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醺醺站起來:「噓!文明點,直播間會被封的!」
他:「你挺懂。
「走吧,去二樓開個安靜的房間,我拿你號把分上回來還不行嗎……」
寒念嘟嘟囔囔地架起我,往宴會廳門口走。
卻撞上了臉色泛紅,腳步踉蹌的周祈。
猩紅的雙眼頓時泛起怒火:「你要帶他去哪兒?」
周祈一拳打在寒念下顎,趁他撲倒之際,把我從他懷里揪出來。
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被十九歲的一打,那能扛住嗎?
看清是誰以后,又不敢還手。
寒念坐在地上窩窩囊囊地捂臉痛哭:「什麼家族企業,誰愛繼承誰繼承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他抱著平板一臉悲憤地跑了。
周祈身體的重量開始往我身上壓,我察覺不對,忙問他:「你怎麼了?」
「被下藥了。」
啊?
你們有錢人都玩這麼大嗎?
我使勁拍了把自己的臉,努力清醒:「你忍忍,我送你去醫院。」
周祈直勾勾地盯著我,俯身,把我拍打過的臉頰連吻帶舔地了一遍:「別打,會疼。」
臥槽,你屬狗的啊!
13
這下我終于確定周祈病得不輕,想把他往醫院帶,他卻執意在二樓自己開了個套房休息。
「不用擔心,我開玩笑的,只是喝了點酒。」
他躺在床上,我怎麼揪都揪不起來。
西裝外套早就隨意甩在床尾,襯衫扣子隨著拉扯的動作崩開幾顆,露出精壯白皙的胸膛。
再往下……我一個激靈,撇開眼睛。
「就你那點力氣,省省吧。」他手上一個用力,忽然把我也拽倒在床上,翻身壓住,頸邊灼熱的氣息燙得我心間發顫。
「說,為什麼騙我?」
我顫了顫眼簾。
審判還是來了嗎?
他知道了,知道我以前的陪伴,說出的喜歡,全都是欺騙。
而在他好不容易走出陰霾,迎接他的,卻是又一場欺騙。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說一切都來源于一場惡作劇,反而要怪他陷得太深?
我說不出口,只是濕了眼眶,喃喃地重復:「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就算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只看到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
他大概傷心透了。
我哽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害怕說出什麼讓他更傷心的話,更害怕現實中,再一次分道揚鑣。
周祈頓了頓,俯身啄去我的淚。
我既心悸,又震驚。
「修正錯誤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它一開始就是正確的。」
周祈捏著我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
可他眼里盛著那樣多的溫柔,幾乎將讓溺斃。
「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是真心相愛,以后也會一直相愛下去。我們,從未分手。」
愛是突然降臨的。
當你意識到它的時候,它也許已經走過炎熱的夏季,開出一朵玫瑰來。
那晚,星光和晚風都很熱烈。
交織,糾纏,迎合,盛放。
玫瑰浸透夜露,在月光下,綻開陣陣余香。
番外一
305 的原住民覺得事情不太對,明明住進來一個新室友,在學期末掰指頭一算,怎麼還少了一個!
楊源一拍腦袋:「小夏子被拐走了!」
天殺的周祈,搬回來只是幌子,拐人才是真的!
就說嘛,有錢人怎麼可能放著別墅不住,莫名其妙來擠一個小小的寢室!
連楊源這種腦瓜子都能看出來有問題!
曲明明才不管那些,周祈走的時候給兩人一人送了一臺筆記本電腦,說是謝禮。
謝啥呀?
兩人合計不明白。
楊源唯一開心的是,小夏子跟周祈牽著手的時候,挺甜蜜的。
他那麼心軟又膽小一個小孩,網上騙個人都要嚇哭了。
晚上打完游戲,白天內疚一整天。
幸好他后來不愛玩那游戲了,不然天天提心吊膽怎麼行!遲早給孩子嚇出心臟病來!
談談戀愛轉移下注意力也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 所謂膽小的小孩,又重拾起了不愛玩的游戲,躺在滑溜溜的腹肌上, 大叫:「掉血了痛痛, 老公保護我!」
被喊的人沒了心思打游戲。
干脆露出個破綻讓敵人一擊斃命。
然后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馬槍被抓 timing 了。」
他再忍不住,將那幾聲軟糯的抱怨吞入腹中, 撞成支離破碎的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番外二
周家少爺從小就是腹黑那一掛的。
因為幾乎所有東西都唾手可得,他不屑于遵守規則。
住校,那是普通人才遵守的規則。
他想外住, 誰也管不到。
校長甚至給他的跑車留了停車位呢, 那是那群讀了一輩子書的老東西才有的待遇。
不過他也不屑于此。
可以說他對所有東西都淡淡的。
直到那天晚上三點, 匹配到那個有趣的小東西。
又軟又菜,還愛鋼槍。
弱肉強食的環境里,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玩家。
沒技術你就茍著不好嗎?系統也不缺你這個編外人機。
他開麥撩他的時候,自以為偽裝得可好了。
殊不知他的劣質變音器周祈一眼就識破了。
這小菜雞還不知道,高階玩家之所以高階,多的不僅是游戲意識和槍法,更多的細節和見識之廣他無法想象。
估計他也沒見過十幾萬的外掛和二百多的 KD。
算了,跟他較這些真有什麼意義。
反而倒是自己, 震驚于這個小東西竟然是如此容易滿足和易于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