我去超度。”
“好,那就麻煩尹大師了。”
話音剛落,尹青禾忽然朝走廊另一側看去,“誰!”
范道德還沒反應過來,尹青禾就瞬移了過去,眼見要抓住那人時,兩人卻從三樓一起跳了下去。
等姬洛嶼他們下樓追出去的時候,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尹青禾和那身穿藍袍之人你追我趕,剎那之間就到了百里之外。
在跑到一處鐵軌旁時,尹青禾手中一道符紙直接甩向那人背心。
可符紙轉眼間便被一團黑霧吞沒,消失不見。
藍袍人也知道自己跑不過尹青禾,干脆轉身看向了他。
“你是誰。”尹青禾問道。
這人身上有小五的氣息,如若不然,他也不會那麼晚才發現對方的身影。
“好久不見,原來您也來了。”
藍袍下傳來的男聲猶如玉石,但絕對不是晏子修的。
尹青禾的神情立刻冷肅起來,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男人笑了一聲,然后抬手拉下了兜帽。
尹青禾瞬間睜大雙目,心頭不可遏制地顫了顫。
幾秒后,他右手化出一柄青劍,手腕一轉向男人直刺而去。
景紹辭比晏子修提前一天回B市,到家時才得知尹青禾竟然病了。
他馬上放下手里的東西上樓,結果在客房門前碰上了謝忱策。
“不必憂心,小禾就是這段時間累著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景紹辭蹙著眉峰道:“師伯,我還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