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光著腳踩著地板,走到厲寒面前。
仰著頭認真看他:「厲上將一定覺得我說的話很莫名其妙吧。」
高大的男人視線停在我身上,通透的眼眸似乎要將我看穿。
我將自己纖細白嫩的手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你看,我的嬌柔,我的白嫩都是聯邦重金養出來的,用人民的鮮血,用軍人的性命,用數不清的錢財。
「我是廢物,因為我除了生殖以外,沒有任何價值。」
指尖戳在硬邦邦的胸口:
「可厲上將別忘了,我,我們,生來就不該被鎖在金絲籠里!
「我們應該去當醫生,去當黑客,去駕駛機甲,而不是被當成生育的母體,因為信息素匹配度,嫁給只見過幾面的人。」
我們生來就該翱翔于天,做不被定義的鷹!
7
那天不歡而散后,集中營的匹配系統幾次催促我去和厲寒再次見面,都被我以身體不舒服拒絕了。
我不想見厲寒。
想到那天說完后,厲寒漆黑的眸子。
我就想嘆氣。
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后悔,不該那天被厲寒一激,就把那些話說出口。
狠狠地宣泄后,更多的是擔憂。
作為生活在集中營的 Omega,我應該恪盡職守,性格溫順,乖巧懂事,如果厲寒把我這番「大不敬」的言論告訴集中營,恐怕一頓小黑屋是免不了的。
我們生活在集中營,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每個人見到我們都會叫我們尊貴的殿下。
可……又有哪位殿下是住在方寸之地,不得自由呢?
眼神掃過大廳內歡快的小 O 們,嘆了口氣,毫無規矩地趴在沙發上。
想到上次一股腦兒地說完那番話后,厲寒幽深的眼眸。
唉!告狀就告狀吧。
又不是沒被關過禁閉。
死就死吧!
可我回了基地等了三天,什麼懲罰消息都沒有。
反倒是周二的視頻通話日,收到了厲寒的私人通話邀請。
不是!他厲寒有病吧!
上次都吵成這樣了,他還給我聯系干什麼?
真的要和我死磕?
還是先去看看厲寒到底要干什麼好了。
8
在一眾小 O 羨慕嫉妒的眼神下,我興致不高地走進了視頻通話的單獨房間。
接通后,視頻對面的男人一身軍裝,鋒利的眉眼掃過來時,讓人忍不住心肝顫了顫。
坐下一時無語。
對面的嚴肅的男人卻破天荒地先開口了:
「最近過得好嗎?」
我愣了一下,有些蒙地點了點頭。
厲寒的眼里一閃而過笑意。
有些惱怒地皺起眉,剛要問他是不是真的打定主意要拖著我。
就聽他說:
「蘇念殿下,周末有時間嗎?」
嗯?
我警惕地看著厲寒:「你想干什麼?」
厲寒輕笑了下,伸手正了正頭上的帽子,身子隨意地靠在背后的椅子上:
「我對上次的約會很滿意,希望可以和您在周末相見。」
什麼?
厲寒他瘋了嗎?
在我震驚的眼神中,他輕輕地吐出一句話:
「您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告訴我。」
看著已經黑屏的視頻通話,我腦子一陣混亂。
厲寒他不會是去打蟲族的時候,腦子被蟲踢傷了吧!
剛到房間,負責照顧我的 Beta 就捧著一個禮物盒來找我:
「蘇念殿下,這是厲寒上將送給您的禮物。」
有些嫌棄地看了眼盒子。
嘆了口氣,還是認命地伸手拿了過來。
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我愣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是光腦。
集身份信息、支付、出行、通訊,甚至是可以通過專用的頭盔,進入全息世界模擬戰斗。
聯邦的人民人手一個。
除了集中保護照顧的 Omega。
我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后又暗了下去。
9
周末再見面時,我帶上了厲寒送的光腦。
將盒子從桌面推了過去。
他的表情有些意外:「不喜歡?」
看光腦的眼神諸多不舍,可我還是堅定的又往前推了一段:
「喜歡。」
厲寒的語氣帶著疑惑:
「那為什麼不要?」
四目相對,我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下:
「聰明的人往往都不快樂,我現在之所以還蠻開心的,就是因為接觸外界的東西很少。」
目光掃到桌面的光腦:
「如果我看得太多,我就會渴求,嫉妒,覺得這世界對我不公平。
「可又因為聰明,我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這一切,又會變得痛苦,所以……我選擇庸庸碌碌地當個隨波逐流的 Omega。」
厲寒雙手交叉擺在桌面上,修長的手指上還帶著些許繭子:
「我十二歲就考進了軍學院,今年二十七歲,如您所言,一路并不平坦。對于 Omega,除了早逝的爸爸以外,您是我接觸的第一個,所以……我承認第一次見面,我帶了 Alpha 的傲慢。」
我愣了下:
「所以……」
厲寒修長的指尖將光腦重新推過來:
「我為說過的話道歉,這是我的歉意。」
眼神掃過他的臉,很誠懇。
說實話,作為聯邦地位僅在元帥之下的上將,他的身份崇高,并不需要和我道歉。
可他突然道歉了,又顯得我很沒格局,有點無理取鬧。
猛地伸手一把抓過光腦,有些惱怒地抬眼:「就這?」
男人輕笑了下,對我發出了一個讓我根本無法拒絕的邀請。
「蘇念殿下,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的機甲?」
10
機甲玄鳥?
傳說中,厲寒上將百戰百勝的致命法寶,就是 S 級機甲玄鳥,兩個 S 級通力合作,從無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