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命不久矣的假弟弟。
為了報恩,我把白驍帶回家。
替白驍找到親生父親,卻被他成天欺負,「誰要你幫我?」
動不動就要毀掉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我氣惱瞪他,「老子他媽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安靜會兒?」
一語話畢,惹得白驍猛男落淚,發狠地將我……一遍遍地質問:「誰允許你死的?」
后來,在千階廟……
1.
眾所周知,白家有個視錢如命的假太子。
而真正的太子白驍則是在一家汽修公司找到的。
他正打著赤膊,在洗車。
陽光下,小麥色的肌膚,襯得他整個人欲得不行。
我從邁巴赫豪車下來,摘下墨鏡,拿起照片跟本人對比了兩下,確認無誤后,站在他的面前,喊了聲,「哥哥。」
白驍冷冽著眸色,「哪涼快,哪待著去。」
話語間滿是嫌棄。
我攔住他的去路,自報家門,「我叫陸安,是你弟弟。」
「你是白家的長子,白驍。」
「你自己看看,你連名字都沒改,肯定就是你了。」
白驍冷喝一聲,鄙夷道:「就你這腦子,還學偵探找人?」
迎上白驍狠厲的黑眸。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真的是白家的長子!」
「喏~這是你跟白宇恒的 DNA 檢測報告。」
白宇恒是白驍的父親。
結果就是,白驍滋了我一身水。
給我直接滋得當晚就高燒。
2.
我帶病找到白驍,要求他為我負責。
即便是生病了,也得裝模作樣橫兩下,「你看都是你的錯,你要對我負責。」
起初白驍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盯著我。
我耍無賴,攔著白驍離開的去路。
他被我折騰沒法,妥協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湊近,一臉驚喜,剛想伸手,準備攬住他的肩膀來句,「兄弟,跟我回家吧?」
只是剛伸手,我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
「都說了,小少爺體弱,你們怎麼還讓他感冒?」
醫生又開始教育了。
只是跟往常不同的是,這次有人回應了。
「抱歉,是我滋了他一身水。」
醫生這才發現,穿著與之格格不入的白驍,「你是?」
陳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從我四歲起進白家開始,一直是他為我治療。
「這是我們的大少爺白驍。」保鏢開口介紹。
只是幾秒的對視。
陳醫生霎時紅了眼,雙手發顫,「是,是大少爺。」
他喜極而泣,「大少爺終于回來了。」
白驍無視他的行為,轉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我。
我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白驍。
四目相對間,我看到白驍皺起的眉,快要擰成一個「川」字。
等到保鏢跟陳醫生離開后。
病房內,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白驍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給我削蘋果。
「為什麼非要我回來?」
我:「這是你家啊。」
「白驍回家吧,大家都很擔心你。」我說。
白驍削蘋果的手一頓,很快又繼續:「但是開始找我的是你。」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白驍,我活不了多久了。」
白驍的手一頓,刀直接擦過白驍的手,鮮血一下從他的手上流出。
我下意識地拿紙巾包住他的手,「不會有事的。」
像是在安慰自己。
白驍被我逗笑了,他一臉無所謂,抽出自己的手,「沒事,再大驚小怪一下,我的傷口就愈合了。」
他的話直接戳中了我的痛楚。
是啊,我們是不一樣的。
3.
「陸安,你真的很蠢。」白驍罵我,手里的動作沒停。
怕我噎著,又將蘋果切成一小塊。
看著他的動作,靜默幾秒。
我抬眼,「白家對我有恩,我唯一能報答的就是把你還給他們。」
白驍的黑眸微轉,「好。」
他被我帶回家那天,父親哭了。
「回來就好。」父親的眼眶泛紅。
白驍面無表情地坐在我身邊。
父親在一周后開了認親宴,讓白驍入了白家祠堂。
我姓陸,是沒有資格入白家祠堂的。
同一時間,也為自己旗下的業務打了一波廣告。
逐漸地,他們開始不再關心白驍,大多數來找人脈的來拉人脈,談合作的談合作。
對于這樣的場景,我習以為常。
父親給白驍的回家禮,是一對文玩核桃。
不過我未曾見過。
白驍直接收入囊中,饒是我想看看,卻被他一句,「想要自己去買」給堵了回去。
我悻悻然,「我才不缺。」
眾多叔叔們,十分疼惜我,因為我的身體太差了。
差到去次寺廟,都要費很久的時間。
有一年,為了能夠跟他一起去寺廟,特意耍了心機,當著很多人的面,要求他答應我。
礙于面子,他同意了。
大年初二,父親帶著去了寺廟的必經之路。
寺廟位于山頂,要想抵達就必須爬上一千多臺階。
起初父親還會等我,后來見我步伐緩慢,便失了耐心,離開。
身邊的保鏢見此安慰:「老爺等下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
我點頭,輕「嗯」了聲。
父親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想讓我死在這里呢?
遺憾的是,我終究沒能爬到山頂,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醫院。
從那刻起,父親再也不允許我去寺廟。
身邊除了保鏢阿樹的身影,再無其他。
「小少爺,老爺來看過你了。
」
阿樹比我大五歲,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總能洞悉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