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瑞想, 除非必要, 不然還是不要這樣比較好。
他和納維斯都只是一個意外。
“我們先等等吧,要是有誰不行了, 我們就去幫忙,總不能見死不救。”
都是好同學, 大家都要好好的才行啊。
“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里怎麼樣了。”博瑞小聲嘀咕。
“說不好, 我們這邊就有十一個, 差不多一半的人了, ”納維斯說著,卻沒有絲毫放松的感覺, “可他們人太分散了,說不好誰會危險。”
最擔心的就是分散開的,就算斯克里奇會護著,也不一定都能護周全。
還是想辦法早些出去比較好。
他們討論著,眼睛倒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光團們,深怕自己錯漏了一個兩個的,發生意外。
差不多蹲了半個多點,博瑞都無聊到想要摸娃娃的時候,他目光微凝,下意識拽緊納維斯的手臂:“納維斯!盧修斯那邊,光團紅了!”
納維斯也跟著看了過去。
不,應該說不止是紅了,是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開始不住地往外留血,血漬將整個光團都染上了不詳的紅色。
博瑞和納維斯互相對視一眼,納維斯趕忙道:“我去看,你在這等……”
他話音未落,另一邊,安娜的光團也漸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黑色,博瑞不清楚這是好是壞,但他還是沉聲道:“我們一人一邊。”
納維斯嘆了口氣,到底還是答應了。
只是援助,他們應該沒有太大的影響,只希望安娜和盧修斯……
納維斯想著,第一時間跨入了屬于盧修斯的光團,盧修斯看著像是要不行了的樣子……
——
盧修斯踉蹌地撐著小木杖,他嘴里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他看著對面的那個無悲無喜的自己,咬牙還是再度爬了起來。
“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妥協?”盧修斯氣笑了,“不會的,我去斯克里奇,為的就是不變成你這樣,我不會的!”
對面的‘盧修斯’歪了歪頭,似乎不是很明白盧修斯在說什麼,他只是垂眸,繼續緩慢地念著咒語,明明可以瞬發,卻還是要像鈍刀子割肉一樣,耍弄著盧修斯。
盧修斯擦了擦自己嘴邊的鮮血,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在崩壞,這是對他不愿意接受現實的懲罰,但他不可能接受這個現實!
不,它根本不是現實!
盧修斯明明已經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死亡節點,渡過了就是事事順遂,可他還是沒忍住發了脾氣。
他進入了一個陌生的光明教會,教會周圍滿是青苔,以及一個個看著沒有自我意識的光明騎士。
他習以為常地推開禱告室的大門,既然是召喚了眾多墮神來分身體,那他應該就是面對自己父親了吧?
可自己父親有身體,他也說不好自己的節點是什麼。
盧修斯思緒混亂地想著,他推開大門的一瞬間,愣怔住了。
對面的人有著一頭即將拖地的金發,他穿著繡了金紋的白色神袍,赤著腳,看著至少一米九的身高,肩膀很是寬闊。
他緩慢地轉身,那雙本來該是黑金色的眼睛變成了金燦燦的金色,那熟悉的面孔,盧修斯騙不了自己。
這是他自己,成年后的自己。
這又是怎麼回事?
盧修斯努力思索現在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他那不負責任的老父親不打算過來了,所以就出現了一個假人?
可是,這樣考的節點又是什麼?
總不能是韓老頭給他一年來的倒霉發揮了作用了吧?
盧修斯還在思索著,對面的人好像很久沒有說話了,干澀的嗓音中,帶著不確定:“你是……”
“來奪取,神格的?”
盧修斯迷惑臉:“不該是你想要我的身體?”
他說著冷笑一聲:“不可能的,不管你在耍什麼陰謀詭計,我的身體除了我自己,誰都別想碰。”
頓了下,他不情不愿道:“頂多讓安娜牽手。”
那個墮神黑金色的眼底更加疑惑:“安……娜?”
盧修斯不忍了,他本來就不是個耐心的性子:“別頂著我的臉做這種惡心人的表情。”
他掏出法杖,高聲念咒,法杖聚集了大量的黑暗元素,而對面隱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墮神,也驚訝起來:“你怎麼會黑暗魔法,你明明應該……”
盧修斯可不給他敘舊的時間,說打就打,他才是完美信奉謝熙辰說的反派死于話多的選手。
可惜雙方差距太大了,這位和盧修斯匹配上的他自己,力量不是一般的墮神能夠比擬的,甚至可以說,對方就是一位真正的神靈。
他只是輕巧的伸出手指,就直接將盧修斯的黑暗元素打散。
他有些失望地看了眼盧修斯,搖搖頭:“你走錯路了。”
盧修斯冷不丁地開口:“哦?難不成要像你一樣,通過吸自己父親的血,成為神邸,那才叫走對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盧修斯從不屑走這種昧良心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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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不如就此自我解決了自己!”
墮神并沒有因為盧修斯的挑釁動怒,他依舊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樣子,他像是在說著一個解決辦法,又像是在回憶自己成神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