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一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厲眸掃過眾妖,冷聲道:“誰若敢出一聲,盡折而死。”
就在他接起的一瞬間,豹妖忽然從丹田吐出妖丹想要跟他同歸于盡,就算不能,妖丹爆開也能重傷晏子修。
結果嘴剛張到一半,就被晏子修回身一腳直接踹斷了脖子。
“喂,景紹辭。”
說出這四個字的同時,他左手一把握住豹妖噴出的妖丹,揮手一擲,將正在逃跑的豺妖攔腰砸成兩段。
“晏子修,我不給你打電話你都不知道回家是嗎?”
晏子修翻過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然后道:“一刻之內,速歸。”
話音剛落,荊棘妖身上的火焰重新燃了起來,她剛要發出慘叫,藤壺妖趕緊飛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景紹辭冷聲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晏子修不想撒謊,但也不想據實相告,只好道:“是我有錯,回去向你賠禮。”
在場還活著的妖都快疼哭了,但連天師都要溫聲哄著的人,他們就是九條命也不敢招惹。
等晏子修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后,他的目光劃過眾妖,嗓音清冷的開口道:“爾等未傷凡人性命者,自行離開。”
有幾只妖趕緊跪地磕頭,然后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互相扶著離開了。
剩下還活著的三只也跟著磕頭,但他們妖氣不純,其中夾雜著活人生氣,晏子修絕不可能放他們走。
“普告九天,斬妖伏邪,天動地靜,日月洞明。”
晏子修闔眸念誦法訣,轉眼之間,金光化為巨刃將三只邪妖寸斬而開,死去的妖身也被火焰焚噬成灰。
晏子修將地上的妖丹全部踩碎后,給姬洛嶼打了一通電話。
“走吧。”
陸喬北感覺自己今晚都不能用開眼界這三個字來形容了,晏子修簡直快把他眼眶子給震裂了。
他背著殷決,神情恍惚的開口道:“晏哥,你當初是為什麼進娛樂圈來著。”
晏子修抓住他的手臂,簡短的道:“因為窮。”
話音落下,三人就從原地消失了。
出現在景家的客房后的第一秒,陸喬北喉嚨就發出一聲干嘔。
他飛快的把殷決放到沙發上,然后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
晏子修拉起殷決的手臂,用三指在他腕間探了探。
景紹辭此時人在書房,正在看會議總結。
一片小紙人從門縫下滑了進來,然后順著桌腿爬到了桌面上。
一開始景紹辭還沒發現,直到小紙人戳了戳他的手,景紹辭才垂眸看了過去。
“景紹辭,我在二樓客房。”
明明是晏子修的語氣,但小紙人說話的嗓音卻奶聲奶氣的。
景紹辭瞬間感覺被可愛戳中了死穴,直接低下頭道:“乖,再說一遍。”
小紙人疑惑的撓了撓頭,然后重復道:“景紹辭,我在二樓客房。”
景紹辭用修長的食指摸了摸它的頭,勾起唇角道:“再說一遍。”
這次小紙人不答應了,抱起手臂氣哼哼的坐在了桌子上。
景紹辭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攤開大手讓它上來。
這種愉悅的心情卻在推開客房門的那一秒,直接碎開。
晏子修一見他進來,立刻起身道:“你留下看著殷決,我去拿東西。”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
景紹辭之前還一直在想晏子修回家會怎麼哄他,會不會像跨年那晚親親抱抱,結果回來之后對方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給。
殷決的出現已經讓他渾身不爽,結果在看到從浴室扶墻出來的陸喬北時,景紹辭這種不爽的感覺幾乎快要凝成實質。
“景先生。”
光是說了這三個字,陸喬北就感覺自己又要不行了。
景紹辭看他一副要吐的樣子,滿面寒霜的側移了一步。
晏子修這時拿著一個瓶子走了過來,看他依舊杵在門口,便道:“為何站在這里。”
景紹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嗓音極其冷漠的道:“準備看你開后宮。”
晏子修沒聽懂他的酸言酸語,干脆先進去給殷決喂藥。
一個是等著排號要第一個嫁給晏子修的竹妖,另一個是生日寄禮物還寫了滿滿一張賀卡的小奶狗。
景紹辭冷笑一聲,可以,他家小道士出息了。
晏子修走到沙發旁,剛打開瓶塞準備喂藥,景紹辭卻忽然呵斥道:“晏子修!!”
晏子修疑惑的轉頭看去,卻見景紹辭大步走過來,然后用力將瓶子搶了過去。
“我來。”
晏子修只好讓出位置,然后看著景紹辭用大手嵌開殷決的下頜,然后把藥倒了進去。
最后一下還把瓶口磕到了殷決的門牙上,動作粗魯到全程無法直視。
喂完藥之后,景紹辭起身道:“這下可以了吧。”
晏子修點頭,“嗯,他服下丹藥……”
話還沒說完,景紹辭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他拉走了。
兩人回到臥室后,晏子修看著景紹辭的一張冷臉,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今晚殷決被人追殺,我不能見死不救。”
景紹辭漠然的道:“那陸喬北呢。”
晏子修解釋道:“事發當時他就在現場,如今他身上沾著妖血,獨自歸家太過危險。
”
景紹辭聽完解釋,卻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晏子修見狀,笑著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