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上市里領導還是很棘手。
好幾個快到手的項目突然毀約,不少人在私底下傳公司要倒閉。
我哥這會兒正忙得焦頭爛額。
他這人就倔,死到臨頭都不會向我抱怨一句。
他怕我想起從前的事,怕我難過。
他不知道,為了他,剜心掏肺我都愿意。
6
幾天里,我將王亮的行蹤查了個遍。
這老畜生一天的行程倒是規律,上下班外加去私密會所。
這麼多年口味都沒變,底下人給他送的都是清秀的少年。
我找許川,讓他把我塞進會所。
老板仔仔細細查了我的底細,我全程低著頭一副害怕的樣子。
會所缺人,我就這麼混了進來。
當天晚上,我就被王亮點名包了。
地中海挺著便便大肚和記憶中那道惡心的身影重合。
昏暗光線下,王亮似乎并沒認出我,油膩的手摸著我大腿,鏡片下的眼睛瞇成一條縫。
「好孩子,叔叔一定好好疼你。」
我咬著舌頭才壓下胃里的翻騰。
王亮要和老熟人談事,我跟著他助理往包間走。
視線漸漸明朗,看清助理的臉后,我微微發愣。
小樂?
當初在孤兒院被王亮占便宜時,是我救下了他。
小樂顯然也認出了我,眼神閃躲。
拳頭攥緊又松開,一路無言。
包間房門被打開又關上,我站在床邊忽然很想抽煙。
沒想到小樂最后會選擇跟著王亮。
他是我們這批人中最先被盯上的。
被猥褻了半年,我才發現。
當時我哥不在,小樂被王亮拉進小房間。
我覺察到不對勁跟了過去,看到小樂赤身裸體被壓在身下。說不清是什麼感受,手比腦子先動,我拎著木棍就沖了過去。
從那以后我也成了王亮重點騷擾的對象。
時過境遷,我逃了出來,可小樂似乎沒有。
我嘆了一口氣,將手機的錄屏功能點開,放到隱秘的位置。
門把手被轉動,一個肥胖的身體擠了進來。
王亮喝了酒,一進門就急不可耐地脫衣服,快步上前抱我。
我佯裝害羞,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是第一次,比不上您之前嘗過的。」
王亮打了個酒嗝,在我身上亂摸,邊摸邊大笑:「叔叔我就喜歡雛,之前的那些都比不上你。」
我俏皮地眨眼,聲音很低:「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
他色瞇瞇地捏了一把我的屁股。
「好啊,叔叔喜歡刺激。」
膝蓋下意識地就要往他胯部頂,我閉了閉眼才忍住把他踹廢的沖動。
暖黃燈被打開,整個房間昏暗又曖昧。
王亮饒有興致地等著我行動。
我重重推了他一把,帶著哭腔害怕地喊:「叔叔,放過我吧,我還沒成年嗚嗚嗚。」
王亮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這就是我說的「刺激」,搓著手步步逼近:「小寶貝別怕,叔叔最喜歡未成年。」
我揪著衣角,咬著唇,泫然欲泣:「叔叔,你不要過來,我好害怕。」
酒精似乎上了頭,王亮松開皮帶,臉上的肉擠成一團,淫笑:「好寶貝,你就從了叔叔吧,叔叔一定好好疼你。」
……
各種各樣的惡心話從他嘴里往外冒,昨天的晚飯差點吐出來。
內褲褪到大腿,王亮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朝我撲來。
該錄的都錄到了,我閃身躲開。
王亮一頭撞向床板,發出砰的響聲,緊接著是哀號。
疼痛似乎讓他酒醒了不少,他抬頭看見我冷漠的眼神,頓時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從地上爬起,開始大聲叫保鏢。
我迅速拿起手機。
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聽腳步估計人不會少。
我轉頭看向窗戶,當機立斷沖了過去。
王亮見狀想攔我。
新仇舊恨一起,我狠狠踹了他襠部一腳,呸了一聲:「去你媽的,老畜生,臟老子眼。」
他捂著襠,臉痛苦地皺成一團。
門被踹開,一群保鏢沖了進來。
我蹲在窗口,朝為首的小樂豎中指,冷哼:「傻比。」
隨后縱身一躍。
三樓,不高不低。
踩著空調外機,我平安落地。
門口一群人瘋狗似的朝我追來。
這破地方又偏又黑,我路癡一個,只能憑著直覺瞎跑。
一通操作下來,成功迷路了。
后面還在緊追不舍,沒辦法,我只能躲進一個胡同。
夜色如墨,我屏住呼吸等著他們走過。
嘈雜的腳步聲突然變得靜悄悄的,視線剛好被建筑物擋住,我分不清他們是已經走了還是守株待兔。
大氣不敢喘,等到腿開始發麻,我才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好死不死碰巧和兩個折回來的保鏢對上。
「臥槽。」我罵了句國粹,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前跑。
兩名保鏢拎著鐵棍在后面追。
個腦子帶泡的,現在抓我有個仙人板板用。
雖說這地方偏,但又不是沒網,視頻早就備份了無數份了,抓到我頂個球用。
我腳一剎拐進墻角,頭皮緊繃。
保鏢的腳步聲也漸漸慢下。
看見兩道人影接近的瞬間,像獵豹捕食般撲起,石頭砸在骨頭上的脆響非常分明。
一聲慘叫后,那保鏢松了手。
我彎腰在地上一滾,撿起掉落的鐵棍,借著夜色竄起用鐵棍橫向勒住最近一個人的脖子,把人拖到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