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左顧右盼,突然,她發現自己好像動不了了。
她本人自發地往前走了幾步,面前,一個戴著面具的老師問他:“準備得怎麼樣了?”
阿亞下意識開口道:“都準備好了老師。”
老師點了點頭,帶著她走到一個地下室,冰冷的聲線中帶著欣慰:“很好,你終于學會了將魔法和器械結合,來試試吧,看看你的極限在哪里。”
魔法和……器械結合?
阿亞略帶茫然地歪了歪頭,自己的未來,會學這麼高深的東西嗎?雖然她是有羨慕過那個扛著槍超級酷炫的老師,但是,她也可以嗎?
正在她懷疑自己時,“自己”動了。
自己在空中熟練地畫出一個陣法,掏出了一把比自己還要大的器械,扛在了肩膀上。
她略微扭頭,看見旁邊有一面全身鏡,鏡子里的自己,笑容張揚又得意,眉宇間全是自信:“老師,您看好了!”
她沉穩有力的聲音是阿亞這輩子都沒有想過的富有力量感,隨著老師開啟陣法,無數的魔獸從陣法中冒出來,阿亞目光堅定,一點都不露怯地朝著這些魔獸對轟了起來。
無數的魔法因子聚集在槍口上,然后又漸漸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光球,毫不留情地,展現著自己的威力。
魔獸們在槍林彈雨中無處躲避,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可阿亞卻越打越興奮,好像漸入佳境了一般,動作也漸漸地不再生疏。
她發現自己好像能動了,自己好像有了自己的思考,但這些招式就像是肌肉記憶一般,一點都沒有生疏感。
阿亞熱淚盈眶,她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露出了一個,獨屬于她阿亞的,得意又自信的笑。
那笑容陽光又瀟灑,好像再也不會為自己身份自卑,不會為自己天賦難過。
好像她,生來就該如此耀眼。
……
赫爾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沒有多少人在的別墅里。
他正在門外,一聲不吭,聽著里面的人的各種談論聲。
“瘟疫之神現在漸漸虛弱了,我們提供的黑暗相關天賦的人還不夠多。”
“不是從斯克里奇抓來了一批學生嗎?斯克里奇也真是的,將這些學生密不透風地保護著,要不是他們出來游學了,還不一定能抓到呢。”
“我就是有些擔心瘟疫神不滿意,你知道的,斯克里奇的學生好多都無天賦,獻祭給瘟疫神,我都嫌晦氣。”
“我記得好像有一個高魔法天賦的,叫……赫爾曼?就他當引子,其他學生當養料!”
那個蒼老的聲音一錘定音,赫爾曼被這無比真實的對話弄得怒火上漲。
怎麼,他們的命就不是命,就該是養料嗎?
這難道就是未來的巫師會?
赫爾曼不是沒想過質疑斯克里奇的儀器,但是之前巫師會爆出的暗拍消息他也聽說過,他并不懷疑這個場景的真實性。
如果這將是他的未來,那……
“不打算反擊嗎?”
赫爾曼面色大變:“誰?”
“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內心,”那個聲音好像在赫爾曼心中響起,“我是未來的你,我打算一腳踹進去,將這幫腐朽的,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墮落巫師們,一鍋端掉,你想嗎?”
赫爾曼有些猶豫:“可我只是一個初級魔法師。”
“不不不,我們已經是大魔導師了,”聲音誘惑道,“我是斯克里奇的學生,我精通魔法和武技,我能越階挑戰,一群不過區區法圣而已,只要受些小傷,至少能保住我的同學,我的本心。
”
“我就是你,我有膽量去闖一闖,你愿意,借我的身體,去闖一闖嗎?”
赫爾曼被說中心事,熱血沸騰起來:“當然愿意!”
他也想像納維斯那樣,光憑肉身就能應對一群的高級魔法師,像學院的那些教官一樣,面對遠超自己等級的老師和陪練,也能游刃有余。
但他可以嗎?
他可以!
在他回答愿意后,他像是和未來的自己合二為一了一般,他們召喚出自己的法杖,一腳踹開了巫師會的大門,揚起下巴,笑容不屑:“想讓我當引子?”
“我這就送你們和你們的墮神團聚!”
話音落下,他雙腳一蹬,猛地朝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幾個法圣沖了過去。
他不畏生死,他享受著戰斗的樂趣,他努力在生與死之間掙扎,將武技和魔法結合得無比地完美。
終于,他將自己的法杖,狠狠地插進了最后一個法圣的心臟中,他泄了這口氣,往后一倒,面上是無盡的放松,和痛快。
他遍體鱗傷,但他感覺自己好像真正的活過來了。
“還想往后面看看嗎?”那個未來的自己問他,“看看我們,還能走到多遠。”
赫爾曼下意識喃喃:“傳奇法師……”
聲音嗤笑一聲:“你就這點膽子?”
赫爾曼目光漸漸凝聚,聲音發顫,是激動的。
“神靈……”
他想去未來看看,看看他的極限在哪里,看看他若是成神,會有多麼的……
意氣風發。
……
一千多個訓練生,每一個人都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他們處在最愛幻想的年紀,他們的每一個想法,好像都能衍生出無限可能。
教官們操縱著儀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任勞任怨,越發地覺得斯克里奇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