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心理學害人不淺!
就連我也變得不對勁了!
8
就在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大家的時候。
陳愷銘發來消息:
【上次送去寵物醫院的小貓,生了五只小可愛。】
【今天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二話沒說答應了下來。
很多事情,剪不斷理還亂。
既然沒想好,那就讓我暫時逃避吧。
趁大家還在熟睡,我躡手躡腳地起床。
剛洗漱完,門一打開,就看見林澤宇一臉憔悴地站在門口。
眼下泛著烏青。
看起來和我一樣沒睡好,他的聲音略顯疲憊:
「你去哪?」
我如實回答:
「我約了愷銘出去。」
話音剛落,林澤宇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陰陽怪氣道:
「愷銘!愷銘!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愷銘!」
「你們已經親近到不叫姓氏的地步了?」
我百口莫辯,對我來說,這只是一個禮貌的稱呼而已。
也不知道他搭錯哪根筋。
以前我喊他宇哥的時候,咋不說我們親近?
但我還是不敢跟他作對。
我想起那本已經被我翻爛的男性心理學。
第四節,靈魂反問。
靈魂反問:不要著急反駁,這樣只會得不償失。
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問題,把問題拋回給對方,讓他學會自我反思。
「可是我覺得宇哥這個稱呼比愷銘要更親密啊!」
「不是嗎?」
「我只是叫他愷銘,但我叫你宇哥耶!」
「這樣你還分不清誰更重要嗎?」
林澤宇恍然大悟,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放軟,耳根發紅。
「你的意思是,我……更重要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烏云轉晴。
林澤宇乖乖地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早去早回。」
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碎碎念:
「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
「只要會回家就行。」
「我永遠是大房。」
盡是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陳愷銘在樓下等我。
林澤宇非要親自送我下去,還幫我提包。
三人見面那會,面面相覷。
包還沒過我的手,就被陳愷銘接了過去。
林澤宇鉚足了勁不肯放手。
兩人表情淡定,卻又在暗自較勁。
我看不下去了。
「不麻煩了,還是我自己拿吧。」
兩人轉過頭看我,異口同聲說道:「不行。」
這可是我的包!
那我也搶!
踏馬的!
結果兩人同時松手。
慣性使然,害我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包直接打我臉上。
我:「……」
我嚴重懷疑他們就是故意的!
兩人先是一愣,然后假裝忙碌。
最后才反應過來,扶我。
這會倒是學會分工合作了。
一個扶我,一個撿包。
林澤宇摸上我的腰,揉了揉。
「還疼嗎?」
陳愷銘則在一旁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我接過他手上的包,默默往前走,心里欲哭無淚。
該死!
老臉都丟光了!
9
我們直奔寵物醫院。
看到小三花比之前圓潤了不少,就放心了。
豆丁大的小貓們,安然地睡在小三花旁邊,場面很溫馨。
陳愷銘忙前忙后,詢問了醫生關于小貓的情況,又墊付了費用。
我們決定將小貓暫時放在店里,領養代替購買。
再過兩個月,給小三花安排絕育后,再找一個靠譜的人家。
剛和醫生說完話,陳愷銘又打了一個噴嚏。
醫生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你該不會是對貓毛過敏吧?」
「我看你從進來到現在打了好多個噴嚏了。」
他沒有反駁,間接默認。
回去的路上,我問他:「你怎麼沒和我說?」
「我要是說了,你還會讓我和你一起嗎?」
確實不會。
「我沒有和你說,是因為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一會也好。」
陳愷銘說得很平淡,像是敘述一件平常往事那樣。
微風徐徐,他的話隨著微風吹進我的耳朵里。
步伐頓住,我停留在原地。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耳邊一直重復著他的那句話。
他這麼做?只是為了想和我獨處?
陳愷銘逆著光朝我笑,落日的金黃灑在他的身形上,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光。
宛如高不可攀的神明。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嗎?」
「如果不懂,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
「我喜歡你。」
我暗戀已久的對象,終于對我動心了。
但聽見他的告白,我沒有想象中的興奮,也沒有想象中的刺激。
甚至連內心都沒有任何的波瀾。
我這是怎麼了?
我本應該開心的,可此刻我的腦海中,卻浮現出另一個人的樣子。
那張在短時間內變化多端的臉,揮之不去。
「為什麼是我?」
「因為早在幾個月前,我看見你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冒險去救一只,在馬路上被川流不息的車子嚇得應激的貓。」
「人性向善,也趨善。」
「從那之后,我就一直默默觀察你。」
「再后來覺得你很有趣想認識一下。」
「接觸之后,就喜歡上你了。」
陳愷銘見我不說話,柔聲說道:「我知道這很突然,也很冒昧。」
「你可以不用著急給我答案,回去考慮清楚再答復我。」
本來出來是為了逃避宿舍的煩心事,結果又碰上了這茬。
腦袋徹底混亂。
陳愷銘送我回宿舍樓下,臨了抱了我一下。
他輕拍我的背:
「別對我的表白感到有負擔,跟隨你自己的心就好。」
我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
心亂如麻。
事態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