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紹辭知道晏子修絕對不會自吹自擂,心頭這才松了一些。
晏子修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開口道:“明日是崇允的周歲宴,早些安寢。”
景紹辭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之后道:“你會不會以后都不想跟我親熱了?”
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點肢體接觸上的進度,結果還被自己搞砸了。
景紹辭就擔心他有了什麼心理陰影,再也不允許他‘動手動腳’了。
晏子修面上發熱,忍不住偏過頭去。
就在景紹辭漸漸心灰意冷時,他才用極低的聲音道:“不會。”
景紹辭雖然聽見了,但還想再確認一遍,“你說什麼?”
晏子修難耐的蹙了蹙眉,然后道:“只要是你,就不會。”
景紹辭的黑眸倏地亮了起來,可當他剛要摟住晏子修的腰時,卻被無情推開。
“睡覺。”晏子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否則還將你打暈。”
隔天一大早,景紹辭故意用非常小的聲音叫身邊的人起床。
果不其然,晏子修只是蹙了蹙眉,然后整個人就縮進了被子里。
“這可是你要賴床的。”景紹辭語氣中帶著按捺不住的愉悅,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洗漱完出來,他輕輕地掀開被子,然后彎腰將晏子修抱進了浴室。
等他坐在浴缸旁的臺子上后,就把晏子修放在了腿上。
刷牙,洗臉,弄頭發,景紹辭代勞的津津有味,恨不得每個早晨都是如此。
其實電動牙刷剛塞到嘴里的時候,晏子修就醒了,他睜眸看了一眼景紹辭,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罷了,拔絲地瓜偏愛這般,他依著便是。
等洗漱完畢,景紹辭勾起唇角,解開了晏子修睡衣的第一個扣子。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手腕倏地被抓住了。
晏子修睜眼起身,嗓音清冷的道:“我自己來。”
景紹辭失望的看著他,但晏子修卻故意忽略了他的眼神。
等兩人換上西裝后,一起下樓。
謝崇允的周歲宴在景家城東的莊園里舉行,從上午八點開始,數不清的名流巨擘紛至沓來。
景紹辭知道晏子修不喜歡這種場面,于是就讓他在樓上休息。
‘咚咚——’
兩道敲門聲后,晏子修聽到門外傳來了黎風致的聲音。
他放下手里的書起身開門,等對方進來后,開口問道:“何時來的?”
黎風致回道:“剛到沒多久,景先生說你在樓上我就來了。”
兩人聊起了工作上的事,說完一個代言后,黎風致提起了另一件事。
“子修,你在機場一直走的都是VIP通道,我認真考慮了一下,覺得你也應該走一次普通的。”
說完,他就馬上解釋起了原因,“你雖然不是流量偶像,但是固粉也很重要,你的那些粉絲們每次接送機都撲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不太好。”
晏子修聽了他的理由,略想了片刻就點頭道:“嗯,就依你所言。”
黎風致聽了這話,忽然看著他溫柔的笑了起來。
“你都不知道這圈里有多少經紀人羨慕我,我自己都覺得能帶你這樣的藝人,簡直是運氣好的不得了。”
說著說著,他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底層的小經紀人,沒什麼能力更沒什麼背景,很多機會都是因為你自己爭氣拿到的,我能做的就只有那些瑣碎的小事。”
話音未落,晏子修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能有你這樣的經紀人,亦是我的福氣,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的在幫我了。
”
黎風致眼眶瞬間一熱,喉嚨酸的說不出話來。
“可惜你我這般想,不代表顧時亦也是。”
晏子修忽然話鋒一轉,難得的調侃起來:“他時不時便會發微信譴責我,說我霸占你這位良妻,剝奪他的私有權力。”
黎風致的臉唰的變紅,抬起頭道:“你別往心里去,他就是喜歡亂說,心里不是那個意思的。”
晏子修微抬唇角,看著他道:“我家那位是逆子,你家這位……”
他發現自己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形容詞,沒想到黎風致突然接著道:“是熊孩子。”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搖頭。
臨近十二點時,景紹辭開門走了進來,道:“晏晏,到時間了。”
三人一起下樓后,黎風致坐去了顧時亦身邊。
十二點整,景封易一手抱著謝崇允,另一手拉著謝莞歆出現在了宴會大廳。
抓周儀式上,被放在圓桌上謝崇允最終將一枚古錢幣抓在了手里。
晏子修看見一縷金光從錢幣流向謝崇允的眉心,唇角微不可見抬了抬。
在一家人合影時,景紹辭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握住了他的手,哪怕晏子修眸帶警告的看著他,他也始終沒有松開。
周歲宴結束后,晏子修就返回了劇組。
在隔天上午最后一場戲結束后,場務忽然推上來一個蛋糕,他這才知道今天是陸喬北的生日。
陸喬北許完愿吹滅蠟燭,然后就把生日蛋糕分給了在場的人。
他拿著蛋糕遞給晏子修時,忽然伸出一只手,道:“晏哥,我的生日禮物呢。”
晏子修冷淡的道:“沒有準備。”
陸喬北并沒有介意,而是一臉燦笑的道:“那作為補償,一會你陪我直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