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梔笑意盈盈開口:「Bingo,答對了!」
我冷冷望著他:「好一出大戲,但我想你的計劃要失敗了,我是不可能標記你的!」
「哈!別搞笑了,你真以為自己能抵抗住 AO 之間標記的本能嗎?」
溫梔輕蔑地伸出指尖挑起我的下頜。
「到了最后,還不是像野獸一樣交媾!
「只需釋放一點信息素,就像這樣……」
梔子味迅速在空氣中散開。
我呼吸猛地急促起來,身體被刺激出生理反應,渴望著交配。
「不……不可以……」
因為忍耐,我神志迅速潰散,嘴里無意識呢喃:
「宋淮之……他還在等我……」
「宋淮之?那個 beta?這就是你的心上人?」
溫梔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你居然喜歡上一個沒有信息素的 beta,還妄想為他守身如玉?
「看看你下身下賤的樣子吧!簡直可笑至極!」
在他刺耳的聲音里,我猛地睜開灼燙的雙眸,咬緊牙關,鉤過床頭柜上的裝飾燈拼命對著他的頭砸過去。
「去你媽的!你才可笑!」
omega 顯然沒意識到我還有力氣,臉上殘留著得意的神情還未變換。
直到看見他暈過去,我才停手。
身體疲軟無力,腳仿佛踩在棉花上。
還沒走到門口,我便被體內翻涌的熱浪沖擊得跌倒在地。
「草!」
身體發軟,體內卻熱得宛如熔漿噴發。
空氣里彌漫的梔子味引誘得人發瘋,神志再次搖搖欲墜。
意識昏沉間,我啃噬上自己的手臂,努力克制著自己不朝著那股香甜靠近。
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在重復:
【宋淮之,還在等我……】
19
周圍環境逐漸感知不到,耳邊慢慢響起陣陣嗡鳴。
不知過了多久,滾燙的身軀猛地落入清涼的懷抱里,鼻尖還能聞到淡淡的薄荷味。
我驀地放松下來,不用睜眼我也知道來人是誰。
只是,怎麼臉上也涼涼的?
我費力睜開被情欲和汗水蒙濕的眼,卻見宋淮之漂亮的眼睛里蓄滿大顆大顆的淚珠,一滴滴砸在我的臉上。
心臟處傳來鈍痛,我笨拙開口,安撫道:
「別哭,我沒有標記那個 omega……」
他的眼淚流得更洶涌了,一滴一滴晶瑩落下,像是怎麼都流不完。
身體也隨著哭泣輕輕顫抖,連帶著懷抱里的我也都在震顫。
到底是誰被綁架了?
我有些無奈,只好啞聲安撫著他:
「別哭了,我不是沒事了嗎?」
一開始,我還能應付,可到了后面,被情欲炙烤的我開始意識模糊,呼吸間皆是滾燙。
本就處在易感期,又已經忍耐太久,偏偏這人還無知無覺,一副悲傷又可憐的模樣。
身體產生可恥的反應。
好像要忍不住了。
我沙啞開口:
「宋淮之,我還在易感期,可不可以先幫我注射一下抑制劑,我實在沒力氣了,現在很不舒服……」
他像是才反應過來,有些僵硬地朝我下身看去,久久沒有動彈。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片刻,唇上傳來冰冷的涼意,帶著眼淚的咸澀。
我被人一把抱起,耳邊響起他輕柔但堅定的聲音:
「不需要抑制劑,年年,我做你的抑制劑……」
20
宋淮之說到做到。
真的切實地「幫」我度過了整個易感期。
從最開始的「年年,我只用手,不要怕」,到「年年,我手好酸啊」。
「年年,我也難受。
「年年,你還難受,我就再幫幫你。
「年年,最后一次,我保證!」
……
最后,我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他才有鬼!
易感期結束,我準備秋后算賬。
可當那張漂亮清純的臉看著我,脖頸上還殘留著我的咬痕。
他可憐兮兮朝我開口:
「老公,我錯了,對不起。」
可惡!居然罵不出口!
這輩子是栽在這小子手里了,畢竟自己選的老婆,哭著也要寵完!
21
溫梔這件事被爆出來后,媒體迅速抓住熱度,在網上大肆炒作。
甚至不惜將 ABO 群體的矛盾推向頂峰。
有人認為溫梔沒錯,只是用錯了方法,畢竟 AO 結合才是大勢所趨。
但又有人認為,憑什麼歧視 beta,alpha 難道就不能愛上 beta 嗎?
beta 就只能淪落為 alpha 的玩物、情人嗎,這又是為什麼?
一家媒體抓住熱度找到我,想以受害者角度做個專訪。
「陸先生是因為遭受 omega 逼迫,才選擇與 beta 共度一生的嗎?」
「不,當然不是。」
「可 alpha 一直以來都是選擇 omega 作為伴侶的!」
我微微笑了下:「我認為伴侶的選擇,沒有定義。
「在這個快速發展、物欲橫流的時代,很多人只在乎信息素的高匹配度,以為那就是答案。
「可他們忘了選擇伴侶的本質,它不是由高匹配度決定的,而是出于兩人真心相愛。
「由愛產生標記的欲望,產生占有的欲望,產生想相伴一生的欲望。」
我面向漆黑的鏡頭,如同我面對宋淮之,對他訴說過的千百遍那樣:
「我愛他,即使他是 beta,即使他沒有信息素,即使他不能安撫我,我也依然愛他, 一直到我生命的盡頭。」
宋淮之, 你聽到了嗎?
后來這句話, 甚至在 beta 平權運動中廣為流傳。
我們的愛情, 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見證與祝福。
我們會一直幸福地走下去。
番外·宋淮之視角
我是名 beta,我的母親也是名 beta。
她還有個身份, 宋家家主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