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這種事你就別做了。我是……」
「澤哥,我回來啦!」
大門被推開的那一瞬我未說完的話生生被打斷,緊接著一道身影猛地撲進我的懷里。
看清來人臉的那一刻,我開始緬懷我自由的人生了。
秦書源回國了。
那個從小到大都愛纏著我的小屁孩回國了。
在秦書源一聲聲「想你了」中,我看見江沛的眸子慢慢變得晦暗。
見到廚房里多了一道陌生的身影,秦書源又耍起少爺性子:
「這誰啊!我不在你又開始勾三搭四了?!這又是你的第幾任?你把他趕走我不想看到他。」
我下意識回他:
「你別亂想行嗎?這是我雇來做飯的。」
這句話在我眼里就是很平常的闡述,可江沛聽了這話臉突然冷了下來,他無意識地攥著拳頭,連帶著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疏離,聲色里聽不出一點起伏,禮貌沖我道歉:
「對不起先生,是我打擾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
我一臉茫然,摸不著頭腦,江沛為什麼突然變臉。
男人心海底針。
不對,他這怎麼這麼像我前女友吃醋要我哄的模樣……
12
江沛已經好幾天沒有搭理我了。
我給他發的信息他一條也沒回,一想到他一副受了委屈不肯理我的模樣,我自己也開始 emo 起來了。
那天回去后,他給我發信息:
【三百萬你給我些時間,我會慢慢還給你的。】
考慮到在江沛心里我們還處于一種不正當的關系,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
【誰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那邊顯示我被拉黑了。
媽的。
第二天上班到了公司我郁悶地把這事說給劉文聽,劉文聽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老板,朝三暮四是渣男行為……你去哄哄吧。」
我一腳把他踹出辦公室。
我和江沛之間純潔的雇主和被雇的關系,被他形容得這麼曖昧。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已經拿江沛當弟弟看了。
他還是個根正苗紅的小孩,可不能被劉文帶歪。
不過這幾天我也沒去找他,等著他主動認錯。
我絕對不慣著他,我發誓!
打臉往往來得猝不及防,今晚下班我就去醫院找了江沛。
劉文說江沛的樓上住戶家里著火,禍及整棟樓,江沛沒地方去只得每天放學回來在醫院打地鋪。
劉文見我不動搖開始打感情牌:
「老板,你和江沛相處這麼久你就不心軟嗎?一個即將高考的孩子住也住不好,睡也睡不好……
「那次你發燒還是江沛照顧了你一整晚,第二天困到腳都快邁不開了還去上學……還有那次你胃疼我沒時間給你送藥,還不是江沛大半夜跑來給你送的藥?」
……
劉文在我耳邊一直叨叨個不停,我一個沒注意他就把我騙到了醫院。
還沒進病房我就看到了端著臉盆要進屋的江沛。
他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可他沒有看我,轉身走進病房把臉盆端給他媽媽洗臉。
我和劉文進了病房,江沛的媽媽很高興地跟我們打了招呼。
之前劉文謊稱我是雇傭江沛的老板,所以她對我格外恭謹。
其間江沛一直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也不看我,也不跟我打招呼,我扯著笑臉都要笑僵了。
劉文碰了碰我的胳膊沖我使眼色。
我無聲地嘆息,走到江沛跟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
「出去談談?」
他掃了我一眼,原本平靜的眸子在這一刻翻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委屈地白了我一眼。
江沛把視線收回,安靜地在一邊刷題,他壓根不理我。
尷尬……真尷尬……
江沛的媽媽還看著呢。
我不再執著和他溝通,想著讓他自己安靜地做作業,正叫著劉文要離開,哪知突然一只溫熱的手死死抓住我。
我轉頭看見了一臉倔強遮掩著情緒的江沛。
我把江沛帶到了樓梯口,比起其他地方,這邊幾乎沒什麼人,是個安靜適合交談的地方。
我還沒說話,江沛先開口了,他問我:
「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我點了點頭。他眼神又暗了幾分。
一瞬間江沛這幾天憋著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他皺著鼻子問我:
「那天那個人為什麼抱你?還說想你?」
我解釋:
「他從小就愛黏著我,就是個弟弟而已。」
他又問我:
「你對他有感覺嗎?喜歡的感覺。」
我果斷搖了搖頭。
江沛突然對上了我的眼,朝我湊近了一些,他認真地問我:
「那我呢?你對我有感覺嗎?」
我愣住了,轟隆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心底炸了。一時之間我有些茫然,緩沖著腦內的信息。
我尷尬得不知所措,腦子里一片空白之下,我說著有些模糊不清的話:
「這……你要我怎麼說……哪方面的?作為雇主我對你的確有感覺,做飯很好吃的感覺。」
江沛冷哼一聲,淡淡觀察著我的小動作:
「既然你聽不懂,那我換個問法。」
他猛地湊上來,一只手死死鉗制住我的腰,一只手扶著我的后腦勺,生生壓了上來。
緊接著,他的吻覆了上來,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動,他困住我讓我無路可退,步步緊逼,撬開我的唇齒粗暴地吻到我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