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讓你待在身邊兩年,一定是你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他那惡心又油膩的視線掃過我的全身,讓我想吐。
我大聲反駁:「我和他才不是你想得那樣,起開。」
他不為所動,笑得淫蕩:「怎麼樣,要不要和哥哥試試啊,哥哥也可以給你錢。而且哥哥可比周馳經驗豐富,一定會讓你……」
他話還沒說完,我猛地甩了他一巴掌,力氣大到,他的臉當場就偏了過去。
我記得周馳曾經說過:「要是遇見那些欺負你的人,只管反擊,你背后的人是我,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可是現在……
他不在。
「媽的,敢打我!你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面目扭曲,眼睛氣得通紅,抬手就要扇我。
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因為害怕,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那聲音是……
我立馬睜開眼睛,就看見周馳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那個猥瑣男身上。那男人毫無還手之力,被打得直翻白眼。
我立馬回過神來,慌張地一把抱住周馳將他往外面拖:「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了!周馳!」
聽到我的聲音,周馳原本緊繃的肌肉突然松弛下來。
他仔仔細細地將我看了一遍,語氣陰沉:「哪兒受傷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
周馳松了一口氣,沒有管躺在地上的男人,牽起我的手就往外面走,一直將我帶到了大學情侶公認的約會圣地——小樹林。
7
我緊張地蜷縮著手指。
我不知道周馳現在是個什麼態度,他明明都不接我的電話了,但為什麼又來找我了呢?不過,幸好他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后面會發生什麼。
一路上,周馳一言不發,沉著臉將我帶到了小樹林的最深處。
到了圍墻那里,我還沒問他到這兒來做什麼。
他猛地將我抵在墻上,右手扣住我的后頸,半強迫地使我抬起頭來,然后,兇狠粗暴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吻得很霸道,像是要將我肺里的空氣全部都吸干凈。就在我感覺瀕臨死亡的瞬間,他松開我,放我大口地喘息。
我沒力氣地趴在他的身上,身體止不住往下滑。
他接住我下滑的身體,攬住我的腰,將我禁錮在他的懷里。
等我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又貼過來,堵住我的唇,再次吸走我全部的空氣。
如此幾次,我知道這是他懲罰的手段,在他又一次吻上來的時候,我止不住求饒。
「不要了……夠了,周馳,我知道……錯了。」
他面無表情,抬手擦拭著被他親到殷紅腫脹的唇,細細密密的痛刺激得我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我抬頭,淚眼汪汪地喊他:「馳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沒停手,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講,錯哪兒了?」
「我不該和你說我只是你的玩具,我不該沒和你說就更換寢室,還有不該不告訴你,就和別的女生走太近。」
我一股腦兒全倒出來了。
他抬手撫摸過我的頭發,聲音壓得很低:「讓我管嗎?」
我連忙點頭:「讓。」
怕他不信,我又補充了一句:「只讓你管。」
剛剛那個猥瑣男只是碰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卻生理性地想要嘔吐。我那時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可以。
周馳碰我的時候,我也很害怕,可那種害怕不是因為惡心,厭惡,讓人難以接受。
而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腳趾緊繃,身體里面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一般,酥酥麻麻的讓人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好像也是喜歡周馳的。
「嗯。」
周馳很滿意這個答案,在月光的映照下,他面部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我剛松一口氣,就聽見他不緊不慢地開口:「還有呢?」
我愣了愣,張了張嘴,卻又實在想不起來還有什麼。
在他越來越沉的臉色中,我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不知道。」
他冷哼一聲:「不知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知道?上次睡覺的時候,把自己的褲腰帶系了個死結。怎麼,我碰不得嗎?」
原來那次真的是周馳解開的。
「那……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啊。」我沒什麼底氣地質問他。
「我怎麼敢說?我有什麼權力啊,我還管得著你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算是你的誰啊?」
我一瞬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看著我半天沒有給出答案,臉上的笑淡了。
他收回攬著我腰的手,轉頭往回走:「也是,我又不是你的誰,我管不著。你以后就是大夏天穿棉褲,大冬天穿涼拖,也不關我的事,我才不會管你是冷了熱了。襪子你自己洗,頭發你也自己吹,反正你也說這些事情你都能做,用不到我。以后你愛干嗎干嗎,我才不管你。」
眼看著他就要往回走,我想也沒想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要你管的。」
他伸手一攬,將我摟了過去,低頭看著我的眼睛里面盈滿笑意:「我沒名沒分,怎麼管啊,我是你的誰啊?」
我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他就是想從我口中聽到那三個字。
我臉有些紅,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抿了抿唇,小聲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