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謝讓跟個狼崽子似的盯著他。
孟辭說:
「我就不喝太多了,我坐這陪著你們。」
孟辭喝多了容易斷片,我記得上次他喝多了,第二天脖子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也難怪不敢再沾酒……
天天有頭狼盯著你,換我我也不敢喝。
酒過幾旬,我和談周都喝得醉醺醺的,嘴里還嚷嚷著要掏出手機拉著孟辭三排。
孟辭頭疼地捏著眉心,好像是在想著怎麼把我和談周運回去,在一邊愣了半瞬。
「媽的,兔崽子你他媽敢把我兄弟打成這樣?今天老子讓你出不了這個門,操!」
只聽見轟隆一聲,遠處的桌椅和酒杯倒塌,鬧出了極大的動靜。
我努力聚焦,想要看清楚狀況。
哪知,半夢半醒之間注意到了人群中央熟悉的身影——江沛。
江沛身上穿著酒吧服侍生的衣服,此刻衣領正被人死死揪著。
抓他的大漢看起來不高,站在江沛對面卻趾高氣昂地讓江沛下跪給他道歉。
江沛身段筆直地站著,男人拳頭落下的那一刻他靈巧躲開,可他也沒有還手,只是迅速地避開大漢的每個動作。
受酒精麻痹,我腳步虛浮,慢吞吞地走了過去擠入人群后我恰好和少年對上了眼。
他表情一僵,動作停了。
大漢的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身后,手里捏著酒瓶要砸江沛的腦袋。
「江沛——!」
我慌亂地叫著他的名字,提醒著他注意身后。
江沛反應很快,他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腹部,讓男人弓腰抱腹疼了許久。
江沛走到我跟前,他注意到我腳步不穩扶住了我。
「你他媽……」
大漢見我壞了他的好事嘴里罵著臟話,等我抬頭時他認出了我,到嘴的臟字咽了回去。
酒吧經理匆匆趕到,見到我面色冷淡嚇了一跳,連忙關心我有沒有事。
除了腦子昏昏沉沉,和胃里的一陣翻涌,我沒什麼其他事。
我搖頭,指著那群大漢問江沛:
「他們怎麼你了?」
江沛抬眸看我,神色復雜,最后支支吾吾道:
「他們想摸我。被我揍了。」
我看了一眼酒吧的經理,眼眸漆黑,笑得也淺:
「唐經理,聽到了嗎?他們動了我的人。」
可能是醉酒后腦子發昏,我終于不顧旁人眼光說出了小說霸總常說的那句話。
真踏馬爽。
……
唐經理連連道歉,看戲的一眾人也一知半解地被經理遣散。
只有那幾個大漢哆哆嗦嗦地面面相覷,似是要和我求饒。
我沒理會,抓著江沛的胳膊:
「我要回家。」
江沛帶我回去了。
可我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直到第二天,孟辭打來了電話:
「你和你的……還好嗎?」
我睡得正香,聽到電話迷迷糊糊地就接了。
孟辭說得委婉,我愣是沒聽懂,我揉了揉腦袋,隨即想撐著床坐起來,半夢半醒之間我摸到了什麼硬邦邦又溫熱的東西。
我瞥眼一看,嚇得失聲一句:
「操!?」
10
孟辭在那頭輕飄飄道:
「怎麼了?這些事還不能跟我和談周說了?你情緒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我看著乖巧埋在被子里睡覺的江沛只覺得天旋地轉,我哆哆嗦嗦地抱著手機:
「孟辭,哥們沒救了,哥們犯法了……」
看到江沛脖子上的紅痕,我更加麻木了。
未成年啊……!江沛還是個未成年啊!
操……我這個豬狗不如的禽獸,我昨天晚上到底對江沛做了什麼?
孟辭在一邊愣了幾秒,隨后語氣淡然:
「謝讓讓我告訴你一聲,江沛今年二十,成年了。」
我瞳孔微縮,突然想到了什麼,赤著腳逃離了房間。
我在客廳質問地大叫: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孟辭躊躇了半晌,聽語氣有些尷尬:
「呃……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昨晚剛好被我們撞見了,我們打電話叫劉文過來的時候你剛好被那個男生帶走。
「后來劉文就給我們解釋了一下。
「不是我說你……談戀愛就談戀愛,玩什麼包養 play……而且還不知道人家多大了。
「要不是劉文告訴我們他休學了兩年現在才上高三,我昨晚高低得攔住你。」
……
我也沒有很老吧?也才 24。
11
江沛醒后看著我一臉沉重地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似乎是洗漱時發現了自己脖子上的紅痕,他猜想到我誤會了,立馬解釋了:
「沒做那種事……
「脖子是你昨晚揪的,你說我皮膚太白懷疑我擦粉了就一直……」
少年眉峰高揚,帥氣的眉眼里卻滿是青澀。
比起先前,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好得不是一星半點,甚至趁我不注意走到了我跟前,突然俯下身嘴對嘴親了我一口。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模樣,江沛不知所措地左看右看,又偷偷看著我打量著我的反應,他開口跟我道謝:
「昨晚謝謝您,我去做飯。」
足足過了五分鐘我才緩沖完。
江沛瘋了嗎?明明先前還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模樣,現在怎麼搞得要獻身一樣??
他可能誤會了,想了半天我還是想要和他說清楚。
我走到廚房時,他正做著早餐。
我倚靠在廚房門邊,假裝無意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