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子修勉強揚起唇角,開口道:“謝謝媽。”
等夫婦倆上樓后,他立刻對景紹辭道:“我今晚就走。”
月華之精什麼的不重要,主要是他肚子不餓,擔心吃了早飯會積食。
景紹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隨便你。”
臨走前,晏子修指著一個盆景道:“那棵六月雪擺的不好,你將它挪去你臥房通風處吧。”
說完,他也不管景紹辭是什麼反應,徑直朝門外走去。
“等等。”
半個多小時后,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小區門口。
晏子修解開安全帶,轉頭對景紹辭道:“多謝。”
回到家后,他先洗漱了一下,然后回臥室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晏子修背著一個登山包就出門了。
這次的他戴了帽子和口罩,但偶爾還是會吸引路人的視線。
晏子修吃早飯的時候已經查過路線,先乘地鐵到了客運站后,然后坐上了去臨市的大巴車。
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車程,他來到了一處山腳下。
“他去了浮虞山?”景紹辭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你們好好跟著,看他要做什麼。”
因為上次找狗的事,負責跟著晏子修的人已經換成了專業的私人保鏢。
晏子修腳程極快,只花了四十多分鐘就爬到了半山腰處。
此時,他坐在一塊巖石上,一邊喝水一邊等人。
從一開始,晏子修就知道景紹辭派人跟著他,至于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他也同樣心知肚明。
遠遠看到那兩個人從山階處走了上來,他便背起登山包繼續起程。
在距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時,晏子修終于停了下來,身后跟著的人也跟著松了口氣。
短暫的休息之后,晏子修開始看樹。
兩個保鏢見他看的十分仔細,從樹干到樹皮最后是樹葉,認真的樣子就像要跟大樹相親一樣。
就這樣看了有二三十棵,晏子修停在一棵五針松下,拿出了小鏟子。
[晏先生先是看了一會樹,現在正在挖土。]
看完信息的景紹辭,面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晏子修只挖了一小會,然后就從土里撿出了一塊茶黑色的石頭。
“找到了。”
返回市內后,他找到一家玉石店,將那塊石頭打磨成一顆圓珠,然后晏子修又討價還價,花230塊錢買了一個松香手串。
隔天上午,景紹辭剛到公司,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備注,然后面無表情的接了起來,“喂。”
一個多小時后,景紹辭走入了一間茶舍的庭院。
晏子修比他早到十幾分鐘,正在坐著喝茶。
景紹辭在他對面落座后,直接開口道:“找我什麼事。”
晏子修放下手里的茶杯,然后將一個小盒子推到了他面前,“送予令慈的。”
景紹辭看了兩秒,然后抬手將盒蓋打開。
果不其然,正是那串廉價的松香手串,中間還串著那顆石頭珠子。
“你讓我媽帶這種東西?”
聽著他略帶諷意的語氣,晏子修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變得愈發沒有血色。
“這個手串……”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緊閉雙眸,放在桌上的右手也倏地攥了起來。
景紹辭這時才注意他的不對勁,但卻只是靜靜的坐著,連問都沒問。
過了好一會,晏子修才緩緩睜開雙眸,一字一句道:“景紹辭,我送這個手串并無他意。
”
景紹辭冷笑一聲,然后看著他道:“晏子修,如果有一天我沒了家產也沒了地位,你還會這樣殷勤嗎?”
“不可能。”晏子修抬起雙眸,認真的道:“不可能會有這樣雙喜臨門的事發生。”
第十九章 只要是他,我就等
景紹辭的神色頓時猛沉,深邃的眸子里滿是森寒的冷色。
曾幾何時,他也是相信晏子修的,也愿意將他當弟弟保護。
但是當初晏子修為了嫁入景家不惜利用母親,這是他跟父親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事情。
“你母親如今懷有身孕,此物可保她母子平安,除沐浴外不要摘下。”
景紹辭雙眸倏地睜大,“你說什麼?!”
晏子修卻沒有回答,看了他一眼后,直接起身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景紹辭神情一陣變化,然后抓起桌上的手串盒也離開了。
兩個多小時后,景封易環著謝莞歆的肩膀從醫院出來,舉止神情都像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上車后,他對司機道:“開慢一點。”
“是。”
謝莞歆見狀便笑著道:“我們都有過小辭了,你怎麼還像第一次當爸爸那樣緊張。”
景封易沒有說話,只是讓她靠進了自己懷中。
謝莞歆頭胎的時候就沒什麼特殊反應,當時還是因為生理期遲遲沒來才去醫院檢查。
這次也是一樣,不過孕期還未滿一月。
要不是景封易接到景紹辭的電話,恐怕這次又要拖到三四月才會發現。
夫婦倆到家沒多久,景紹辭也從公司趕了回來。
看到父親對自己點了下頭,他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一家三口說了會話,景紹辭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什麼?”謝莞歆好奇的問道。
“這是……”景紹辭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是小修送給您的。”
謝莞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打開盒子后發現是一副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