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平然還是覺得不公平,說:“跟節目組商量商量,給你們的公司打打廣告。”
傅琛的烏金資本是投資公司,用不著廣告,何青荷的優塔創意是搞策劃咨詢的,規模小,在媒體上打廣告,效果也就那樣。
這時候楊銘遠開口問何青荷:“你現在是從何家獨立出來,自己在做公司麼。”
目前優塔還是何氏的子公司,但何青荷早晚要脫離何家,于是他點點頭,說:“是的,我正在試著獨立行走。”
楊銘遠說:“那行,楊家在S市也有公司,改天兩邊接洽一下,據說你是搞咨詢的,剛好這邊有個案子,可以合作。”
何青荷笑:“你們看,誰說參加綜藝沒有好處,我這不是攀上楊家了嗎。”
優塔的規模太小,跟楊家合作夠不上格,楊銘遠之所以拋來橄欖枝,一是看在傅琛的面子,二是他不懂娛樂圈,安惟的復出有何亦竹在幫忙,三是一起當綜藝嘉賓,他覺得跟傅琛還有何青荷投緣。
做生意的,除了重利益,還得看人品,楊銘遠作為前輩,非常喜歡傅琛和何青荷的性格,愿意提攜后輩。
幾個人說說笑笑,這餐飯的重點不是食物,而是S市最高點的景色。
餐廳在S市標志性建筑的頂層,外面有一個寬闊的露臺,可以在上面俯瞰底下的風景。
白天的時候,他們在直升機上看了整個城市的面貌,晚上燈光亮起后,再從高處眺望,又是別樣的美麗。
大家吃完東西,在露臺上一邊看燈紅酒綠,一邊吹著初秋的風聊天,好不愜意。
等到時間差不多,傅琛派車送所有人回到酒店。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吳杞非常不舍:“這次比我以前自己來S市好玩多了,早知道再提前一天到。”
聶平然拍他的胳臂:“好玩是因為傅總精心安排,你還要多一天,要人家多招待你,少給人家添麻煩。”
何青荷溫和地笑:“沒關系,下次再來,我們隨時歡迎。”
嚴中喆露出痛苦的表情:“明天就要去節目組那邊了,又有攝像機跟著,就不能想今天這樣想說什麼說什麼了。”
安惟說:“搞得我有點怕,今天太自由,要是明天忘了這茬,說了不該說的話怎麼辦。”
安惟是個演員,雖然三年沒拍戲,但職業素養還在,不會犯這種錯誤,他只是開玩笑。
左文峰把玩笑接下去:“那只能求求徐導高抬貴手,把那一段剪掉了。”
幾個人湊在一起,氣氛真的不錯,可盡管再不舍,也得休息,明天還要錄節目。
大家遺憾地告別,各自回房間。
何青荷和傅琛把嘉賓們安置好,一同離開酒店。
其他嘉賓成雙入對,他們依舊要分道揚鑣。
傅琛說:“我送你。”
何青荷笑著說:“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于是傅琛把他送到酒店的停車場,兩個人站到車輛旁邊,沒有第一時間說再見。
何青荷突然問傅琛:“我們這樣算不算公眾人物。”
說算吧,他們沒有接商務,沒有拍廣告演戲,說不算吧,《婚后觀察》這個綜藝這麼火,很多人看過,走在外面,時不時會被人認出來。
傅琛不清楚他問這個問題的意圖,說:“應該算。”
何青荷又說:“我們這一行人,有三個演員,其中還有一個備受矚目的安惟,今天的行程會不會被人關注著。
”
傅琛抬了抬眼鏡,說:“你究竟要說什麼。”
何青荷勾起唇角:“我剛才一直在想,如果有人跟著我們,就會發現我們現在不住一起,然后說不定放到網上,我們就能再上一次熱搜。”
傅琛沉默幾秒,何青荷描述的情景也不是不可能,他說:“那只能找人刪帖了。”
何青荷彎著眼睛笑。
傅琛看著他,突然改口:“其實不刪也行。”
何青荷問:“不怕被人知道嗎。”
傅琛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綜藝上秀恩愛的夫夫,實際上已經分居,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說不定連帶著節目組都要被噴。
傅琛不同意分居,一定也不希望分居的事被人發現。
但他現在卻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何青荷望著他平靜的臉,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可以坦然地告訴任何一個人,他與傅琛目前是分居狀態。
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無愧于心。
傅琛應該也是一樣。
何青荷發現,傅琛的思維與他越來越接近了,很快就能跟上他的節奏,與他同步。
這種心靈契合的同步,令人怦然心動。
何青荷笑著說:“我只是打個比方,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肯定要被人罵死。”
傅琛說:“有我。”
傅琛的言語大部分時候都很精簡,卻能準確傳達他的意思。
說到做到,有效,安心。
何青荷笑容像春風:“我們還是不要假設那麼可怕的事了,今天行程安排得很成功,辛苦你了。”
傅琛突然說:“你犯規了。”
何青荷愣住,這才想起,他們約好了,不準說“對不起”“謝謝”和“辛苦了”。
一瞬間,他有點不知所措:“那怎麼辦。
”
傅琛正經地說:“要接受懲罰。”
可當時根本沒說懲罰是什麼,何青荷無措地望著傅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