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看著我,就把你吃了。」
「吃你個頭,餓了就吃飯!」我揉著酥麻的額頭,罵罵咧咧走進廚房。
接下來的一周,我和衛珩每天都去畫墻繪。
畫熟練之后,我基本上兩天就能完成一堵墻。
這天,我做好早飯,也沒見衛珩下樓。
他平時起得比我還早,他會先去院子里打一套軍體拳,外加跑兩圈再回來用早飯。
我不得不去房間喊他。
衛珩神色懨懨地躺在床上,我摸了摸他額頭。
「發燒了嗎?」
我拿來體溫計測量。
他體溫偏高,但沒到發燒的程度。
衛珩有氣無力道:
「我沒事……躺一下就好了……你快出門吧,不用管我……」
「好吧,早餐做好了,你待會起來再吃。」
我沒多想就匆忙離開。
今天沒衛珩這個跟屁蟲在身邊,我總覺得不在狀況,好像缺了點什麼。
我心不在焉,畫畫的進度還沒平日的一半。
快到中午,天色暗沉下來,地面刮起陣風。
看樣子要下雨了,我連忙收拾畫具。
我急匆匆趕回家,剛進門,外頭就落下瓢潑大雨。
屋內黑魆魆的,我見餐桌上的早餐紋絲未動,衛珩難道還睡著?
我跑上二樓,沖進他房間,正要喊他:
「衛……」
一團黑影撲過來,狠狠抱住我。
滾燙的身軀包裹著我,灼熱的氣息拂過耳際,我渾身一顫。
「衛珩?你怎麼……」
衛珩猛地低頭,狠狠咬住我。
雙唇被瘋狂吸吮,我猝不及防,大腦一片混亂。
衛珩抱著我往床上移,將我死死壓在身下。
我總算醒悟過來——
他易感期到了!
alpha 每年有三到五次易感期,衛珩昏睡期間身體機能退化,每年大概會發作兩次。
而今他醒來,體能恢復了,易感期來得比過往更快更猛。
他的信息素應該前幾天就開始變濃了,可惜我是 beta,根本聞不到。
我的衣服被衛珩撕扯開,以我的力氣,反抗他無異于蚍蜉撼樹。
恐懼襲上心頭,我雙目通紅,語帶哽咽地哀求他: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給你找抑制劑!」
衛珩粗喘著:
「不……不要抑制劑,我要你……」
「不行!我不行的!我是 be……」
剩下的聲音全被他咬碎吞入腹中。
12
口腔里嘗到咸味。
我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哭了。
我從來都是不屑掉眼淚的,無論被如何欺辱,我都沒哭過。
上次我落淚,還是因為爸爸去世。
想不到衛珩把我逼得破防了。
衛珩驚覺后,也松開了我。
我抽搐著,用手背狠狠擦去腮邊的淚痕。
衛珩額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凸,他也在跟自己的欲望抗爭。
他痛苦難耐,顫聲問我:
「你討厭我……不想要我嗎?」
我搖頭,聲音哽咽:
「不討厭……我……害怕……」
我不討厭衛珩,從來沒討厭過,我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內心。
但我不敢接受他。
我沒勇氣為了他對抗全世界。
衛珩似乎能感受到我的顧慮,他的動作變得無比輕柔,他撫摸著我的臉頰道:
「不用害怕,都交給我……我會保護你的……」
能相信他嗎?
我似乎別無他選了。
算了,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沒什麼可失去的,就當是一場豪賭。
我緩緩閉上眼,衛珩再次親上來,力度比剛才輕柔多了。
易感期的 alpha 確實嚇人。
足足兩天一夜。
我全身酸痛,裹著被子蜷縮在床上。
衛珩滿血復活,還跑去外面買了一條魚回來燉魚湯。
「大娘幫我弄干凈的,我加了姜片和黃酒直接燉,你嘗嘗。」
他端來一碗香氣四溢的乳白色魚湯。
衛珩拿著勺子小心翼翼地喂我,我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我心中感觸。
堂堂帝國少將,衛家的長子,為我下廚燉湯,實在是——
該他的!
我被他折騰得腰都直不起來,嗓子都叫啞了。
我聲音沙啞道:
「把床單換了,趁出太陽趕緊洗了……」
「遵命!」
「前幾天的衣服還沒洗,一起洗了。」
「遵命!」
「院子里的落葉也清理一下……」
「遵命!」
嗯,不錯,這種時候不使喚他,更待何時?
我休息一天后,隔天繼續去畫墻繪,還差三分之一就完工了,我要加快進度。
而衛珩,自從開葷后,完全暴露了他的色痞本性。
白天只要我倆單獨相處,他逮到機會就抱著我啃。
他更是把枕頭被子搬到我房間,理直氣壯地纏著我求歡。
alpha 真是欲壑難填,我很擔心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經受他每天這般索取。
所幸我身體素質向來不錯,就目前來看,我倆在那方面的契合度十分高。
倘若我是 omega,怕是早揣上崽子了,beta 好在沒這方面顧慮。
就算我倆沒結果,也不會留下后患吧……我如此安慰自己。
眼看六月份到了,我的墻繪也到了收尾階段。
這天我一如既往地刮膩子,衛珩正蹲在腳架下幫我調顏色。
一大爺跑來向他求助:
「小衛!我家的船擱淺了!幾個人都推不動,你能不能來幫忙?」
我忙道:
「那你快去吧。」
衛珩力大如牛,這種時候可派上用場了。
衛珩放下刷子,跟著大爺離開。
我獨自完成畫作。
畫完最后一筆后,我挪開腳架,點開手環上的照相系統,拍下墻繪的整體效果。
正拍著,我不經意看到兩個小男孩扛著釣魚竿和竹簍,從不遠處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