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封易看了他一眼,嗓音中帶著寒意道:“我的兒子,用不著收斂。”
說完這句話,他就直接轉身上了車。
晏子修坐在后面,對著手心道:“小紅,回來。”
結果過了很久,小紅有些古怪的嗓音才在他耳邊響起,“大人,我想在這里多玩一會,晚點我自己回去。”
晏子修方才已經看過此處并無兇煞,于是只當她貪玩,多囑咐一句就由她去了。
秦泰嵩沒想到為了一個晏子修,景封易會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他眼底劃過一抹陰狠,可轉頭看向紀亭時臉上又恢復了笑容,“那這事就有勞紀大師了。”
紀亭老神在在的開口道:“秦先生客氣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景封易開口道:“小辭,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好好陪陪小修。”
晏子修明白對方的好意,于是開口道:“爸,我沒事。”
景紹辭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聽話。
晏子修笑了笑,反握住他的大手道:“反正秦家還是要回頭求我們,不急。”
景封易聽到這話,從副駕駛轉過身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姓紀處理不了。”
“不錯。”他點了點頭,“除非他賠上性命,否則此事必不得善了。”
景封易和景紹辭聽了這話,神色都有些嚴肅起來。
連晏子修都這樣說,恐怕那塊地的問題真不小。
司機先將景封易送去了公司,然后向兩人請示道:“少爺,我們現在去哪。”
景紹辭看向晏子修,示意他說。
晏子修剛要開口,手機卻忽然震了起來。
“喂,黎經紀。”
“子修!”黎風致的語氣聽上去很高興,“《戰空》那邊的蔣導讓你去試許競空,現在就去!”
這事來的突然,晏子修和景紹辭的‘約會’自然也就泡湯了。
黎風致驅車趕來后,立刻接上晏子修前往酒店。
這個角色晏子修先前也看過一眼,不過他當時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齊遠身上。
競空競空,從名字就可以看出,成為飛行員是許競空父親年輕時的夢想。
這個角色是一個標準的高富帥,性格傲氣乖張,因為被父親以停掉信用卡做威脅,這才被逼著參加空軍。
時間緊急,晏子修只能在車上草草看了看人物描寫。
到了地方以后,蔣副導演已經跟制片人等在那里了。
“從外形上來看,我們都覺得你更適合許競空這個角色。”
齊遠這個角色正氣凜然,甚至從某方面看近乎刻板,而晏子修長相太過出色,哪怕是演技合格,也會降低觀眾的代入感。
黎風致一聽導演的語氣,就知道許競空這個角色八成是屬意晏子修了。
他心里雖然激動,但表面上還是十分沉穩冷靜。
蔣導給了晏子修一點準備時間,讓他去背背臺詞。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走出了酒店。
黎風致此時還有點懵,等上了車后,他才語氣木然的道:“這就,定下了?”
晏子修笑了笑,開口道:“副導演說了,我們這些演員還要參加飛行員集訓,吃不了苦的還是會被拿掉角色。”
假如放在以前,黎風致知道這事肯定要黃了,但換成現在的晏子修,他是由內而外的覺得可靠。
過了那股子激動勁,黎風致又開始擔心起來。
“子修,到時候訓練肯定很辛苦,你要是覺得累,千萬不要勉強。
”
晏子修回道:“不怕累,只要不餓肚子就行。”
他幼時最怕的就是餓肚子和沒地方睡覺,只要這兩件事有著落,他就不會覺得辛苦。
晏子修是最后一個定下的人選,其他演員已經早早出發去了基地。
所以當景紹辭知道他馬上要去參加集訓的事后,一個晚上都冷著臉沒有說話。
直到第二天晏子修收拾好行李要走時,他才一把將他拽進了懷里。
“不許變瘦,不許受傷,回來我要檢查。”
晏子修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哄著道:“景先生,我記住了。”
到了基地后,劇組要求所有演員都要按照軍人的標準進行訓練。
所以別說經紀人或者助理,就連行李中自帶的衣服都得拿出來。
黎風致送晏子修進去前,囑咐的話說了好幾輪,臨到最后一秒,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活脫脫像是第一天送孩子進幼兒園的家長。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個月,這天晏子修正在進行體質訓練,教員忽然將他叫了出去。
“政委找你有事。”
晏子修一路跑到辦公室,在門口喊了報告后,得到準許才推門進入。
他的頭發剪短了一些,發色也變成了純黑,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作訓服,拉鏈拉在了最上面。
肩寬背闊的線條充滿了韌勁,腰帶勾勒出晏子修的窄腰,順著挺翹的臀部線條向下看,一雙腿既長又直。
腳上的那雙軍靴,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任何一個人為晏子修這副禁欲模樣瘋狂,都不奇怪。
一進去,他就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政委。
”
“軍區總部來人了,指明要見你。”
兩人一起上了樓,在進去之前,連樊政委也需要喊一聲報告。
會議室的大門推開,里面坐了七八個人,但晏子修卻一眼就看到了景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