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風致腦海里浮現出景紹辭那副倨傲冷冽的形象,一時間對他的話好奇起來。
“那景總私下是什麼樣子?”
晏子修想起那晚的事情,那雙好看的眸子忍不住瞇了一下,“像個逆子。”
黎風致先是愣了兩秒,然后抿唇低頭開始憋笑。
難怪子修會舉年下,沒想到景總在愛人面前竟然是這種性格,幼稚到都能用上逆子這個形容詞。
黎風致是清楚了前因后果,但他卻忘了告訴顧時亦。
從開完直播到下飛機,景紹辭再沒說過一句話。
顧時亦覺得自己就像高壓鍋里的排骨,生怕那句話點著了景哥的燃點,識相的變成了啞巴。
Y國跟華國的時差有7個小時,景紹辭到了酒店就一直在等電話,結果除了工作聯絡以外,手機全程安靜如雞。
他就這樣一直等到華國的晚上10點,終于按捺不住。
手機震動的時候,晏子修正在浴室洗澡,于是就這樣這樣錯過了。
出來以后,他也沒看手機,而是直接上床睡覺。
凌晨一點左右,晏子修被震動聲吵醒了。
被強行打斷睡眠的他,胸中頓時涌起一股躁郁,可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時,晏子修就斂去了這股情緒。
“有事?”
對方發來的是視頻通話,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景紹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你晚上去哪了。”
聽著這質問般的冰冷口吻,晏子修微微蹙起眉道:“結束工作后一直在家。”
“那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晏子修認真回道:“我并未聽見。”
話音剛落,就聽見景紹辭自喉間發出了一聲冷哼。
小苦瓜這是又要氣的吹糖人了,晏子修熟悉他這個節奏。
“你這麼晚聯系我,可是有要事?”
景紹辭眼中滿是寒意,兇道:“沒事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晏子修沉默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道:“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不然無緣無故哪來的火氣?
景紹辭看著他,微咬著牙道:“晏子修,對于今天的事,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
晏子修在腦海里仔仔細細的捋了一遍,然后實話實說道:“沒有。”
‘嘟’——視頻通話結束。
晏子修看著手機屏幕蹙了蹙眉,坐了半分鐘后繼續躺下會周公。
華國是凌晨一點,Y國卻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
顧時亦下了飛機就馬上給黎風致發消息報備,兩個人聊了一會后,他就讓對方早點休息了。
他在房間里睡了一會,起床后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安慰一下自家表哥。
兩個人住在一個頂級套房內,臥室轉個彎就到了。
“景哥,要不要一起下樓吃飯?”
剛剛結束通話的景紹辭氣血瘀心,連句話都不想回。
顧時亦見狀,只好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開始當狗頭軍師。
“哥,其實我覺得你對晏子修的攻略方式,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景紹辭還要嘴硬,“我沒想攻略他。”
顧時挑高雙眉,做了個心知肚明的表情。予一惜一湍一兌。
“行,不談別的,我就跟你說說他這個人。”
顧時亦雖然現在收了心,但以前絕對是當之無愧的情場浪子。
“晏子修還真的不一般,你看他雖然喜歡你,但他從外表到性格,絕對是在壹位上卡的死死的。”
顧時亦豎著指頭強調,“他要是真做壹,就他媽是基圈天菜啊!”
景紹辭冰冷的目光瞥了過來,他趕緊解釋道:“我這不是臟話,是語氣助詞。
”
顧時亦又怕自己說的不夠明白,于是決定犧牲自己為表哥舉例。
“你看我家風致以前是做上面的,但你把他跟晏子修放一起,誰零誰壹一目了然吧?”
景紹辭不想聽這些,冷聲道:“說重點。”
顧時亦雙眸蹭的一下亮起,直接蹭到他身邊道:“要拿下這種天菜,只有兩個辦法。”
說完這句話,他還專門觀察了一下景紹辭的神情,然后信誓旦旦的開口道:“第一種,晏子修愛錢,那景哥你就直接用鈔能力Bao|養他。”
景紹辭自喉間溢出一道冷笑,“你聽過誰花錢Bao|養前夫的。”
顧時亦一想晏子修那個武力值,訕笑著道:“這個嬌確實也不好藏。”
說完他也不氣餒,馬上打了個響指,“沒事,我還有第二種。”
景紹辭用‘慈愛’的目光看向他道:“你要是放的都是這種氯氣,就別開口了。”
“我這個一定有效!”顧時亦信誓旦旦的道:“那就是——賣慘。”
景紹辭定定的看了他三秒,深深的換了一口氣后,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以后就是黃土埋半截了,也不會再聽顧時亦的胡掰亂扯。
“誒景哥,你聽我說完啊!”顧時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我不騙你,賣慘真的特別有用。”
“不信你等一下瞧。”
說完,他就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黎風致接起手機的聲音有些微啞,明顯是入睡了。
“風致,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顧時亦故意用一種低沉的語氣道。
那邊的黎風致馬上坐了起來,用一種耐心又溫柔的語氣道:“沒有,你說,我聽著。”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在Y國,很想你。”
黎風致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