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逄寂延像是被氣笑了般咬牙切齒道:「十八萬八,余景你真是好樣的。」
他叫我名字時我總感覺后背發涼,也沒細想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霎時間腦子里又響起研究人員說過的話。
針劑的副作用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伴隨著我,以研究人員描述的每周發情的頻次來說,我迫切地需要一個干凈且穩定的長期伴侶。
我將目光轉移到了逄寂延身上,鬼使神差開口。
「逄先生你想做一筆長期生意嗎?」
18
我在腦海里組織措辭,盡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說服力。
「逄先生,你看天上人間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的,在里面工作每天都面對那些烏煙瘴氣的人,心里也很不好受吧,更何況你這麼優秀的人不應該被埋沒在那種地方,應該在其他地方發光發熱。」
我說的鏗鏘有力。
逄寂延揶揄地挑了挑眉,「那依你之見我應該在哪里發光發熱?」
好小子給梯子就爬,上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堅定道:「我的床上。」
逄寂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輕咳幾聲,臉頰都籠上了一層薄紅。
我趁熱打鐵:「不如我們合作吧,我會每個月支付你一筆不菲的費用,我不會向你提過多的要求,你只需要每個周陪我兩次,在這期間不能有別人就好了。」
我無比真誠地袒露我的需求。
我說罷逄寂延靠在椅背上沉沉地盯著我,突然間他笑得邪氣又別有深意。
「繞了一大圈原來余先生是想包我啊。」他突然的湊近讓我心跳失衡。
我慌亂地向后仰了仰,卻退無可退。
被這麼赤裸裸說破我面上還有些掛不住。
「行啊,怎麼不行,有錢賺還只服務于你一個人,怎麼想都是我賺了,我當然樂意。」
「只是……你別后悔就行了。」
他的聲音蠱惑中帶著幾分志在必得的自信。
我當時只是以為他害怕我付不起高昂的價錢。
后來我才知道他是信心滿滿地把我劃入了他的狩獵區,我的行為無異于引狼入室。
19
逄寂延抬手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我的右臉。
我的臉一陣癢麻。
「還疼嗎?」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關切。
我愣怔一瞬,反應過來他是在詢問我被許晉西打腫的臉。
我不愿在外人面前提及傷口,偏頭躲過他的觸碰,搖了搖頭。
逄寂延的手僵在空中,而后緩緩放下握緊成拳。
「好好休息,我去我的金主買飯。」
他轉身走出去,我才意識到他口里的金主就是我本人。
這人真是……拿錢辦事周到的很。
我牢牢記得和許晉西離婚的事情,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我給許晉西的助理打了電話,詢問許晉西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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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接通電話后就開始倒苦水。
「別提了夫人,總裁不知道被誰給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公司一筆大單子還出現了問題,我現在整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的。總裁每天都念叨您,您什麼時候去看看他啊?」
我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食指一下一下輕叩窗臺。
「我知道了,我過段時間會去的。」
「還有不要再叫我太太了,我馬上就要和許晉西離婚了。」
助理訝然,沒等他說話,我就掛斷了電話。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逄寂延在打電話,聽語氣心情很好。
「干的好,卸了那狗雜種的左胳膊,右胳膊還要留著簽離婚協議書……」
他說的該不會是許晉西吧。
不會吧,一定是巧合。
我在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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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時我拜托逄寂延給我找了幾個彪形大漢給我撐場子。
他們個個身形魁梧,手持鋼棍,不知道的以為我是黑社會要去討債。
「嫂子,你指哪兒我們打哪兒,你說東我們絕不往西。」
這是不是太夸張了,我看向逄寂延。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眼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將頭側向一邊。
我:……
好吧,我不理解,但尊重。
我來到許晉西的病房。
他腦袋纏了一圈紗布,左胳膊和右腿都打了石膏躺在床上,沒有了往日盛氣凌人的姿態。
我推開門走到他的病床邊。
他看到是我來了,蹙了蹙眉開口抱怨。
「丈夫住院這麼長時間,你這個當妻子不聞不問,現在才來看我,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里,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呢?」
他抄起一旁的蘋果向我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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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哥,是狗在叫呢,你冷靜,冷靜……」
我側身躲開了攻擊,撿起滾落在腳邊的蘋果邊削邊回應。
「那真是遺憾,我沒那個福氣聽到這麼好的消息。」
「你……」許晉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削好的蘋果他剛準備接,就被我扔進了垃圾桶里。
「壞了,從里到外都壞了,壞了的東西就該扔進垃圾桶。」
我認真道。
「好了,現在我們來談談正事。」
我掏出離婚協議書放在他面前。
他神色一變:「我說了不簽,這輩子都不可能簽的。」
「由不得你了。
」
這時幾個的彪形大漢蜂擁而入將許晉西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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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晉西見狀忿忿掙扎:「都說了老子不簽,你敢對我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