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亦竹說完,再次揚長而去。
從何亦竹的反應看,他們應該有所進步,何青荷頓時放心不少。
經過一天緊張充實的排戲,嘉賓們也累了,節目組跟昨天一樣,晚上沒有安排項目,讓大家自由活動。
這一次,何青荷沒有再到外面去逛,而是跟傅琛商量,兩個人再練練。
傅琛表示同意。
兩人早早回到酒店,繼續練習,一遍比一遍熟練,終于有點像樣子了。
只不過門外漢的上限在那里,何青荷覺得他們已經差不多摸到自己的天花板,于是對傅琛說:“就這樣吧,明天聽天由命。”
傅琛點頭。
何青荷清了清嗓子說:“早點休息?”
傅琛說:“好。”然后他走到攝像頭前面,把鏡頭關掉。
何青荷盯著他的背影。
今天一整天,傅琛都板著臉,只在對戲的時候表現出一點情緒,其余時間全跟冰窖似的。
說他生氣吧,他聽何青荷的話,不管何青荷說什麼他都照做。
說不生氣吧,他身上的冰渣子凍得方圓兩米全是冰天雪地。
何青荷問:“先去洗漱?”
傅琛說:“你先。”
何青荷從浴室出來,直接躺到床上,過了一會傅琛也沐浴完畢,打點好自己,躺到何青荷身邊。
何青荷深吸一口氣,拉過被子將兩個人仔仔細細地蓋住。
傅琛扭頭看他。
何青荷低著頭,不敢看傅琛。
昨天他用指尖摳了摳傅琛的掌心,成功撩起了火,今天他決定用另一招。
何青荷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當著傅琛的注視,紅著臉躺下去,小心地伸出腳,在被子里慢慢移動,直到碰到傅琛的小腿,接著用腳在他的小腿側面來回輕輕地刮。
傅琛:“……”
何青荷從沒做過這種事,羞恥得臉頰紅成一片,他閉上眼睛,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被子里的動作卻越來越大膽。
兩個人的腳碰到一起,何青荷用腳趾去勾傅琛的腳背,傅琛感覺自己的腳背劃過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像纏人的蛇,膩得人起雞皮疙瘩。
何青荷逼著自己去做這些事,都怪安惟讓他破窗。
這下他不僅把窗戶打破了,把自己的面子也豁出去了。
傅琛動了。
他起身,伸手鉆進被子里,握住何青荷的腳踝。
溫熱的手掌包裹細致的踝骨,何青荷呼吸一窒,以為傅琛要開動了,誰知傅琛只是把何青荷的腳規規矩矩放回去,然后按住他的肩膀,讓他躺平,說:“睡覺。”
何青荷:“……”
傅琛摘下眼鏡,關上床頭燈,像昨天一樣把何青荷抱在懷里,圈住他的手腳,讓他無法動彈,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意思是讓何青荷安安分分地睡覺。
何青荷氣苦,但又無可奈何。
這下讓傅琛做,傅琛都不做了。
不做算了。
×
終于到了正式表演的這一天。
早晨集合的時候,向蓓蕾再次出現,告訴大家,今天的匯演全程在攝影棚里進行,節目組早已為各組嘉賓布好了景,嘉賓們先去化妝做造型,然后依次開演。
沒想到這麼正式,何青荷本來以為是舞臺劇的形式,沒想到真的到攝影棚里去演。
一行人被接駁車拉到攝影棚,接著直接進入化妝間,有化妝師和造型師給他們做妝造。
給何青荷化妝的是一個妹子,那位妹子望著何青荷的臉,驚嘆:“你皮膚真好,透亮透亮的,而且好白啊,比很多明星都白。
”
何青荷笑著說:“我確實不容易曬黑。”
以前在海上造作,風里來雨里去,回國以后立刻就白了回來。
化妝師妹子一邊給何青荷化妝,一邊嘖嘖嘖地夸他,搞得何青荷非常不好意思。
因為甘寂是在寢宮醒來,所以沒有束發,而且為了美感,電影里的甘寂直接披頭散發,這次何青荷的造型完全復刻電影,化妝師拿來一頂黑長直假發往他腦袋上套。
至于他的衣著,比較簡單,穿的是白色的中衣。
何青荷料想,傅琛那邊應該復雜許多,因為傅琛要穿龍袍。
等全部收拾完,化妝師盯著何青荷不停看,問:“我可以給你拍張照,拿去給別人看嗎。”
何青荷笑:“當然可以。”
反正都參加綜藝了,照片也無所謂了。
化妝師美滋滋地說:“我要把照片當樣片。”
何青荷好脾氣地配合化妝師拍照,這時候傅琛換好衣服走過來。
何青荷轉頭去看傅琛,露出和煦的笑容,說:“真帥。”
傅琛穿著常服龍袍,圓領窄袖,前后雙肩繡著精美的團龍補,腰間系著玉石革帶,華麗大氣,再配上傅琛衣服架子的身材,以及深邃的五官,他整個人看起來氣宇軒昂,真的有一股子帝王風范。
傅琛看著何青荷,眼神不由自主放柔,他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何青荷:“ 冷不冷?”
何青荷愣了愣,笑道:“現在還是夏天。”
不怪傅琛錯亂,此時的何青荷白衣烏發,靜靜地坐在那里,白衣素凈,纖塵不染,長發濃黑,垂在脖子兩側與肩頭。
他的面容蒼白,皮膚沒有血色,幾乎透明,仿佛稍稍用力就能蹭破了。
一雙眼睛跟頭發一樣烏黑,輪廓如同美工筆勾勒而成那樣精致,盈盈如水,幽幽望過來,讓人心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