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彌陀佛。”濟覺大師雙手合十,吟誦佛號:“老衲自當竭盡全力。”
符道長和周大師對視一眼,然后道:“我二人也義無反顧。”
話音落下,四個人的目光齊齊看向了晏子修。
晏子修想了一瞬,然后開口道:“請問,這次有出差補助嗎?”
符稷自鼻中發出一道嗤響,然后趕緊低頭忍笑。
范道德也想笑,但這麼莊重的場合明顯不太合適,于是掐著自己的大腿道:“有,有很多。”
晏子修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范道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口道:“既然各位都已經同意,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說正事。”
說完,他就拿出了一個檔案袋,然后從里面倒出衡衛山的地形圖,還有幾份三級加密文檔。
“衡衛山橫跨兩國邊境,上周三,也就是8月23日,Y國違反條約,派出五十名術士橫跨邊境進入我國地域……”
范道德這邊說著情況,晏子修的目光卻落在了面前航拍的照片上。
范道德大約說了十幾分鐘,然后面色沉重的看著幾人道:“我們之前采取強攻,已經造成了人員傷亡,所以還請各位大師群策群力,一定要想個辦法出來。”
換做平時,符稷幾人肯定就馬上商量起來了,但現在晏子修在場,三人都在等他開口。
晏子修略想了一會,說道:“以對方此等陣勢來看,這山中之物必定不凡,我……”
話音未落,門上忽然響起了三下敲門聲。
“進來。”范道德轉頭道。
一人開門走了進來,匯報道:“范處,Y國派人來交涉了。”
‘砰——’的一聲,范道德用力拍向桌子,“他們還敢舔著臉來?!”
在前往的路上,符稷靠近晏子修身邊道:“師君,以您來看,對方這是什麼陣法?”
晏子修抬眸朝衡衛山山頂看了一眼,開口道:“四十九行血祭鎖煞陣。”
三人一聽這話,面色全都沉重起來。
濟覺大師對陣法知之甚少,但也聽過這個陣名。
此陣以活人生靈鮮血為祭,尋常陣法至多一到三個陣眼,可此陣卻有七七四十九個陣眼,陣心凝聚數千陰魂,除非同時除去四十九個坐陣之人,否則少一人,煞氣只會成倍凝聚,遺禍無窮。
周豐平怒道:“想要布下這個陣法絕對不是一日之功,看來這幫孫子早就有準備!”
晏子修點了下頭,認同了他的說法,“不錯。”
氣憤歸氣憤,三人最擔心的還是這鎖煞陣該怎麼解。
符稷從胸口拿出一副羅盤,結果上面的指針卻不受控制的左右亂擺。
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又收了回去。
到了另一處樓前,門口站著兩撥人,穿著不同制式的服裝正在對峙。
他們到了之后,領頭的人立刻將他們帶了進去。
五人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里面的情況,兩人穿著西服,另外兩個穿著灰色的麻袍,厚實的兜帽遮住了半個頭,看不清長相。
不過從指尖青黑色的甲蓋來看,周豐平等人馬上就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他們這邊有七個人,對方只有四人,但以對方的坐姿來看,顯然處于有恃無恐的狀態。
“這位就是我們國安部的……”
領頭的人還沒介紹完,就直接被范道德打斷,“不用介紹了,干嘛來的讓他們趕緊說。”
對面的翻譯低聲說完,其中一個穿西服的人就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兩句話。
站在旁邊的翻譯立刻道:“這人的名字翻譯成中文叫阮氏祥,他說他來代表Y國商量衡衛山的事。”
范道德冷哼一聲,“商量個……”
他把后面一個字憋了回去,然后看著阮氏祥道:“別兜圈子,你有什麼事直接說。”
對面的翻譯說完,阮氏祥臉上揚起了笑意,忽然開口用蹩腳的漢語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我們就這樣一直對立,雙方都拿不到好處,不如等找到東西,我們一邊一半。”
范道德諷笑一聲,看著他道:“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拿你們沒辦法了?”
阮氏祥攤了下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現在是你們更難,如果要拖,我們可以奉陪到底。”
范道德沒想這犢子竟然還會說成語,氣的拳頭都捏緊了。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帶著兜帽的人看向了晏子修,然后沖翻譯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
對面的翻譯聽完,沖晏子修開口道:“非卡大師說,你……”
晏子修抬了下手,面無表情的打斷道:“廢話太多,不想聽。”
對面兩個兜帽人瞬間站了起來,濟覺大師他們也向前走了一步,雙方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晏子修目光鷙寒,露出一抹殘酷藐視的神色道:“爾爾邊夷賤類,不過泥地螻蟻,待五日內破陣盡誅,爾等屆時想要茍活,怕也是癡心妄想。”
此話一出,范道德他們簡直爽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幾人看向晏子修的目光都亮的不行。
阮氏祥雖然懂一些漢語,但這句話卻完全沒聽懂。
等翻譯說完后,阮氏祥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看著晏子修冷笑一聲,語氣陰狠的道:“大話誰都會說,我就不信你能做到。
”
晏子修勾起唇角,吐字清晰的道:“若不信,爾等盡可以命相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