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里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墻上。
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1
周馳,周家的少爺,逼近一米九的身高,長得帥,重度潔癖,脾氣大。
這是其他人對周馳的評價。
但是他對我好像不太一樣。
他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而且,他對我總是格外的好脾氣。
我一直以為城里的好朋友都是這樣的。
可是昨天,蕭路問我:「許實,你和周馳黏這麼緊,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談戀愛?
「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談戀愛嗎?」我疑惑地問他。
「當然,你不知道嗎?」他震驚地看著我,像是不理解這個時代怎麼還有人能問出這種常識性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我是從村里面出來的。
我們村里沒有這種事。
可以說 S 市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第一次到 S 市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樓可以建那麼高,那麼大。
東西是不需要搭隔壁二舅爺的三輪車,出村子去很遠的市集才能買到的。
我被眼前壯麗璀璨的景象迷住了眼,結果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出校門準備去酒吧的周馳一群人。
我一腳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他旁邊的朋友推了我一把,語氣不善:「哎,你干什麼,走路不長眼啊,還不趕快給我馳哥把鞋擦干凈了!」
我急急忙忙地過去蹲下。
周馳卻一把將我扶起來:「沒關系。
」
他看了一眼我身后背著的行李:「背這麼多東西不累嗎?我幫你拿過去吧,你住哪里?」
他人真好。
我踩了他的鞋他都不生氣,還幫我搬行李。
「不用,我可以自己搬的。」我趕忙說道。
「沒事的,反正我們也沒什麼事。」他招呼人,把我身上的行李都卸了。
我空著兩只手,手足無措地看著周馳。
他朝我挑了挑眉:「你不說,我們就只能這樣在校門口耗著了。」
沒辦法,我只能告訴他:「我住在四棟,512。」
然后他們拿著我的行李停在了五棟門口,并且還準備往里面走。
情急之下,我拉住了周馳的袖子,在他朋友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小聲說道:「我……我是四棟的。」
周馳一本正經地解釋:「哦,四棟住滿了,我之前就去過那邊了,輔導員說要我們后面來的人都住到五棟這邊。」
于是,我和周馳成了室友。
剛開學的時候我還在擔心怎麼和室友們相處呢。
誰知道,周馳居然是個自來熟,我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我感到很幸運。
可是蕭路卻告訴我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談戀愛。
「我們只是好朋友。」我直視蕭路的眼睛,認真地和他解釋。
他嗤笑一聲:「你有見過周馳這麼對別人嗎?他為什麼偏偏就對你沒有潔癖?
「別他媽跟老子說什麼好朋友之間都這樣,他的朋友哪一個不比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長,你有看過他對他們這樣嗎?
「我跟他十幾年的發小,我都不能坐在他的床上,憑什麼你可以?」
我不知道怎麼反駁。
像是察覺到我底氣不足,他嗤笑一聲:「許實,我真心地勸你一句,趁早離周馳遠一點,周家不是你能攀上的。
」
2
傍晚,我洗完澡出來,周馳早就在床上留了個位置給我。
我停在下鋪,他一把拉過我,讓我坐在他兩腿之間。
手里拿過我的毛巾,替我擦頭發。
室友看見我們這樣,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們都習以為常了。
可我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起蕭路說過的話。
我抿了抿唇,做好心理建設后才開口:「周馳,我以后都自己睡吧。」
我說完之后,寢室瞬間鴉雀無聲,連剛剛打游戲打輸了的對床都停止了咒罵。
整個寢室只能聽到風扇和空調運作的聲音。
周馳擦頭發的手一頓,將我的臉扳了過去。他眉頭微蹙,神情嚴肅。
「怎麼突然這麼說,是有誰說了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出蕭路的名字。
「就……就是覺得不太合適,還有我以后可以自己擦頭發,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的。」
說著說著,我低下了頭。
周馳眉頭緊皺,目光冷得像是要去殺人。
他從未對我這麼兇過。
他們都說周馳和我在一起玩之后,脾氣變好了不止一點。
他現在這樣我沒有見過,我有些害怕。
過了好一會兒,周馳都沒有動作,我哆哆嗦嗦地想拿回自己的毛巾。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我的兩只手,另一只手粗暴地擦著我的頭發。
擦完,將毛巾往桌子上一扔,隨后帶著我往床上躺去。
周馳將我整個人緊緊摟在懷里,密不可分。
我嘗試著動了動,他卻纏得更緊了。
讓人喘不過氣。
「別動,我現在很生氣,不知道會做什麼。」他嗓音低沉,冷得像是結了冰。
我不敢動了。
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到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下。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