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飯后,顧時亦提議四人出去走走。
結果穿好衣服剛一出門,顧時亦就道:“景哥,我們兩個去那邊走走,你們隨意啊!”
說完,他就環著黎風致立刻走開了。
景紹辭握住晏子修帶著手套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兩個人在樹林里走著,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踩雪聲。
“其實我早就想帶你來這里了。”
晏子修疑惑道:“為何?”
景紹辭的手指微微收緊,道:“因為這里是圣誕老人的故鄉,你的生日就是圣……”
還沒說完,他就忽然頓住了。
因為12月25日是那個晏子修的生日,并不是自家小道士的。
“晏晏,我……”
晏子修看他眼中露出愧意,笑了笑道:“無事,我不介意。”
景紹辭停下腳步,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告訴我,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晏子修微微垂下雙眸,但唇角依舊帶著笑意,“我一個被扔到破廟里的孤兒,又如何會知曉自己的生辰。”
景紹辭喉間驀然一酸,他覺得自己就不該說話,簡直是說多錯多。
“你師父他……他沒幫你算一算嗎?”
晏子修抬眸看著他,道:“八字自是可以逆推,可我師父說我的命會越算越窮,不過生辰而已,不算也罷。”
景紹辭心頭瞬間漫出痛悸,明明是所有人都可以擁有的東西,偏偏他的晏晏卻連知道都不知道。
晏子修看著他的神情,摘下手套摸了摸他的臉道:“不必如此,我如今有了你,日日便如生辰一般心中歡喜。”
景紹辭抬手蓋在他的手背上,薄唇翕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擔心他繼續這樣自責下去,晏子修便主動道:“你不是要教我滑雪嗎?我們這便去吧。
”
景紹辭點了下頭,然后拉著他的手朝木屋走去。
外面下著大雪,圖新鮮走一走還行,時間長了太冷。
兩人進門幾分鐘后,顧時亦和黎風致也回來了。
“時亦,你通知他們派車過來,我們出發去滑雪場。”景紹辭道。
“好。”
結果等顧時亦打完電話,私人管家卻說今天預報有大雪,所以半山的滑雪場可能會關閉。
一個多小時后,雪果然越下越大,從落地窗看出去的可視度也大幅度降低。
“看來是去不成了。”
顧時亦從窗前轉身回來,然后對黎風致道:“沒事媳婦,咱們還要在這待好幾天,肯定能滑上雪。”
黎風致點了點頭道:“嗯。”
雪這麼大,去附近逛也沒什麼意思,于是顧時亦就提議四個人一起游戲。
“咱們就玩[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游戲。”
這個游戲很簡單,參與者每人伸出一只手,比如一個人說:我從來都沒談過戀愛,那在場談過戀愛的就要屈起一根手指,誰先全部放下五根手指,那這個人就接受懲罰。
“既然是咱們幾個玩,懲罰喝酒……”顧時亦看了一眼景紹辭,然后道:“不太合適,就彈腦瓜崩吧。”
景紹辭想起以前的事,冷聲道:“彈腦瓜崩更不合適。”
“嗐,又疼不到哪兒去。”顧時亦不在意擺了下手。
他又重復了一遍規則后,游戲正式開始。
顧時亦第一個開口:“我從來都沒有完整的看過一本書。”
景紹辭對他這種完全不知道丟人的發言簡直無語,屈起一根手指后,其他兩人也是一樣。
輪到黎風致,他道:“我從來都沒有吃過芒果。”
黎風致對芒果過敏,光是摸一下就會起紅疹。
其他三人屈起食指。
兩三輪過后,顧時亦神情略帶不爽的道:“你們說的事都太小兒科了,一點都不刺激,這樣玩兒多沒意思。”
景紹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想怎麼玩。”
顧時亦想了一下,然后壞笑著道:“我從來都沒有暗戀過一個人。”
說完,他挑眉道:“我對我媳婦都是明戀。”
晏子修和黎風致沒動,結果景紹辭竟然沉著臉屈起了一根手指。
顧時亦本來是想套晏子修,沒想到自己套錯人了。
他趕緊開口道:“不對啊,晏哥你怎麼不動,你以前不是對我哥……”
話還沒說完,徑直就被景紹辭打斷了:“我從來都沒有腳踏兩只船。”
晏子修和黎風致依舊沒動,顧時亦慫里慫氣的放下一根手指后,馬上跟黎風致解釋道:“媳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現在可沒有!”
黎風致溫柔的笑著道:“我知道。”
輪到晏子修時,他想了片刻,開口道:“我從未覺得自己生得好看。”
顧時亦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質疑道:“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
景紹辭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三個字,就蜷起了一根手指,顧時亦沒轍,也只能放下一根。
這時,黎風致開口道:“我從來都沒有打過架。”
話音落下,三個人都蜷起了一根手指。
又一輪過后,顧時亦只剩下小拇指還豎著。
他后面就是景紹辭,為了避免第一輪的情況發生,他決定說一個大家都能躲過的問題。
“我從來都沒有殺過人。”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對景紹辭道:“景哥,到你了。”
沒想到就在這時,晏子修竟然折起了無名指。
黎風致微微睜大雙眸,而顧時亦卻是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我……靠?”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景紹辭驀地冷聲道:“我從來都沒有約過P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