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杞和聶平然平時吵歸吵,玩也玩得到一塊去,高高興興地跑去看游行。
何青荷心里惦記著演戲的事,無心玩樂,跟傅琛商量:“要不我們晚上還是繼續練練吧。”
傅琛慶幸幸虧他們在錄節目,有別的事轉移何青荷的注意力,否則鴨子的問題一時半會沒法了結。
綜藝的一切他都聽何青荷的,點頭說道:“好。”
其實何青荷想去找嚴中喆和左文峰請教,下午的時候何亦竹指點了一下,他們就有所感悟,說明專業演員還是厲害。
于是兩個人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留在外面,打聽演員組夫夫在哪。
說起來,在晚餐之后,何亦竹就消失了蹤影,不知道到哪里去浪了。
何家三兄弟的關系并不親厚,何青荷與大哥半年沒見面,跟三弟何嘗不也是如此。
何亦竹經常搞事,每次都是何軒柏出面教育他,給他收拾爛攤子,何青荷夾在中間,跟著大哥教育也不行,幫著三弟反抗也不行,經常兩面不是人。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何亦竹都不怎麼理何青荷,大哥的全部精力又都在何亦竹身上,何青荷便越來越沉默。
反倒是何青荷結婚以后,何亦竹肯跟他說話了,幾次見面都有交流。這回一起參加綜藝,氣氛沒有想象中僵硬,足夠讓何青荷松口氣。
而且這次的情況還有點特殊,何青荷剛跟傅琛分居,擔心何亦竹看出端倪。
何亦竹似乎沒有發現,只是對傅琛的態度不是太好。
何青荷一路走一路想,中途自然想到了鴨子,被他刻意忽略。
說好了休戰,他不想再跟傅琛吵架。
結果嚴中喆和左文峰沒有碰到,他們遇到了安惟與楊銘遠。
安惟大概是怕被人認出來,鼻梁上戴著一副黑框墨鏡,頭發垂在額前,猛地看上去像個學生,楊銘遠明顯老成多了,穿著中式風格的襯衫,站在他旁邊。
也許是節目組安排他們演父子的暗示,總覺得看著真像父子了……
安惟見到何青荷跟傅琛,主動打招呼:“你們也要去看煙花嗎?”
何青荷不好意思說自己想去開小灶,說:“我們隨便轉轉。”
安惟盛情邀請他們:“跟我們一起去看煙花吧。”
何青荷沒找到嚴中喆和左文峰,想著安惟也是演員,請教他也一樣,于是點點頭,主動走到他身邊。
傅琛則是負責跟楊銘遠搭話:“楊董,聽說你們公司最近要往北方發展。”
楊銘遠笑道:“我們這種人參加綜藝是為了散心,就不說工作上的事了。”
傅琛推了推眼鏡,說:“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
楊銘遠拍拍傅琛的肩膀,說:“小傅啊,你就是太緊繃了,在你還是學生的時候,我跟你父親聊天,他跟我吐苦水,說小兒子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只知道往公司跑,一點不像其他公子哥,從不吃喝玩樂,簡直要把他愁死了。”
安惟笑著說:“多好啊,說明傅總認真又上進,這有什麼發愁的。”
楊銘遠笑:“父母就是這樣的,孩子不乖發愁,孩子太乖也發愁。”
幾個人聞言笑起來。
氣氛不錯,何青荷趁機問安惟:“安先生,今天排戲,你有什麼心得嗎?”
安惟看向他,揚起嘴唇:“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麼調教楊銘遠的。
”
何青荷不好意思地說:“我跟傅先生都是門外漢,你應該有教楊先生,可不可以也教教我們。”
安惟笑:“你真的跟傳聞中的一樣客氣。”先生來先生去,連稱呼自己的老公都用尊稱。
他想了想,說:“其實對于新人來說,第一個要克服的是羞恥感。”
何青荷恍然大悟。
安惟繼續說:“我想你們一定非常放不開。”平時就是個客氣禮貌的人,一下子上臺演戲,肯定身上背著很多包袱。
何青荷不得不承認:“確實,放不開手腳,不好意思念那些臺詞。”
吳杞和聶平然兩個人也沒演過戲,但比他們強,就是因為再婚夫夫沒有包袱,并且樂在其中,哪怕笑場入不了戲,也能大大方方地演下下去。
安惟說:“楊銘遠一開始也這樣,我能入戲,帶著他一起演,他試著配合我,漸漸地就把羞恥感忘了,于是可以完整地演一遍。”
他們不是專業演員,沒人指望他們能演多好,只要順利演完,就是勝利。
何青荷認為安惟說的對,下午的時候,他被何亦竹的演技吸引,暫時忘記羞恥感,就覺得也不是不能演。
何青荷犯了難:“可是楊先生有你帶著,我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帶不了誰。”
安惟笑:“那就要看你們兩個誰更豁的出去了。”他用手比劃一個砸墻的動作,“破窗效應知道麼,跟那個類似,只要一個人砸破窗戶,另一個人就能跟上。”
他看向何青荷,眸光閃動:“第一個人吃螃蟹的人總是最難的,就看你們誰愿意先突破了。”
何青荷明白安惟的意思,克服羞恥感還是要靠他們自己。
何青荷跟安惟道謝,安惟笑著說他真的太客氣。
楊銘遠顯然跟傅琛更有話題,兩個人的步伐比較慢,逐漸吊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