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她在外面看上一個沒什麼背景的男人了,想再談兩年戀愛。
問題不大。
結婚這個事其實沒那麼著急。
我想了想,家族傳承這個觀念在我這兒其實并不是很重要。
像老喻和我媽這樣再生一個像我這樣的孩子嗎?
不如丁克算了。
但我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想要我的孩子。
應酬局上,觥籌交錯間,我不小心喝了杯不對勁的酒。
察覺到在空調房內我依舊口干舌燥時,我警惕心起來了,身邊有道很甜的聲音道:「喻總您喝多了嗎?我扶您去休息。」
我甩開那只手,保持冷靜道:「我去趟洗手間。」
冷水洗臉也無法緩解身體內的燥熱。
我需要先回去。
拿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我才慢慢往外走。
晚風吹來,我覺得好了不少,但依舊覺得燥熱。
也不知是什麼藥這麼厲害,這點時間就讓我覺得無比難受。
離停車點還有段距離,我覺得腳步都有點虛浮了,不小心被路邊的石墩子絆了一下,就在我踉蹌的那一瞬間,一雙手突然扶住了我。
我回頭,意外看見一張眼熟的臉。
寧澤洲西裝革履出現在這里,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喻晟,你怎麼了?」他開口問道。
我沒心思聽他說了什麼,擺了擺手:「我沒事。」
大概我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他將我扶到車上時并未離開,而是一同上了車。
在車上,我就忍不住扯開了領口。
很熱。
寧澤洲看出我的異樣,問要不要去醫院,我拒絕了。
但在我再繼續解衣扣時,他驀地伸手按住了我的手。
回到別墅,他將我扶上樓。
「喻晟,你哪里不舒服?」他問。
他湊得近,我不得不開口:「你先出去。」
但他很快就看出了我是哪里出了問題,都是男人,有些反應看得出來。
寧澤洲目光落在我臉上,俯身看我,驀地來了句:「哥哥,要我幫你嗎?」
「滾。」
寧澤洲沒有聽我的,他伸手大逆不道地捏上我的臉。
「哥哥,你看著很難受。」
我實在沒心思管他,拍開他的手:「寧澤洲,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他不知為何笑了聲:「把我支出去然后你自己來嗎?」
寧澤洲驀地伸手戳了一下,我沒心理準備,隨即他的笑聲再度響起:「哥哥,你信我,我肯定比你自己強。」
他這麼說著,已經上手了。
那一瞬間,我腦子也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沒反應過來。
臥室里的燈開著最暗的亮度,我的眼睛時不時盯著頭頂的燈,層層疊疊的滋味像浪潮涌來。
寧澤洲側躺在我旁邊,他的手在作亂,時不時湊過來和我接吻。
他的唇舌也是軟的。
半晌,他坐起,不知想了什麼,驀地在我跟前單膝跪下。
「寧澤洲,你干什麼,給我起……」我話沒說完,聲音猝不及防收住。
我眼前都變得朦朧起來。
15
翌日醒來,床上被清理干凈,我的衣服被換了一身,而寧澤洲已經離開。
看了門口的監控才知道他是連夜離開的。
回想起昨晚的事,我的頭都大了。
過界了。
不僅是寧澤洲,我也過界了。
昨晚睡過去之前,隱約聽見寧澤洲在我耳邊說,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我大腿內側那些痕跡沒幾天消不下來。
狗崽子。
好幾天,我沒聯系寧澤洲,就像他說的那樣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時間就這樣過去,寧澤洲的大四看起來也順利,我沒像從前那樣關注他。
我身邊多了一個男性追求者。
他是合作方家里最小的少爺,平時被寵沒邊兒了,玩得也花,膽子大到敢打我的主意。
甚至都追到我家里來,堵在我家門。
「喻晟,和我談談又怎麼樣?我保證你試過男人的滋味后一定流連忘返。」
我一臉平靜看著他:「陳少,怎麼,你的意思是讓我上嗎?」
他笑了聲,勸我道:「躺下很舒服的,要是你實在想在上面,我也可以讓你試試。」
他說實在喜歡我,可以嘗試在下面。
有病。
我還沒開口再說什麼,堵在我跟前的人就猛然被人推開,寧澤洲的身影出現。
寧澤洲像暴怒的狼崽子,拎著對方的領子就要揍他。
我怕他給我闖大禍,忙道:「寧澤洲,你給我住手!」
他還是給了人家一拳。
陳少狼狽上了自己的車離開,寧澤洲則沉著臉跟我進門,又跟著我進了書房。
我想和他談事,結果門一關上,他就將我抵在門后。
「喻晟,」他沒喊哥,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睛,「如果男人可以的話,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眼睛有點微紅,委屈得不行語氣又很強硬的模樣:「那天晚上的事,我說當什麼都沒發生,你就真當什麼都沒發生了嗎?我伺候得不好嗎?」
「……」
「我是你哥。」
「我知道,又沒血緣關系。」他說。
寧澤洲將腦袋擱在我肩膀上,整個人貼著我,語氣很低落又帶著哀求:「哥我求求你了,你等等我,我會配得上你的。」
他的吻落在我脖子上,先是試探,然后開始放肆。
沒有酒精也沒有藥物。
我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我竟然縱容了他的放肆。
看見他跪在我身前仰頭看我,我有種生理和精神上雙重的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