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哭腫了,丑,不許看。”
景紹辭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心親了親,“怎麼會丑呢?”
說到這,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原來的長相也跟現在一樣嗎?”
晏子修輕輕的搖了搖頭,“初來時我與他只有五分相似,不過如今也有七八分了。”
“難怪。”景紹辭愉悅的笑了一聲,“我說你怎麼會越長越好看。”
晏子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
“所有的一切我都與你言明,你回家好生思慮后再做決定。”
景紹辭馬上想要開口,卻被他直接打斷,“情濃時總是不顧一切,但我不想你一時頭腦發熱,日后又悔恨終生,這是一輩子的事,你總要想清楚了。”
景紹辭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道:“好,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明白晏子修心里的那種不安全感,總覺得他答應的太快了不夠真實。
反正人現在都是他的了,晚兩天就晚兩天。
“那你現下便離開吧。”晏子修說著說著就紅了耳朵,“早點回去,早點想。”
景紹辭怔了怔,完全想不通自己怎麼比告白之前的待遇還要差。
他有些委屈的開口道:“晏晏,時間都這麼晚了,你至少讓我過……”
“不晚。”晏子修抬手朝窗外指了指,鐵面無私的道:“天色尚算清明,你此時出發正好。”
景紹辭頹了,但沒辦法,他懼內。
十幾分鐘后,景紹辭連人帶行李,塌著肩膀走出了房門。
晏子修開口與他道別,就在要關上房門時,卻被他抬手擋住。
“我這麼聽話,你總要給我點甜頭吧。”景紹辭語氣哀怨說完,然后握住他的小拇指低聲道:“親一下。
”
晏子修難耐的偏過頭去,過了一小會,抬手抱了抱他。
景紹辭剛準備攏住他的腰,結果晏子修立刻松手閃回房內,然后直接關上了門。
他站在門前愣了一會,然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景紹辭走后,晏子修一個人在房里待著,腦中不斷回想起對方說過的那些話。
他想著想著就面頰燥熱,忽然有些后悔讓景紹辭回家了。
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黎經紀打來的。
“子修,我今天晚上要飛去S市談工作,小李他們都留在劇組,有什麼事你隨時跟我聯系。”
“好。”晏子修應道:“一路平安。”
結束跟黎風致的通話后,他找出了帽子口罩,決定去酒店外面走走。
景紹辭回到家時已經快12點了,雖然已經很晚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給晏子修發了一個視頻通話。
結果一連撥了三次,手機那頭都沒有接起。
景紹辭想著晏子修可能已經睡了,所以只能勉強按捺住心緒,決定明天一早再打。
而此時此刻的晏子修,已經遠在千里之外,站在了華國與他國的邊境之處。
“嘔——”
姬洛嶼已經吐了十幾分鐘了,但那種強烈的眩暈感還沒褪去。
雖然是他要求的越快越好,但縮地成寸這個法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一旁的衛褚臉色有些發白,但至少沒吐,算是勉強保住了面子。
“劇組那邊誰去知會。”晏子修目視前方,開口問道。
“晏天師您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了,我們的部門同事已經親自去找導演說明情況了。
”
“嗯。”晏子修負手而立,沉默片刻又道:“也請告知景先生一聲。”
“好,我記住了。”衛褚一口答應。
時間倒回到一個多小時前,姬洛嶼和衛褚兩人火燒眉毛的找到了正要回酒店晏子修。
簡單的說了兩句情況后,晏子修直接抓起兩人在原地消失了。
此時,晏子修垂眸看向一旁的姬洛嶼道:“可吐夠了?”
姬洛嶼彎著腰向后擺了擺手,還是說不出話來。
晏子修沒了耐心,一手抓住衛褚的上臂,另一只手拽住姬洛嶼的后領,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達邊境哨所時,姬洛嶼差不多已經半死不活了。
衛褚上前向門口的負責人出示了證件,說了兩句話后又回手示意的指向晏子修。
沒過一會,門口守衛的人向兩側退開,打開了大門。
進到哨所里后,衛褚將晏子修帶到了一處辦公室。
“范處就在里面。”
晏子修微點了下頭,然后推開了門。
衛褚把吐了一路的姬洛嶼送回了休息室,坐下后開口道:“你休息一會,緩過勁之后去給景先生打電話通知一聲。”
姬洛嶼張著嘴癱靠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道:“知道了。”
晏子修剛一進門,范道德先是大吃了一驚,然后趕緊站起身來。
“晏天師,您怎麼來的這麼快?”
晏子修開口道:“縮地成寸,一刻可行百里。”
范道德頓時恍然大悟,立刻給他引薦房間里的其他三人。
“這位是茅山派現任掌門符稷道長,這位是上清寺住持濟覺大師,這位是玄宗門周豐平周大師。”
說完,范道德又道:“還有一位趙大師,現在正在主持陣法。
”
晏子修抬起右手并為道指,算是跟三人打了個招呼,三人倏地回過神來,也趕緊各自回禮。
“見過師君。”
等幾人坐下后,范道德神色鄭重的道:“現在所有人已經到齊,國家以及組織希望各位組成特殊任務小組,奪回衡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