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芙瑞雅點了點頭, 轉身就往學院開辟出來的會議室跑。
也不知道現在適不適合他們進去打擾。
盧修斯聽見奧菲利亞的安排, 回身挑眉:“找斯克里奇做什麼?我們自己就能解決。”
奧菲利亞無奈:“盧修斯,雖然是可以這麼說, 但怎麼說薩德夫人也是長輩,總不好讓她對我們學院的印象變得更差。”
本來看這樣子, 估摸著那邊肯定是說什麼不好聽的話了,要是他們再無禮一些,怕是直接就將人得罪了。
盧修斯當然明白, 只是盧修斯不認為, 他們學院需要得到薩德夫人的好印象。
總會有讓他們后悔的時候,何必挽留現在這所謂的印象呢?
當然, 奧菲利亞愿意多麻煩一點, 他也不會多說,只是轉頭道:“走吧, 去看看怎麼回事。”
安娜本來也想來,但因為考試時精神力不足導致一些科目沒有完成, 被盧修斯壓著去學習了。
盧修斯還得給安娜播報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呢。
幾個學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山腳下。
學院門口, 維爾拉還在用那個殺人誅心的甜滋滋的嗓音對薩德夫人貼臉開大:“夫人, 您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覺得克里斯說的不對嗎?”
她朝著克里斯眨眨眼:“克里斯, 薩德夫人覺得你在吹呢,怎麼可能有劍士能打敗傳奇法師?這可是要長長鼻子的事情噢!”
克里斯扯扯嘴角, 附和維爾拉,“我不會撒謊。”
維爾拉噢了一聲,看向馬車:“薩德夫人?”
薩德夫人冷笑一聲:“我可不會和無禮的小輩說話。”
這話說得,維爾拉當場臉色就冷下來。
她聲音微微壓下,本來軟糖一樣的聲音顯得有些高冷:“是嗎?那薩德夫人是想要我用木斯特公爵的身份和你說話了?”
“面對一個帝國公爵,薩德夫人卻連見都不見,這就是薩德夫人的禮儀?”
薩德夫人面色鐵青鐵青的。
格拉坐在母親身旁,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到底是一名貴族,薩德夫人在情緒管理上還算不錯,很快又恢復了原本冷漠的樣子,她緩慢地掀開簾子,對維爾拉倒是沒什麼多余的表示,也就是點了下頭。
維爾拉卻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步步緊逼地多問了一嘴:“薩德夫人是準備和誰打招呼呢?”
本就想這麼混過去的薩德夫人咬緊牙關。
倒不是維爾拉一定要計較,如果薩德夫人沒有讓她端出自己的公爵身份,那維爾拉代表的就是自己,是斯克里奇的在校生,她可以不計較薩德夫人的無禮,也可以和薩德夫人行晚輩禮。
但一旦將自己公爵的身份拿出來,她代表的就是木斯特家族,若是就這麼輕易地作罷,等于讓薩德夫人將木斯特家的臉面,木斯特公爵的臉面放在地上踩,維爾拉可不會輕易地讓步。
薩德夫人也是一樣,她無比妒恨著維爾拉能這麼年輕地得到爵位,這讓他們這些“長輩”面對維爾拉的時候,不得不低一頭。
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羞恥。
但既然維爾拉點名了身份,她不出面,以后回到王城,那個無能的丈夫肯定又要將一切怪罪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不得不出面。
可出面行面對公爵的禮,那太重了,她的臉面簡直會丟盡了,所以薩德夫人還是心存僥幸,認為維爾拉還是個孩子,隨便敷衍一下,對方得到甜頭就好了。
可惜,到現在薩德夫人才發現,維爾拉確實無愧是公爵之女,她從各個方面,都不像是自己女兒一樣,好哄騙。
但薩德夫人明白,自己不能再補一個禮了,不然就是承認了自己之前的輕視。
她想了不到一秒,就勉強露出一個社交微笑出來:“當然是和格拉的短期校友進行交流了,我想在斯克里奇,也不需要強調我們貴族的禮儀。”
維爾拉哼了一聲,“可薩德夫人現在面對的,是艾斯帝國的三大公爵之一,木斯特公爵。”
薩德夫人捏緊了拳頭,手心更是被掐出了月牙。
該死的,她都已經給臺階了,為什麼木斯特家的小姑娘不懂見好就收?
她深呼吸一口氣,咬著牙還是下了馬車,不得不行了一個不算標準的禮。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失禮了,還望木斯特公爵見諒。”
這絕對是薩德夫人這輩子最屈辱的時刻,畢竟她從不認為維爾拉有這個資格讓她屈膝。
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瘋子公爵……
維爾拉冷眼看著薩德夫人行李后,略微點了下頭,“木斯特原諒你的無禮。”
既然都擺明身份了,那克里斯代表的也是克羅夫特家族,雖然他沒有爵位,但作為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克里斯也有資格只行半禮。
氣氛就這麼凝滯下來。
薩德夫人忍受不住這種氣氛,她目光游移在博瑞身上,顯然想找博瑞的茬出出氣。
但納維斯突然抬頭問:“薩德夫人剛才是沒有聽清我們的困惑嗎?為什麼不回答我們呢?”
薩德夫人笑容勉強:“孩子,我只是認為,我在教育自己的孩子,所以沒必要和你們討論這種私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