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一樣但性格以及行事作風完全不同。
難道是雙重人格?
我起身去找珀爾,剛出房門就碰上了。
他端著早餐笑意吟吟地盯著我,一雙藍色眸子在陽光下顯得溫柔無比,不摻一點雜質。
【好耶!小蛋糕看我了!】
我狐疑地回憶著,初次見面他的心聲似乎更為殘忍血腥,不是想把我做成干尸就是想把我活埋。
現在卻動不動撒嬌賣萌。
除了精分,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我穩了穩心神,問道:「昨晚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珀爾疑惑地歪頭:「除了睡覺還有別的事發生嗎?」
【難道我晚上偷親小聿的事被發現了?】
我斂下眼睫,確定了這二貨不是真正的伯爵大人。
「沒事,我能看看你牙齒嗎?」
珀爾不明白我的用意,順從地張嘴露出虎牙。
果然兩顆牙齒上都有數字。
「95」和「70」。
難不成這是兩個人格的好感度?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我朝珀爾招手,等他走上前后,我勾住他脖子往下帶,趁他愣神的工夫吻上了他的唇。
他眼睛頓時睜得老大,耳尖泛紅,像不諳世事的小孩,乖巧地讓我占便宜。
我有些好笑地停下,珀爾卻捏住我下顎羞澀又生疏地伸出舌頭,攪弄著我的口腔。
直到我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才停下。
左邊虎牙上的數字已經從 95 變成了 100。
好感度滿了,但并沒有通關的提示音出現。
猜想成立。
這就意味著我必須還要將那位恐怖的伯爵大人的好感度刷滿。
我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珀爾以為我生他氣,手足無措地道歉:「對不起小聿,我不應該伸舌頭。
」
這話沒有半點吸血鬼伯爵的霸氣,反倒像只忠犬,又傻又憨。
我拍了拍他胳膊說道:「沒生氣。」
珀爾悄咪咪偷看了我好幾眼,確認我真的沒有生氣后,才松口氣,邀請我一起吃早餐。
整個早上我都心事重重。
現在可以確認的是,伯爵在晚上出現并且陰晴不定。
他是個瘋子。
怎麼才能吸引一個瘋子呢?
7
陰風陣陣,月涼如水。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神經一直緊繃著。
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鬼,而是未知。
我肯定今晚伯爵會來找我,但我不確定的是他會以什麼方式出現。
「你睡不著嗎?」
「嗯。」
剛回完我就愣住了。
我騰地坐起身,四處查看,房間里并沒有第二個人。
那聲音還在繼續:
「你害怕嗎?」
我沒回,起身探查房間每一個角落。
窗簾突然劇烈抖動著。
我蹙著眉,窗簾被拉到底了,空的,什麼也沒有。
我轉過身,余光從鏡子里瞥到我的后背。
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張人皮緊貼在我背部,薄薄一層,五官扭曲著分辨不清,只有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始終流露出惡意。
我定了定神,壯著膽子將那層皮扯下。
人皮在風中飄了飄,落到地上后充氣般膨脹變成人形。
珀爾或者說是伯爵。
伯爵穿著初見時的白色燕尾服,饒有興趣地盯著我。
「小男仆,你不怕我嗎?」
我審視著他臉,吐出兩字:「不怕。」
伯爵笑容更深,指腹滑過我的眼睫:「你比他們有趣多了。」
他亮出尖牙,含著我耳朵刮蹭。
「小男仆,做我的妻子好嗎?」
他的手探向我的裙底。
我摁住他手腕,狠狠往下壓。
不就是比誰瘋嗎?
我大拇指摁著他的眼尾,尖銳的指尖快要刺進他的眼球里,聲音既輕而冷:「你也配?」
血紅色的眸子因我的舉動顫栗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
我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尖刀,抵著他脖子:「把珀爾還給我。」
這句話的殺傷力很大。
伯爵的笑容僵在臉上,緩慢地瞇起雙眼:「小男仆,我想你搞錯了,我就是珀爾,那個蠢貨不配。」
我鄙薄地冷笑:「你才是蠢貨。」
伯爵抬手,刀瞬間落到他手上。
他掐住我脖子將我提起,冷著臉一字一句道:「你居然幫他說話。」
鋒利的牙齒閃著寒光,右側的 70 猛地跳到 80。
我在心里冷笑,果然,對于瘋子來說哪有什麼好感度,有的只是占有欲罷了。
我不怕死地繼續刺激他。
「廢話,他比你好一萬倍。」
伯爵聞言收緊了力氣。
窒息感涌來,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你喜歡他?」 伯爵壓低音量問。
臉因缺氧漲得通紅,我挑釁地垂眸嗤笑一聲:「是啊,我喜歡他。」
「即使你們用同一張臉,我也不喜歡你。」
伯爵扭曲著臉,刀抵著我心臟:「你竟然喜歡那個蠢貨?太可笑了。」
聲音又尖又銳,帶著憤怒和不甘。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比不過一個沒心沒肺的蠢貨。
從未被人這樣忤逆過,伯爵惡狠狠地咬住我血管,不容置喙地說道:「你是我的玩具,誰也搶不走。」
去他媽的玩具,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我壓下快要噴薄而出的怒火,一腳踹在他胸膛。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踉蹌幾步,我趁機從他手上掙脫,彎腰在地上一滾,隨后轉身膝蓋猛頂住他腹部,把他踹倒在地,手肘狠狠壓在他脖子上。
伯爵繃著額角的青筋,明明很痛苦,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瞳仁閃著興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