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維爾拉歪頭,冷不丁道:“私密?看來是我失禮了,竟然在別人處理家事的時候插嘴,只不過薩德夫人的私密范圍太大了些,我還以為是在說我父親的不是呢?”
她一字一頓道,“怎麼說,我父親曾經也是個劍士。”
“您誤會了,”薩德夫人有些不耐了,但她可不敢扯上那位瘋子公爵,“我們討論的重點,和劍士沒有關系,只是在商量格拉未來的成長規劃而已,所以我沒有回答你們有關劍士的問題。”
“每個人對劍士和魔法師誰更厲害的定義都是不同的,如果你們因此生氣,我對你們道歉。”
她不軟不硬地將話題拋了回去,然后禮貌地問道:“請問,我可以和我的孩子繼續交流了嗎?”
這話并不好聽,也很讓人生氣。
薩德夫人在和維爾拉他們表示,這世上說魔法師比劍士厲害的那麼多,如果他們聽得不高興,可以去找那些說的人,而不是來打攪她家自己的私事。
再者,她也表示,她只是無心之言,自己只是在和孩子交流商量,如果讓他們生氣了,她可以道歉。
禮數周到,小家伙們反倒成了胡攪蠻纏的那一個。
但,維爾拉可不需要給她禮數,就算傳到王城去,她維爾拉也是有理的那一個。
她皮笑肉不笑地表示,“不行呢夫人,我想光是道歉是不夠的,您得承認,您就是錯了不是嗎?”
“因為您短淺的目光,認為劍士都是臭酒館里的臭蟲,給我們劍士的名譽帶來了嚴重的損害,我想,薩德大人應該有教過您什麼叫不背后胡言亂語吧?”
薩德夫人哽住,表情近乎扭曲。
教她?那個軟弱無能的男人憑什麼教她?她哪里說得不對?劍士本來就是沒出息!
薩德夫人咬牙,可還是得忍耐,畢竟誰讓她家那位連個伯爵都不是呢?
她垂眸,輕聲細語地解釋,“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亞摩斯團長的孩子也在這,一時間說了不該說的話。”
納維斯氣笑了,“閣下,您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我想您犯了更大的錯誤,您認為呢?”
薩德夫人捏緊手指,她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就是目光短淺的那一個,她……
“午安薩德夫人,奧菲利亞在此對您送上午時的祝福。”
奧菲利亞一來就禮數周到地給薩德夫人行禮,笑容溫柔帶有力量,“哎呀,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薩德夫人松了口氣,“奧菲利亞殿下,午安。”
有了奧菲利亞在,她應該能有個臺階下了。
奧菲利亞眨眨眼,對薩德夫人道,“請問,能告訴奧菲利亞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您好像很不愉快的樣子。”
薩德夫人察覺到些微不對勁,她敷衍回答:“怎麼會呢,只是和斯克里奇的在校生們產生了一些分歧罷了,斯克里奇的學生們可真活潑。”
強調斯克里奇的在校生,也是她不想再變成被權勢壓著她道歉的形勢,怎麼說她也是個長輩,她可不樂意給這些小孩子為自己本就沒錯的話語道歉!森*晚*整*理
奧菲利亞哦了一聲,“既然薩德夫人不想說,那奧菲利亞也就不問了,能讓薩德夫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情,也沒有詢問的必要,就讓它這麼過去好了。
”
薩德夫人:“……?”
維爾拉抿唇,下意識想要拉拉奧菲利亞的衣袖,被奧菲利亞抓住,往身后藏了藏。
奧菲利亞含著笑,“維爾拉,你都是當公爵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呢?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呢?”
維爾拉不住地點頭,“她對我木斯特公爵不尊敬也就罷了,還說劍士是臭蟲!”
薩德夫人面色大變,“不殿下,我沒有……”
奧菲利亞嘆氣,“薩德夫人,您怎麼……薩德夫人是長輩,應該比奧菲利亞還要懂什麼是禮儀不是嗎?”
“那您,是不是該和維爾拉道歉呢?小維爾拉生氣了可真的不好哄呢。”@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的話語讓薩德夫人猛地反應過來,奧菲利亞一直強調自己不愉快做什麼。
——她想把鍋扣在自己身上,說自己小氣不知禮數,還要和一個心高氣傲剛剛被封公爵的小姑娘計較!
說自己罵劍士都是臭蟲,目光短淺還仗著自己是長輩看不起公爵!
該死的,她怎麼可能承認?
薩德夫人當即就笑著道了歉:“到底還是我不對,真的很抱歉。我家格拉呀,一個勁地想留下來當劍士,我還是更想讓格拉當一位少辛苦一些的魔法師,這一著急,就說了些冒犯亞摩斯家的話語,讓亞摩斯家的孩子聽見了。”
“這不,木斯特公爵也有些不開心了,都是我的問題,還希望殿下能幫我哄哄小公爵大人呢。”
她不能扯上維爾拉,瘋子公爵可不會和她說什麼是非黑白,還是鐵薔薇比較有性價比。
奧菲利亞恍然大悟:“那薩德夫人要說清楚呀,我還以為薩德夫人看不上劍士呢。
原來只是為了哄女兒。”
薩德夫人笑容漸漸勉強起來。
這是一定要她承認劍士比魔法師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