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防止我偷跑可以裝了最好的系統。

蔣柔見我不說話更加來勁兒了。

「你以為沈家真的能接受你們的感情？宋頌，我該怎麼說呢？夸你天真還是夸你被沈赫騙得太慘了。」

「人在國外連孩子都種在別的女人肚子里了，你還幻想著和他一生一世？」

我恍然失神。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事實擺在面前給我看時，我還是沒有自己以為的無懈可擊。

沈赫拉開木然的我上前一步。

「蔣柔，你夠了。」

蔣柔看沈赫護著我的樣子，嫉妒得像個瘋子。

她奪過手邊的托盤就想朝我身上砸。

卻被一只手直接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還嫌不夠丟人，給我滾回去！」

蔣董事長抽完女兒又賠著笑臉給沈赫。

「沈少，是小女不懂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沈赫眸若冰霜。

「既然養不熟，蔣董不如把她弄走。」

沈赫說完蔣柔的喊叫聲更加撕心裂肺。

「沈赫，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來對付我，你不怕被人恥笑嗎？我再不好，起碼也是自從錦衣玉食長大的，不像他，陰溝里爬出來的賤人，初中就知道勾引自己的養父！」

我被沈赫拽著走的腳步倏然一頓。

轉身直接朝著蔣柔沖了過去。

幾乎是不管不顧的。

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蔣柔還在笑。

她是真的瘋了。

她指著我和沈赫說：「你們真讓人惡心，該死的同性戀！」

沈赫大概也沒想到今晚會出現蔣柔這麼大的變故。

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恨，什麼都不管了。

他招了招手，一直不遠不近跟著的保鏢直接把蔣柔拖了下去。

這時他才來拉我的手。

他的指尖。

比我還涼。

「回去吧！」

16

從這天開始，我們又不說話了。

沈赫不管做什麼，我都選擇無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氣蔣柔當眾說我是勾引人的賤人。

還是氣沈赫真的在外面搞出了一個孩子？

他拉著我解釋了很多遍。

說他們只是形式婚姻，說他只是為了滿足他奶奶一個有孫子的愿望。

就連孩子，都是試管嬰兒。

他說：「宋頌，你到底還想我怎麼樣？」

我垂著眉眼看著他。

給不了他答案。

所以我還是說。

「放我走，我走了什麼都好了。」

沈赫第一次當著我的面發脾氣。

我上次砸了一個一百萬的花瓶。

他這次砸了我妹妹送給我的破娃娃。

「你就是想娶她對嗎？你非要娶她是嗎？」

他把娃娃扔在垃圾桶里。

我瘋了似的去撿。

沈赫還不解氣。

他把娃娃舉過頭頂，用剪子剪得稀巴爛。

我怎麼也夠不著。

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我捧著散落一地的海綿，拼命地往破娃娃里面塞。

可是怎麼也塞不進去。

破了的東西，怎麼補得好呢！

17

冷靜下來的沈赫又開始哄我。

他去商場買了一屋子的娃娃，便宜的貴的，什麼樣的都有。

可是我摸都不摸他們。

我把這些娃娃讓管家收拾了一間房間存起來。

我指著新加進去的娃娃說：「柳叔，這是第二百個了。」

其實他知道。

根本就不是娃娃的事。

可是他就是倔強地認為。

只要把那個破娃娃丟掉，把我的打碎了重造，就有一個新的我。

可是我就是我啊！

我碎了。

就拼不起來了。

18

最近沈赫又開始很忙，經常很久不回家。

柳叔不知道怎麼愛上了看電視。

每天定時打開財經頻道。

我沒事的時候也會靜靜地坐在旁邊兒看上一會兒。

每天說來說去，也沒有多新鮮的事情發生。

但是每天新聞上都會播報關于沈赫的新聞。

聽說最近他惹上了麻煩。

他奶奶要撤了他總裁的位置。

沈氏集團暗波洶涌，每天都有大批的記者蹲守在沈氏大樓前，想采訪沈赫。

我覺得他們是真傻。

沈赫從來都是坐電梯直達負一樓停車場。

可是就偏偏讓記者蹲到了。

沈赫的臉出現在鏡頭面前時，還是那副不好接近的模樣。

膽大的記者上前制造第一個熱點。

「聽說您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即將生產的妻子，而您奶奶表示，只要孩子是男孩，立馬會把所有遺產留給孫子是嗎？」

沈赫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鏡頭，像是釘進了宋頌的心里。

他薄唇輕ťůṰū啟。

「正好借這個機會澄清一下，我和我名義上的夫人，選擇的是試管嬰兒，由于我并不喜歡兒子，所以恐怕要讓我奶奶失望了。」

記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赫又開口了。

「而且，這個孩子的基因，是我男朋友的。」

「女兒像他，好看。」

我捏著水杯的手陡然一顫。

滾燙的茶水灑到我的腿上。

砰的一聲脆響。

茶杯四分五裂。

19

柳叔趕緊去拿了冰敷在我腿上，又取來燙傷藥。

「還好還好，水沒有那麼燙。」

我卻處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赫他，瘋了吧！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第一次主動給他撥打了電話。

電視對面的他從容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當著所有人接聽。

我問他：「你為什麼還不回家？」

沈赫緊蹙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嗯，等記者讓路了我就回。」

他說完冷艷掃了掃面前的長槍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