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生:“……”
他/她又不是煉金術師,他們怎麼知道!!!
可他們敢怒不敢言,因為尤金那雙眼睛實在是太深了,好像藏著無盡的黑暗一樣,就算是最囂張的旁聽生,啊不。
笑死,最囂張的旁聽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淘汰了!
鵪鶉一樣的旁聽生們磕磕巴巴地回答了一個自己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答案,看見尤金不是很滿意的樣子,甚至有膽小的旁聽生直接哭了出來。
“對,對不起嗚嗚嗚……”那個旁聽生一邊抹眼淚一邊努力穩住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回去一定熬夜好好學嗚嗚嗚……”
尤金:“……知道了。”
雖然很無奈且無語凝噎,但好老師還是非常大方且細致地給學生講解了原理和方法,甚至是可以用的手段。
他并沒有直接給出一個最佳答案,煉金手法甚至是各種順序,大多數時候都是看煉金術師個人的,沒有最佳,只有最合適。
這個還得他們自己去摸索,去體會。
優秀的煉金師能適應多種方法,而現在他們也不需要太過計較方法,這只是一個搞怪藥劑,沒那麼多的技術含量。
尤金一一教導結束,每一個學生最好的也是面色慘白渾身發抖,最差也一個個繃不住地哭了出來。
芬妮看得樂呵,在尤金頹然地出教室門時笑著出聲:“看不出啊尤金老師,你這麼有班主任的天賦。”
就是調侃了,誰不知道是在說尤金嚴肅且令人害怕呢?
尤金也滿頭霧水:“我不該是三個,不,四個老師中最好相處的嗎?他們怎麼這麼膽小?”
芬妮忍笑:“你最好相處?為什麼這麼認為?”
尤金淡定道:“我從不給學生們增加壓力和負擔。”
這一點,尤金是很自信的。
相比起校長動不動就皮笑肉不笑地挖坑,芬妮三天兩頭翹腿搞大逃殺,墨須子興奮的“再多一點,都沒吃飯嗎”的極致壓迫。
他尤金簡直是斯克里奇的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不作妖,兢兢業業教學生,認真細致,學生們聽完課都說教得好!
芬妮聽著尤金的剖析,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我說尤金,你是真的沒發現嗎?”芬妮簡直克制不住自己那洶涌的嘲笑,“你的實驗室貢獻點任務價格這麼高,每次都只有阿拉貝和佛芮敢接,為什麼?”
尤金猜測:“因為打掃實驗室比較精細,別的小家伙沒有這個把握。”
“不不不,”芬妮豎起食指左右擺了擺,高深莫測道,“因為去打掃,只要慢一點,就可能被你抓去煉金啊。”
“每次接你的課,都能看出學生一個個萎靡得像是被魅魔吸了精氣一樣,朱利安甚至都紅著眼哭過幾次了,你竟然一無所察嗎?”
尤金:“……”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以為他很和藹。
“不過等這次回來,他們應該都會哭吧,”芬妮摸摸下巴,“本來就恐怖的尤金老師森*晚*整*理學會了更多趣味的手段,哇,真想看見小家伙們那豐富的表情。”
尤金嘴硬道:“不可能看到的,他們學了微表情學和語言的藝術,斯克里奇課不會隨便放過他們。”
芬妮想想也是。
最好欺負的階段被斯克里奇接走了,還真是少了些趣味。
芬妮聳聳肩,注意到時間差不多了,跟尤金道:“時間到了,看看旁聽生們玩得怎麼樣吧,我去建森林了。”
“哇哦,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甚至在這種頻繁的使用魔法的情況下,芬妮覺得自己的瓶頸估計很快也要松動了呢!
尤金心情復雜地看著芬妮離開,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就那麼不得民心,他決定多找些趣味活動,回頭一個一個的試,就不信學生不會跟他親近起來!
……
芬妮的迷宮建得不大,本來就是要體現那種隨時都能被找到的刺激才好玩不是嗎?
沒有攻擊性的森林拔地而起,大概能堅持半個小時左右,芬妮施展飛行術在半空中俯視自己的森林迷宮,確定復雜但又不至于復雜到容易躲藏的地步,便十分輕松地收了手。
很快,尤金也帶著十三個旁聽生趕過來了。
這些學生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不同顏色的試劑,但是遺憾的是,他們手中的兩瓶試劑都是一樣的,甚至連氣味都一模一樣。
在得到前,還被尤金左右手倒騰了幾次,完全分不出哪一瓶是他們自己煉制的。
還有旁聽生從這節課開始就沒有停過哭,現在看著密密麻麻的樹林,更是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哭出聲哦,躲起來的時候,很容易被發現的,”芬妮坐著教學棒緩緩降到一定的高度,依舊是漂亮的著裝,露著一雙白皙的長腿,交疊著,饒有趣味地看著旁聽生們。
“親愛的,請不要太害怕,畢竟你們第一次的考核,就要在這個迷宮里進行呢,”芬妮這時候更像是一個知心大姐姐,“就當是提前踩點,免得之后沒有防備了,不是嗎?”
是,是嗎?
有旁聽生顫顫巍巍地問:“什,什麼時候開始考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