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男仆,你終于來了。」
他嗓音低沉,說不出的誘惑。
盡管如此,在他手搭在我肩膀的那一瞬,我還是條件反射般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響亮。
力氣很大,不然他的臉也不會迅速變紅。
打完的那一瞬,我已經做好了尸骨無存的準備。
瞎子也看得出來,這人在副本里地位不低,甚至很可能就是 boss。
我閉著眼等死,等了半天只等到一句:
【好爽,小男仆手勁真大,好喜歡。】
?
哪來的 m?
我悄悄睜開眼,和一雙平靜的眼眸對視。
他似乎并沒有因為我的舉動生氣。
好險,逃過一劫。
我搓了兩把臉。
【怎麼樣才能讓小男仆摸我臉呢?】
我盯著眼前嘴皮都沒動的男人,驚恐地意識到我居然能聽見他心聲!
好變態。
好喜歡。
我挪動身體,黑暗中差點被絆倒。
伯爵看了我一眼,打了個響指,熄滅的蠟燭全部被點燃,整個大廳頓時亮堂起來。
離得最近的玻璃窗上映著我的倒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衣服被換成了男仆裝,脖頸處還系有鈴鐺,裙擺堪堪遮住我臀部。
什麼鬼?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搞個制服 play?!
伯爵的氣息驟然變得危險,我小心地挪動身體。
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莫名羞恥,臉不受控制地漲紅。
伯爵輕笑一聲,脫掉白色手套,用食指抬起我下巴。
「好誘人的小蛋糕。」
他的笑容太過迷人,讓人不自覺溺在其中,如果不是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的話,我當真要被色誘住了。
我穩了穩心神,雙手交于胸前,躬身道:
「尊貴的伯爵大人,我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那雙湛藍的眸子饒有興趣地定在我身上,艷紅的舌尖滑過他鋒利的牙齒。
「那就喝點你的血吧。」
笑容很溫柔,但下一秒我就聽到他的心聲。
【待會把小男仆做成干尸吧,一定很美。】
我知道他沒在開玩笑,心吊到了嗓子眼。
不行,不能死。
我貓著腰想跑。
一雙大手鉗住我腰,將我提了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小聲建議道:
「伯爵大人,您要不從脖子開始喝?」
就當被狗咬了。
蕾絲布料將我腰部皮膚摩擦出一片紅,我不舒服地扭了扭。
襯衣隨著動作上移,露出一大半腰腹。
昏暗的光線下,我看見伯爵的喉結上下滾了幾滾。
隨后視線落在我腿根處,他低低地笑道:「我發現了一個更好喝血的部位。」
「小蛋糕,我們試試?」
說著便將毫無血色的手伸進我的裙底……
3
我當機立斷抬腿朝他襠部踢去。
是人是鬼挨了這一下后都得趴下。
可惜腿還沒踹中,就被握住。
冰涼的手掌在我小腿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
這個動作太過曖昧,我憋著火氣低聲道:「伯爵大人,現在可不是春天。」
他垂著頭像是在思考,兩顆湛藍的眼珠里倒映著我的影子
「叫我珀爾。」
他一邊說話一邊收緊了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倒吸口涼氣,咬著牙擠出兩個字:「珀爾。」
我們離得很近,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木調香水味。
和棺木上的味道一樣,一股死人味。
我揉著紅腫的小腿吐槽。
吸血鬼伯爵,系統真會玩。
得虧有萬人迷 buff,不然剛剛我已經死翹翹了。
珀爾突然扣住我手腕,俯身靠近我脖頸處。
兩顆尖牙不帶一絲猶豫地劃破我皮膚,血腥味頓時漫進我鼻腔。
鮮血的汩汩聲在寂靜的古堡中異常清晰。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成了別人的自助餐。
刺痛感一陣一陣地涌來,或許是失血量過多,我開始頭昏腦漲。
再這樣下去,我會死。
求生的本能促使我拼命掙扎。
我去掰他的手指,卻不動分毫。
珀爾抬起頭凝視著我,瞳仁變得血紅。
「小男仆不乖哦。」
語調寵溺,但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我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冷笑:「去你大爺的男仆,老子叫亓聿。」
珀爾歪著頭,血紅的眼珠顫了顫:
「名字很好聽。」
一邊說話,一邊自然地掐住我的脖子。
脆弱的血管被指尖惡意地摩挲。
死豬不怕開水燙,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干脆直接擺爛:
「要殺趕緊殺,我趕著投個好胎。」
我梗著脖子等死。
珀爾沒說話,打量了我很久。
單手環住我腰,手指扣在我下顎處,掐住,我的臉被迫抬起,不得不看向他。
「小男仆,我改變主意了。」
心里的大石落到一半又因為他的心聲提了起來。
【做成干尸好像便宜他了,還是活埋吧。】
我瞪圓了眼睛。
死變態!這個死變態!
珀爾舔了舔唇角的血漬,湊近,冰涼的鼻尖貼在我額頭,聲音低沉:
「明天見,小蛋糕。」
緊跟著的心聲卻是:【希望你能活到明天。】
4
按照指示,我的房間在三樓。
身心俱疲了一天又受到驚嚇,我一裹被子直接入睡。
意識模糊睡到半途中,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毫無征兆地醒了過來。
一睜眼,屋內昏暗,四周沉寂只有燭火隨著風跳動。
心臟不規律地劇烈起伏,快要震破我的胸膛跳出來。
我坐起身,揉了把頭發。
窗外沒有一絲光,天還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