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躺著花錢的那種人。
上一次錄節目,傅琛抵達錄制現場時乘坐的是傅家的公務機, 這一回所有人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這艘游艇也是他的, 跟何青荷沒有關系。
廣君同樣這樣認為, 他心里討厭有錢人, 又渴望成為有錢人,鄙視何青荷這樣不勞而獲的米蟲, 同時又暗中嫉妒他。
他的文案策劃警告過他, 讓他不要在節目上瞎說話,不利于聚集人氣,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路上只要逮著機會就陰陽怪氣何青荷。
這下傅琛說游艇是何青荷的, 所有人包括廣君全部愣住。
傅琛見其他人沒反應,補充道:“游艇是他名下的資產,他是船主。”
向蓓蕾知道何青荷是何亦竹的哥哥,但她不了解何家,單純認為明星的家人不至于很窮,轉頭問旁邊的工作人員:“你們找人家借游艇,也不知道船主是誰嗎。”
工作人員們互相對視,說:“傅總的確說找小荷先生,小荷先生給了我們游艇公司的聯系方式,我們下意識以為,小荷先生負責管家……”
所以還是刻板印象。
傅琛看著廣君,冷冷地說:“你不向青荷道謝麼。”
廣君手里舉著酒杯,站在那里,僵硬地看向何青荷,何青荷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一團和氣,但就是不開口,不說一句話給廣君臺階下。
廣君暗地里的牙都要咬碎了,但眾目睽睽之下,沒人出來給他解圍,平時哄著他的爾東像死了一樣,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沖著何青荷說:“感謝船主提供豪華游艇,讓我們有這麼好的體驗。
”
他的語速很慢,這些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里蹦出來,傻子都聽得出他的不情愿與尷尬。
何青荷依舊溫柔,笑著說:“不用謝,反正不用也就停在港口,一年交二十萬的租金都浪費了。”
所有人:“……”
何青荷性格溫和,跟大家交流的時候也和和氣氣,從不炫富,如今隨口一說,平平淡淡地凡爾賽。
工作人員這才想起他之前轉發抽獎的事,隨手給八萬出去,怎麼看都是自己手上有錢的主。
聶平然在一旁呆呆地說:“我一年工資也就二十萬……”還要累死累活地加班。
這個話題有點危險,再深入下去該引起仇富情緒了,嚴中喆出來打圓場:“小荷是跟傅總相親認識的,家世肯定也不差。”他看向何青荷,舉起杯子,“總之謝謝我們的船主,今天真的很高興。”
何青荷拿了一杯飲料跟嚴中喆碰杯,笑著說:“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嚴中喆一向是氣氛引導者,其他人見老大哥說話了,跟著舉杯說一些場面話,氣氛再次熱鬧起來。
廣君悄無聲息地坐到一邊,不再多說一個字。
拉拉扯扯半天還沒進入正題,向蓓蕾適時開口:“好啦,酒也喝了,水果也吃了,我們可以來聊天了。”
幾位嘉賓明白,談心環節怎麼也逃不掉,紛紛打起精神聽向蓓蕾串場。
向蓓蕾說:“我們這部分錄制跟上次不同,主要強調組內對抗,目的就是發掘每對夫夫之間深層次的內容。”
這次的游戲設置,每一對夫夫的表現都不一樣,他們的分數從某一個方面來說,代表著他們的婚戀觀以及目前與伴侶的相處狀態。
向蓓蕾穿著長裙,比平時看起來成熟,從甜心小妹變成知心大姐姐,她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說:“我們今天采取圓桌討論的形式,每次輪到一組夫夫,首先嘉賓進行剖析自我,講講自己在婚姻里察覺到的問題,然后其他人討論一下,可以告訴他們,在別人眼里,他們是什麼樣的。”
伴侶之間相處久了,一定有矛盾,久而久之自己也能意識到矛盾的點在哪里。而所有嘉賓在一起共同錄制了兩期的節目,也對其他人有了一定的了解,足夠提出意見。
“依次輪流,今天,在座的所有嘉賓都是自己和其他人的婚姻觀察員。”向蓓蕾說,“所以,哪一組嘉賓先來呢。”
這回是挑刺找錯,誰也不想打頭陣,就連嚴中喆和左文峰都沉默了。
吳杞看了看聶平然,說:“我們先來吧,反正我們的相處大家有目共睹,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必要。”
聶平然推了推眼鏡,點點頭:“是的,我和吳杞之間的問題是我們總吵架。”
其他人笑了。
這時候向蓓蕾拿出一打小卡片,找出吳杞與聶平然的那一張,看著卡片說:“你們在第一天的游戲里,四個地點,吳杞哥哥贏了三局,聶醫生贏了一局,兩個人的分數極為相近,說明誰也沒讓著誰。”
吳杞揚起下巴,驕傲地說:“為什麼要讓,各憑本事。”
向蓓蕾點點頭,說:“你們的確是這樣做的,在黑石灘的時候,聶醫生把螃蟹放進你的衣服里,害你被螃蟹夾傷了,然后你在碰碰車項目里,報復回去,直接把聶醫生的眼鏡撞掉,聶醫生的眼鏡腿當場折斷。
”
其他嘉賓聽了露出驚訝的表情,乍一聽有點好笑,仔細想想也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