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青荷把資料拿在手里看了看,說:“辛苦你了,讓你做這些狗仔一樣的活。”
林欣璐擺手:“沒事,小何總你給了加班工資嘛。”她換上忿忿的表情,“每次在網上看到那些黑你的言論,我都可生氣,恨不得直接下場去撕,只是空口無憑,總是少點氣勢,現在終于可以收拾幕后黑手了。”
何青荷一邊看資料,一邊牽了牽唇角。
林欣璐好奇地問:“小何總,你準備怎麼做啊?”
何青荷抬起眼,笑容一如既往:“法治社會,當然是用法律手段了。”
×
廣君坐在電腦前,愉快地從后臺欣賞著自己的流量數據。
從海邊歸來后,他的數據節節攀升,終于達到他的預期,合作方那邊也很滿意,甚至許諾,如果后續情況好的話,可以給他追加分成。
說到底,凡事還是要靠自己。
幸好他及時做了戰略調整,一是錄制節目的時候帶去的文案策劃有用,在綜藝上狠狠吸了一波人氣;二是他私底下安排的水軍有用,在網絡上帶節奏帶得風生水起,把豪門組和再婚組的流量全吸過來了。
何青荷的確是有錢人,但看他狀態就知道在家里混得不怎麼樣,能黑的角度太多了,隨便編編就能發一篇通稿。
吳杞和聶平然更是漏洞百出,誰叫他們曾經離過婚,只要抓住這點做文章就行。
果然一番操作下來,曾經前二的兩組人氣迅速滑落,流量都轉移到他這里。
即使大家關心吳杞和聶平然的狗血,但看熱鬧的居多,根本沒有變現能力,不像他這邊,他最近開了好幾場直播帶貨,數據都不錯。
廣君悠閑地坐在椅子里,終于舒坦了。
唯一一點不爽的是,他的塑料搭檔爾東總是擔心何青荷與傅琛是有錢人,得罪他們會引起不好的后果。
要廣君說,爾東是杞人憂天。
他的一切操作全在私底下,只是帶帶節奏,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找不到他頭上。
不過話說回來,他試著查過何青荷的身份,還真查不出來,說不定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暴發戶,不夠有名氣,所以沒有痕跡。
廣君把疑慮拋到腦后,開始算他昨天直播帶貨的傭金,冷不防門鈴響了。
他走到門口,一問是快遞,便拉開門,快遞員把一封文件放到他手上。
“法院專遞,請查收。”
廣君愣住。
他收到一封法院傳票,被告是他和爾東,原告是何青荷。
何青荷告他損害名譽。
廣君拿著傳票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那邊自稱是何青荷的代理律師。
律師的語調客氣體面,耐心地告訴廣君,他請水軍在網上抹黑何先生的事,何先生都知道了,并且已經向法院立案,追究廣君的責任。
“唐先生可以做好準備應訴,推薦你先去咨詢律師。”
廣君是大網紅,公司自有法律顧問,只是何青荷這一手太突然,打得他猝不及防,他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
何青荷是怎麼發現是他做的。
廣君找回鎮定,對何青荷的律師說:“他這是誣告,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這邊也有法務。”
律師輕輕地笑了一聲,說:“請唐先生務必找專業法務,正好我嫌這個案子不夠有挑戰性。
”
律師的語氣客氣中帶著涼薄,他說:“何先生每年給我們百萬顧問費,結果讓我打這種官司,我正愁沒地方發揮。”
廣君壓下慌亂的心情,說:“你不要嚇唬我,我沒做什麼。”
他還沒傻到底,知道這時候必須咬住自己什麼都沒有干。
律師說:“有沒有做什麼,證據說話,到時候法庭上見。至于嚇唬……”他話題一轉,“前面我們談法律,現在開始談恐嚇。”
律師笑著說:“請唐先生有空查看郵箱,你想要的驚嚇全在里面。”
說完,律師便掛了電話。
廣君罵了一句“裝神弄鬼”,懷著驚疑的心情返回電腦前面,開始按照律師說的登錄郵箱。
郵箱里躺著一封帶著附件的郵件,他把附件下載,打開一看,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廣君瞪大眼睛,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他和爾東一開始的確是情侶,后來上網發視頻成為網紅,人紅了,心就野了,兩個人漸行漸遠,最后分開。
但為了賺錢,他們在公眾面前依舊維持著情侶關系,甚至還協議結了婚。
結婚歸結婚,兩個人私底下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這件事只有公司高層和幾個貼身助理知道,絕對不可能外泄。
如今廣君在郵箱附件里看到了他和廣君的婚前協議復印件,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人只是合作關系,甚至連兩個人的真名與手印都印得分外清晰。
除了協議復印件,還有幾張爾東摟著年輕男孩子進入酒店的照片,廣君在心里罵,管不住下半身的廢物,這些照片要是傳出去,足以讓他們塌房。
他們靠秀恩愛的人設賺取流量與金錢,粉絲們以為他們是模范夫夫,這些年一直支持他們,一旦附件里的東西曝光,他們會直接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