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正在全力磕魔法學基礎。
這門課是芬妮在教的,同時因為旁聽生們正在午休,墨須子和尤金干脆溜達過來圍觀了。
三個老師一個學生,這個排面,納維斯值得。
他甚至連哈欠都不能打,不然就是直面三個關心他的老師的面孔,非常毛骨悚然。
納維斯認真做著筆記,非常有效率地邊聽邊背,來斯克里奇的這個月,他瘦了好多,當然身上的肌肉也更加明顯,線條流暢到墨須子差點忍不住當場收徒。
代價也很大就是了。
納維斯一點別的念頭都不敢想,直到他左眼突然像是被針刺一般地不受控制抽搐起來。
他猛地閉上左眼,伸手遮住眼睛,抿緊嘴唇,但還是不可抑制地,讓自己面色蒼白起來。
不,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不能被發現……
“納維斯?”
納維斯左眼似乎脹痛起來,這股疼痛直接彌漫到他的大腦,像是有另一個意識在不顧一切地開始和他爭奪身體的所屬權。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瘋?
納維斯聽見了外界芬妮關心的聲音,他很想努力扯出一抹笑告訴他們他很好別擔心他只是有些累需要休息了,可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滿心也只剩下了護衛住自己的領地。
他的意識漸漸也渙散起來,甚至聽不出老師們有沒有繼續叫他,自己是不是很狼狽了。
“納維斯?!”芬妮面色一變,提高音調,同時抬手就打算念魔法咒。
墨須子更是一步瞬移到納維斯身邊,他強硬地掰開納維斯的手,額頭相貼,強勢地侵入了納維斯的精神海。
“里面還有個意識,我先困住它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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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怎麼這個世界也有奪舍這種傻逼的事情存在?
墨須子面色凝重,他細心地帶動納維斯的精神力去包裹這麼意識,在對方全力想要爭奪身體所屬權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形成一個堅固的巨大囚籠,試圖先將這股意識困在其中。
這并不容易,最需要的還是納維斯身體和精神海承受得住這股沖擊,還好這段時間的煉體和壓迫不是白費的,他還很堅強。
一旁的尤金垂眸再睜開,漆黑的眼珠中突然出現了一串細小的灰白色咒文,那咒文像是有生命力自主的一般流動著,自發地也潛入了納維斯的腦海中。
“別抵擋,放輕松孩子。”尤金低沉但嚴肅的聲音勉強讓納維斯找到一絲神智。
別抵抗?
這又是誰在幫他嗎?
他恍恍惚惚地想了兩個問題,出于對環境的相對信任,納維斯還是放松了下來。
尤金一鼓作氣,那一串看著很不詳的咒文像是鎖鏈一般,牢牢地束縛住墨須子形成的囚籠,它很快轉變成密密麻麻的封條,團團圍住囚籠,墨須子立刻跟上尤金的思路,死命壓縮囚籠,縮小對方的生存地。
“啊!!!”
納維斯和那股意識同時發出了疼痛的叫喚,芬妮帶著木質清香的魔法隨之而至,緩解了納維斯大腦一抽抽的鈍痛感。
但那股意識就沒那麼好了,它的地盤被壓縮,不得不拋棄更多來抱住最核心的東西,最終,它只能被封印在一個小小的圓球中,發出無能的吶喊。
“呼!”墨須子抹了把汗,“好險,幸好謝熙辰這邊設定過,特殊情況可以恢復我們原本的實力,不然我還真不能這麼精細操作。”
尤金嗯了一聲:“他總是這麼摳門,但凡大方一些,現在說不定我們能解鎖的力量更多了。”
墨須子默了默,哈哈哈大笑:“就是就是,會花錢才會賺錢,他就是太摳門了,窮死他得了!”
兩位老師可不知道他們是謝熙辰軟磨硬泡加賒賬得到手的,還以為謝熙辰是已經攢到了足夠召喚老師的地步了。
他們要是知道謝熙辰到現在都還在一路白piao,怕是要心疼這個金手指系統了。
芬妮也松了口氣,她上前扶著癱軟的小家伙坐在椅子上,滿臉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尤金搖搖頭,看向納維斯的表情十分復雜,“確實是個好苗子,可惜了,怎麼不是黑暗系呢?”
墨須子一愣,“哈?你在說什麼?他這身肌肉,一看就是該走我們武道的路子啊!當一個能自保的天驕不比當一個靠別人的丹師好?”
尤金滿臉陰翳,冷笑一聲:“靠別人的丹師?原來你們世界的煉金術師都這麼廢物嗎?在我們那,魔法師、劍士算個屁!”
“魔法師確實算個屁,但劍士怎麼就算屁了?”墨須子不服了,“來來來我非得和你說清楚……”
芬妮:“……”
算了,她還是去問斯克里奇吧。
整個學院的老師,怎麼都這麼不靠譜?
果然不出芬妮所料,謝熙辰這個校長帶頭不靠譜,上梁不正下梁歪,能理解。
謝熙辰看了影像,又看了自己刷刷刷欠下的貢獻點,心很累地跟芬妮說,“沒事了,短期內不會出事,長期等我回來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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