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非常擰巴,可一旦給這樣的人關愛,他就會誠惶誠恐地加倍奉還。
楊銘遠說:“我們的愛人都比自己年紀小,我想著,我們不能白比他們多活這麼多年。”
現在傅琛面臨一個選擇,是想像父親那樣冷淡對待,收獲一個麻木的親人,還是想像安惟與楊銘遠這樣,用愛意灌溉婚姻,收獲一個能相攜一生的伴侶。
傅琛定在原地,遲遲不動,夜風吹拂他的頭發,撩起他前額的碎發,露出他深邃的眼睛。
楊銘遠也不催他,安靜地等待。
過了一會,傅琛說:“謝謝您,楊董。”
他的神色恢復平靜,看起來跟平時一樣冰冷,但眼里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楊銘遠笑笑,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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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和楊銘遠走上來的時候,何青荷與安惟正在前面等著他們。
安惟看見楊銘遠,不由自主地抱怨:“怎麼這麼慢啊。”
剛才他說起道理頭頭是道,現在在楊銘遠面前卻自動變幼稚,語氣里帶著一點點撒嬌。
楊銘遠抬起手,自然地捏了捏安惟的脖子,跟捏小雞似的,說:“跟小傅聊了一會生意上的事,耽誤了。”
何青荷新奇地看著他們,這就是爹系和貓系的相處方式麼,挺甜的。
何青荷覺得等節目播出,觀眾們一定會喜歡他們,人氣一定不會低。
提到人氣,何青荷想到他跟傅琛人氣榜墊底的事實,又有點黯然神傷。
新嘉賓這麼有意思,估計他們還要繼續倒數第一。
不過他很快打起精神,提安惟和楊銘遠高興。
本來說要一起看煙火,安惟卻在煙花即將開始的時候,提出分開。
“煙花當然還是要兩個人一起看才浪漫。”他笑著沖何青荷與傅琛揮手,“我們先走了,明天排戲加油!”
何青荷微笑著也揮手,說:“謝謝你們。”
安惟與楊銘遠離開,等走遠了,安惟才問楊銘遠:“你那邊怎麼樣?”
楊銘遠說:“應該還好吧,傅琛不喜歡談論自己的事,從表情上也看不出。”
安惟嘆了口氣,說:“兩塊木頭,何青荷也說著說著開始岔開話題。”他看著夜晚的天空,今天的夜空特別深濃,沒有云霧反光,適合放煙火,“何亦竹讓我去點撥一下哥哥兩口子的時候,我還心里納悶,觀察了他們兩天,跟何青荷聊天以后倒是懂了。”
何亦竹現在是當紅流量,安惟復出需要人脈,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小小的要求。
只不過幫著幫著,他反倒比本尊還著急。
安惟笑著說:“看著這兩個人,真是心急如焚,讓人忍不住想推他們一把。”
楊銘遠能理解安惟的感想,但是說道:“我們只能盡力提點,至于結果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安惟:“你又用這種老頭子語氣了。”
楊銘遠摸摸自己的臉,說:“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麼。”
安惟笑:“才不會嫌棄。”自己選的老baby怎麼可能嫌棄。
這時候開始放煙花了,一顆顆煙火種子升上天空,在濃墨一般的夜幕上炸開,綻放出五彩斑斕的花朵。
點點火光順著天空墜落,宛如閃亮的流星。
安惟在火樹銀花下許愿:“希望小荷與傅總能早點互通心意,秀恩愛閃瞎其他人。”
第67章
天上的煙火絢爛奪目, 華麗恢宏,像花火海洋。
影視城的景區到處都是人工假景,何青荷與傅琛找了一個仿古建筑, 在屋檐下坐著, 抬頭看天上的美景。
何青荷舒展長腿,心情輕松愜意, 他突然想到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跟傅琛一起做這種事。
他不由地笑起來,扭過頭去看傅琛。
誰知道傅琛也正看著他, 何青荷奇怪地說:“你看天上啊, 看我做什麼。”
傅琛的表情不變, 說:“你不也沒看天上。”
何青荷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問你覺不覺得無聊。”
畢竟看煙火這種悠閑的事情, 在傅琛那邊屬于無效活動。
傅琛說:“不無聊, 挺好看的。”
煙花的確在傅琛眼里每一朵都一樣,紅的綠的紫的, 哪怕花樣再多, 都沒什麼區別。
但看煙火的人好看。
何青荷微微揚起頭,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著他細致的五官, 點點火光落到他明亮的眼睛里, 閃動著瑩亮的光輝, 像破碎的星星, 為他增添了幾分脆弱,也多了幾分動人。
不管是釣魚還是看煙火, 對于傅琛都沒有意義, 但陪在何青荷身邊意義深遠。
何青荷說:“那我們再看會。”
傅琛說:“好。”
兩個人之間很久沒有這麼好的氣氛了,最近不是在冷戰就是在吵架。
何青荷也倦了, 有時候他反省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 他的婚姻本來是一潭平靜無波的湖水,他非要攪得湖面不得安寧。
何青荷看著天空美麗的煙火,煙火燦爛如曇花,轉瞬即逝,好歹曾經擁有片刻輝煌。
兩個人靜靜地待著,沒有再說話,直到最后一朵煙火落幕,天空恢復平靜,深藍的夜幕上只留下淡淡的青色痕跡,遺憾地顯示著剛才的熱鬧與恢宏。
看完煙火,游客們漸漸返回,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人越來越少,何青荷對傅琛說:“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