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喝完熱乎乎的牛奶,胃里舒服了一些,他終于受不住,閉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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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荷醒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酸酸軟軟,使不上力氣,身體深處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他想起昨晚的事,不好意思地往下縮了縮,用被子把自己的半張臉蓋住。
傅琛發現他醒了,湊過來,低聲問:“身體怎麼樣?”
何青荷這才看到傅琛穿著襯衣靠在床頭,整個人收拾得干凈利落,沒有戴眼鏡,眼睛又黑又深,顯得神采奕奕。
何青荷:“……”
吸人精氣的男妖精。
何青荷把昨晚的畫面從腦子里甩出去,紅著臉搖搖頭,說:“沒什麼。”
比以前好多了,同時也累多了。
傅琛親親他的臉,說:“那吃點東西。”
何青荷想爬起來,卻被傅琛按住,接著他戴好眼鏡,走到外面端進來一些食物。
原來他早就點了外賣,并買了換洗的衣服。
何青荷驚訝自己居然睡得那麼沉,傅琛做了這麼多事,他一點都不知道,他明明非常容易被吵醒。
傅琛把窗簾拉開一半,何青荷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
傅琛不讓何青荷起床,把食物端到他面前,何青荷超級不好意思,又無可奈何,只能紅著臉穿上睡衣,想自己吃東西,卻再次被傅琛攔住。
傅琛端著盤子,試圖喂他。
何青荷嚇得連忙說:“我又不是不能動,我自己來吧。”
傅琛說:“我想喂你,這是談戀愛的一點小樂趣,不要剝奪。”
何青荷無言以對,只能硬著頭皮讓傅琛喂他吃東西。
傅琛體貼他的身體,點的是瘦肉粥這類好消化容易吃的食物,何青荷吃完一碗,感覺身上的毛細孔都張開了,舒服得想要嘆息。
只不過傅琛把他當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或者小孩,搞得他很害臊。
等吃完東西,傅琛把碗碟放到一邊,掀開被子鉆進來。
何青荷吃驚地問:“你做什麼?”
傅琛語氣淡定:“想繼續跟你待一會。”
幸好傅琛說的待一會只是單純蓋著被子靠在一起,何青荷有點無語,說:“你怎麼變得這麼粘人。”
崩人設了,霸道總裁。
傅琛理直氣壯:“談戀愛,就是要粘在一起。”
光明正大,順理成章,師出有名,無時無刻都能貼貼。
這種親密關系,只要試過一次都會上癮。
傅琛享受這種照顧何青荷的義務與福利,同時心里非常后悔,之前那一年,他們住在一起,他居然錯過那麼多好機會,把何青荷晾在一邊。
如今越發想把錯失的親密補回來。
何青荷沒有辦法,只能由著他靠過來,舒舒服服地躺進他的懷里。
兩個人互相依偎著,享受寧靜的時光。
過了一會,何青荷才想起這部分節目已經錄完了,他們昨天直接離開,還沒跟其他嘉賓打招呼呢。
他伸手把床頭的手機撈到手里,剛劃開屏幕,一大串消息跳出來。
昨天晚上的時候,綜藝嘉賓群里就開始聊他們。
嚴中喆:“傅總和小荷呢?就這麼消失了?”
安惟:“工作人員說他們談戀愛去了。”
嚴中喆:“啥意思,網絡新梗麼。”
安惟:“……不是,意思是傅總跟小荷談戀愛去了,直接走了。”
嚴中喆:“?”
吳杞:“哇呀呀,都老夫老夫領證多少年了,還談戀愛,還是他們會玩啊。”
吳杞:“@聶平然,走,我們也去談戀愛。”
左文峰:“我們晚上的機票,可惜最后無法跟傅總和小荷道別。
”
嚴中喆:“沒事,下次還能見面,這回傅總和小荷為了接待我們,花費不少心思,他們兩個在分居,好不容易過二人世界,別打擾了。”
何青荷看了群里的聊天記錄,非常內疚,說:“我們都沒送送他們。”
傅琛在他身后抱著他,目光落在何青荷的手機屏幕上,自然看到了上面的對話。
傅琛說:“給他們寄特產,當做賠禮。”
何青荷這才釋懷,在手機上打字發到群里。
何青荷:“不好意思啊,昨天有點事先走了,沒能送你們,抱歉。”
嘉賓群的其他人立刻冒出來,話題卻沒有順著何青荷的話展開。
安惟:“哇哦,現在幾點了。”
嚴中喆:“十點了,消失了十四個小時的小荷終于出現了!”
吳杞:“嘖嘖嘖,十四個小時,可以啊,傅總,夠持久。”
楊銘遠:“深藏不露啊,小傅。”
幾位嘉賓沒有責怪他們離開,而是發消息揶揄,何青荷明知大家在寬容打趣,還是會不好意思,尷尬地把臉扭到一邊。
傅琛環住何青荷的肩膀,從他后方伸出手,替他在手機上回復:“青荷害羞,我替他回復,我給大家寄特產,謝謝大家。”
吳杞:“???兩個人用同一個號?你們在做什麼?”
聶平然:“萬萬沒想到,參加一個婚戀綜藝會被其他嘉賓秀一臉。”
嚴中喆:“萬萬沒想到,參加一個婚戀綜藝會磕其他嘉賓的糖。”
“你在胡說什麼。”何青荷紅著臉退出嘉賓群,不再看其他人的揶揄。
傅琛把他抱得更緊些,攬著他圓潤的肩頭。
何青荷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衣領大敞著,露出精致的脖子與鎖骨,像白皙溫潤的玉制品。
偏偏白玉一般的皮膚上印著點點的紅色痕跡,傅琛的眸光落在那些痕跡上,想著昨天夜里何青荷濕潤的眼睛,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