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小區的安保就是好,何青荷連忙告訴保安,馬上就把車停到停車場。
保安離開,何青荷想讓傅琛去停車,傅琛卻拉開車門下去。
何青荷驚訝地望著他。
傅琛說:“我先走了。”
何青荷跟著下車,無措地說:“我以為……”
他以為傅琛會留下。
畢竟昨天傅琛在公寓陪了他一整晚。
傅琛抬眼看了看何青荷公寓所在的位置,說:“到底不方便。”
這里畢竟不是他們的家。
何青荷能理解,衣服和辦公都是問題,可他還是忍不住惆悵,想要挽留傅琛。
傅琛說:“而且你今天應該心情好一點了。”
何青荷點點頭,昨天傅琛留下是因為不放心,今天他不能讓傅琛繼續擔心,于是說:“我可以一個人。”他看向車輛,“那你把車開走。”
傅琛說:“不用。”他看著何青荷,“我等你回家。”
何青荷的心像有熔巖在里面翻涌,熱熱的,一陣一陣滾燙的情緒將他包圍。
傅琛說:“還差一點。”
兩個人開始交心,開始互相靠攏,但他們都知道還差一口氣。
具體差在哪里,何青荷自己也說不清楚,他沒想到傅琛也有同樣的感覺。
這一回,何青荷不再焦慮,只要他們兩個有心,何愁不能解決問題。
何青荷彎著眼睛,唇邊的笑意蕩漾:“等我。”
傅琛深深地看他:“嗯。”
何青荷展開手臂抱住傅琛,用暖洋洋的聲音說:“來個離別前的擁抱。”
懷里的人帶著清新的氣息,這兩天他們擁抱過很多次,每抱一次,就多幾分無法自拔。
傅琛狠狠抱了一下何青荷,然后松開。
不能留下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跟何青荷說,如果在這里過夜,對于他來說是種折磨。
“馬上在綜藝上可以見面了。”傅琛說。
的確,又要錄節目了。
何青荷依依不舍地目送傅琛離開,等他走遠以后,才把車開到地庫。
他回到自己的公寓。
傅琛只在這里停留了一天,就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何青荷甚至能聞見空氣里淡淡的木質香。
他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內心寧靜平和。
這時候手機跳出消息,是何亦竹。
何亦竹:“哥,你還好吧。”
何青荷牽了牽唇角。
這還是這麼多年,何亦竹第一次給他發消息,盡管事情過了兩天,弟弟還是來關心他了。
何青荷回復:“很好,我沒事。”
何亦竹沒有立即說下一句,似乎想從這五個字看出何青荷的精神狀態,何青荷補充了一句:“我這兩天都跟傅琛在一起。”
何亦竹這才放心,說:“那就好。”他沒有意識到,傅琛在他心里,成了靠譜的代名詞。
之前他還特別反對何青荷的婚姻。
何亦竹沒有再提前天的事,而是告訴何青荷:“下一期的綜藝定在我們這邊錄制。”
何青荷被挑起好奇心:“什麼意思?”
何亦竹說:“意思是錄制地點是本市。”
何青荷驚訝。
何亦竹:“大概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通知你了,應該會有一些事項需要你們配合。”
如果是本地錄制,何青荷他們畢竟是地主,需要做的事情比其他嘉賓多。
何亦竹:“很可惜,我的檔期沖突,馬上就要飛到外地進行別的行程,不能再當嘉賓了,這次不能陪你。”
何青荷:“陪我一次就夠了,謝謝你。”
何亦竹:“嘖,不要說謝謝。”
何青荷微笑。
兩兄弟聊了一會,何亦竹見何青荷回復正常,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下。
前天的家宴,傅琛直接把何青荷帶走,何豐啟與何軒柏的臉色都很不好,飯自然吃不下去,何亦竹待了一會也離開了。
回來以后,他一直想問何青荷的情況。
可他竟然生出一種膽怯的情緒。
他年紀小的時候一直把媽媽的事怪在二哥身上,覺得如果不是二哥,媽媽不會去世。
等到長大以后,他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觀,覺得非常奇怪。
二哥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媽媽的病情醫生都無法預知,硬要說,只能算陰錯陽差。
何亦竹長大后,能更清晰地看清家里每一人的處境和心理。
小時候最受大家喜歡的二哥,成了家里最邊緣的一個。
何亦竹覺得不公平,同時開始后悔,他曾經學著父親和大哥,無視二哥,對二哥冷暴力。
盡管之前在影視城的時候,他們兩個說開了,這次家宴,父親和大哥再次往二哥的傷疤上踩,何亦竹怕二哥連帶著把他也怨恨上了。
他想著給何青荷和傅琛一點時間,做了兩天的心理建設才聯系何青荷。
說了幾句話以后,他發現二哥的狀態看起來不錯,何亦竹明白這都是傅琛的功勞。
何亦竹安心以后,跟何青荷說了晚安。
他松口氣,他們都是長了翅膀的小鳥,是時候從家庭的牢籠里飛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何亦竹用手機上網,看了看網絡評論。
這次《婚后觀察》,他當了一期嘉賓,反響不錯,漲了一波粉,還落下一個兄友弟恭的名聲。
他愿意給何青荷蹭熱度,雖然二哥看起來不需要。
在參加綜藝之前,他看過網評,二哥和傅琛的網絡評價很差,當時他氣得不行,差點找水軍去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