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撇撇嘴:「我是不懂,你為什麼要說我是破局的關鍵啊。」
馬車駛過長安街,齊昭撩開車簾,看著外面的繁華。
「皇帝能坐穩皇位,依仗的是什麼?一是他身上的皇室血脈,二是攝政王陸衡的權勢。」
「不管外界如何傳聞皇帝和攝政王之間的關系,至少在此之間,二人并沒有明確地撕破臉。」
「那幕后之人畏懼陸衡的權勢,一直引而不發。」
「但如果,皇帝和攝政王徹底撕破臉皮了呢?那幕后之人會怎麼做?」
「若我是那幕后之人,我會火上澆油,借此將攝政王拉入自己的戰營。再之后,趁機除掉皇帝。」
「皇宮已經刺殺過一次,宮內防守只會更加森嚴,顯然不適合再次動手。」
「那麼,如果在這個時候,皇帝因為思念寵妃,前往白鹿寺。那幕后之人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
「餌已經放了,我不信他們能忍得住。」
齊昭放下車簾,扭頭看我,眼里仿佛盛著無數的光。
我呆呆地看著她。
她斂下眼里的光,「怎麼,聽不懂?」
我感慨道:「你又會武功,又會計謀,簡直就是文武雙全,真是可惜……」
齊昭譏誚道:「可惜是個女子?」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就算你是個女子,你也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
她眼里斂下的光芒又燃燒起來。
齊昭翹了翹嘴角,又壓了下去,漫不經心道:「所以可惜什麼?」
我痛心疾首:「可惜不喜歡我。」
齊昭挑眉:「你怎麼就確定我不喜歡你?」
我摸了摸下巴:「女人的直覺?」
齊昭點頭:「那你還挺不女人的。」
我:「你是不是又在變著法兒地罵我?」
15.
看吧,齊昭果然不喜歡我!
第一次見面就說我腦子有病。
再后來又騙我喂毒藥。
每次說話都夾槍帶棒的。
她怎麼可能喜歡我嘛!
「第一次見面?」齊昭瞥我一眼,「誰說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我一頭霧水:「啊?那是元宵佳節那晚?」
明明那晚只是我看到了攝政王和她,他們沒看到我啊。
齊昭又陰陽怪氣了起來:「呵呵。」
16.
在白鹿寺住了一個月后,宮中終于傳來消息。
皇帝這個「大情種」思念寵妃,決定前往白鹿寺燒香祈福。
我化了個憔悴的妝,在門口與皇帝來了一場一眼萬年的重逢。
我淚盈于睫:「陛下!」
皇帝心潮澎湃:「愛妃!」
我逃,他追,我們在這場愛情的追逐戰里都插翅難飛。
最終皇帝在后山追上了我。
皇帝伸出手:「愛妃,跟朕回宮吧!」
我抹淚:「陛下,雖然臣妾和攝政王并無關系,可人言可畏。臣妾若是就這樣回宮,豈不抹黑了陛下你的名聲?」
「朕不在乎!」
「可臣妾在乎!」我痛不欲生,「臣妾想和陛下清清白白地在一起!」
皇帝:「既如此,為了朕和你的愛情,朕回去就下令將那陸衡處死!」
在這一刻,皇帝和我領悟了「暴君 x 妖妃」人設的真諦。
皇帝拉著我回了廂房「纏綿」。
我小聲問:「這樣真的有用?」
皇帝也有些拿不準:「應當有用?」
須臾,齊昭推門而進:「放心,事情成了大半。」
方才我和皇帝正在后山激情飆戲時,有人帶著攝政王在一旁偷看。
那人:「王爺現如今可認清了?當今皇帝是個色欲熏心的昏君,為了一個妃子,就要殺你這個有功之臣。不如助我主子成事!」
攝政王幾經天人交戰,才點頭。
「本王要見你主子。」
那人笑:「王爺莫急,今晚事成之后,我家主子自會出來與您相見。」
17.
我:「今晚?他們今晚就要行動?」
齊昭點了點頭。
看著我和皇帝肩并肩坐在床上,她突然又開口:「池婉婉,我渴了。」
我:「啊?茶壺就在你手邊啊。」
她:「我說,我渴了!」
真難伺候。
我心里嘀咕,還是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水。
18.
夜黑風高,幾隊人馬悄悄包圍了白鹿寺。
我和皇帝正在纏綿之時,刺客突然出現。
纏斗之際,攝政王帶著另一隊人馬出現。
皇帝眼前一亮:「愛卿,速來護駕!」
攝政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隨后反手一刀,刺向皇帝的腹部。
皇帝口吐鮮血,死不瞑目。
攝政王冷漠地摟過我,完美地演出了一個橫刀奪愛反派的精髓。
該配合他演出的我不能視而不見,當即演出一個弱不禁風的寵妃:「嚶嚶嚶。」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人朗聲道:「攝政王果然是成大事的人。」
攝政王吐出兩個字:「皇叔?」
來人正是先帝的二哥,當今寧王。
攝政王淡淡道:「本王沒想到,皇叔竟有謀反之心。」
我:「嚶嚶嚶。」
「謀反?」寧王笑道,「攝政王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蔑人。本王不過是偶然間路過白鹿寺,撞見你攝政王謀害皇帝。」
他頓了頓,一拍掌道:「真要說點什麼,本王可是前來護駕的。」
19.
攝政王:「皇叔這是要卸磨殺驢?」
我:「嚶嚶嚶。」
寧王笑:「陸晟這小兒需要一個攝政王,本王可不需要一個攝政王。」
我:「嚶嚶嚶。」
寧王開始憤怒:「瑪德,你能不能閉嘴!」
我:「嚶嚶嚶,我可是陛下的寵妃,你怎麼能對我如此放肆!」
寧王嘲道:「陛下?他已經慘死攝政王手中,你算哪門子的寵妃?」
皇帝吐出口中的血袋,慢慢站了起來:「哦?誰說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