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總裁辦公室后,景紹辭的眉峰才微微隆起。
在落地窗前站了一會,他拿出手機給晏子修發了一條信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晏子修過了好一會才發過來一條視頻,點開以后,景紹辭先是看見了一片煙霧繚繞的場景,然后畫面里出現了幾個神仙打扮的演員列次而坐。
晏子修:[天庭開會,晚些見。]
看著這句話,景紹辭忽然覺得無條件相信對方的自己就像個傻子。
他想了想,決定親自去片場找晏子修。
幾分鐘后,景紹辭走出辦公室,特助跟在他身后道:“總裁,司機已經把車開到門口了。”
“嗯。”
兩人走上電梯,特助正準備匯報明天的日程,電梯上的按鍵面板卻忽然閃了幾下,緊接著就發出了嘟嘟的故障警報聲。
特助立刻上前按下呼叫鍵,控制中心也馬上給了回復。
兩個多小時后,景紹辭連同特助和四個維修人員困在了電梯里。
“實在抱歉景先生,電梯公司正在派總工程師過來,馬上就會解決問題。”
景紹辭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從早上開始,在他身上就發生了不少怪事。
昨晚他是一個人睡的,所以景紹辭從起床就心氣不順。
吃早餐的時候,他剛拿起湯匙,眼前放著的粥碗卻無緣無故裂成了兩半,臨出門前去看一眼弟弟,結果小家伙一看見他就開始哭個不停。
來公司一路上都是紅燈不說,走到半路右后方的車輪還爆胎了。
跨國合約沒簽成,現在還被困在了電梯里。
景紹辭活了二十五年,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倒霉過。
一件兩件可以說是湊巧,但這麼多件累加起來,那就是蹊蹺了。
半個多小時后,電梯門終于重新打開。
結果景紹辭剛一抬眸,竟發現站在門前的人是晏子修。
“我來接你。”
從現在起,若沒有天大的事,他都不能離開景紹辭。
身后的特助聽到這話抿了抿唇,莫名覺得自家總裁有些像幼兒園的小朋友。
景紹辭嗓音低沉的‘嗯’了一聲,然后朝電梯外走去。
晏子修馬上跟了上去,然后攤開自己的右手道:“握著。”
景紹辭垂眸看了一眼,卻沒有照做。
結果兩人剛走出公司大門,大雨忽然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晏子修見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上前就拉住了他的手。
等到兩人上車后,雨又莫名其妙停了。
就像是專門下給景紹辭的一樣。
回到景家后,兩人先回臥室換了身衣服,正當晏子修準備跟景紹辭解釋來龍去脈時,景封易卻敲響了房門。
“小辭,跟我去書房。”
晏子修想到對方應該是為了合約的事,于是開口道:“爸,那件事我可以解釋。”
幾分鐘后,三人坐在了書房里。
“你是說,”景封易的眸光有些發沉,“有人奪了小辭的氣運。”
“不錯。”晏子修認真回道。
景紹辭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說話。
“在我將氣運奪回來之前,他會整日烏云蓋頂,霉運纏身,做任何決定都會行差踏錯。”
景封易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馬上也理解了今天晏子修為什麼會強闖公司。
三人在沉悶的氣氛中同時沉默了一會,景紹辭忽然開口道:“既然如此,你昨天為什麼不回家。
”
晏子修微微頷首,“的確是我不對,這段時間我會整日陪伴于你,片刻不離。”
說到底,還是那一縷精魄尚未歸身,這才讓那邪術之人動了手腳。
對方想以此迫害景紹辭的性命,那他就一定要護持到底。
景紹辭這下倒是滿意了,但景封易看著兩人的目光卻復雜起來。
自家兒子……為什麼隱隱有一種撒嬌得逞的感覺?
中午吃飯的時候,晏子修刻意將椅子放的離景紹辭近了些,這樣才能時刻用靈氣中和對方身上的霉運。
謝莞歆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心情格外美好。
下午,晏子修提出讓景紹辭陪他去買東西。
又是熟悉的古玩市場,又是同樣的砍價環節。
在晏子修買下一個甘露碗后,景紹辭深吸一口氣道:“你沒有看到剛才老板的臉色都青了嗎?”
晏子修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道:“我師父說過,砍價就是你跟掌柜比誰更不要臉,當然不能退讓半分。”
景紹辭默然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道:“你師父真是個奇人。”
晏子修一聽這話頓時滿目生光,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師父自是風華無雙。”
景紹辭一陣無語,心情也莫名差了不少。
晏子修把甘露碗和之前買的長木塊放進了一個布包里,挎好以后朝旁邊伸出手道:“牽手。”
景紹辭垂眸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然后將自己的大手覆了上去。
回到家后,晏子修拿出朱砂和文房四寶,然后轉身將右手放到了景紹辭的胸肌上。
過了一會,他睜開雙眸道:“你就坐在我身旁,切勿離開。
”
景紹辭坐下后,晏子修就開始執筆在甘露碗上作畫。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做這一件事。
等畫好之后,景紹辭看著他額上的薄汗道:“何必這麼麻煩,我可以找人幫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