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游戲里,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面紅耳赤,魂不守舍。
直到素未謀面的外住的舍友搬回宿舍。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只敢打字。
隔壁床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后來,我被他抵在床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1
我特喜歡玩一款槍戰游戲。
奈何人菜癮大。
玩了快有一年,還是 KD 零點八,被當人機刷。
好好的槍戰被我玩成了海島大逃亡。
游戲體驗非常不爽。
舍友曲明明給我出了個餿主意,買個變聲器裝妹子,去釣個戰神哥哥帶我上分。
聽聽,這是人干的事嗎?
像我這種鐵血特種兵,絕對不會……
「喂,哥哥有麥嗎?我是甜妹,能不能帶我上分呀?」
凌晨四點半,繼上一把游戲破防后,我果斷開變聲器裝起了妹子。
這一把好不容易匹配到一個戰神哥。
落地成盒十七把的我深知機會難得。
昵稱叫 ZQ 的隊友穿著黃金木乃伊,聞言仍在冷漠地架槍,似乎對這種搭訕司空見慣。
我穿著粉嫩的小裙子,繼續在他旁邊無恥輸出:「哥哥你好厲害呀!
「哥哥你這麼晚不睡是有什麼心事嗎?
「哥哥網戀嗎我超甜!
「你知道的,我從小沒有老公!」
他大概見過主動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忍無可忍,麥克風閃爍了一下,又迅速關閉。
然后在聊天框扣了一串句號。
嘖,不愧是戰神哥,夠高冷。
我轉變戰術,裝起了可憐:「知道我為什麼半夜玩游戲嗎?因為我好孤獨,在現實里沒有朋友,好不容易在游戲里匹配到隊友,也沒人愿意理我……」
大概是軟萌甜糯的嗓音,配合著憂郁的小情緒,戰神哥成功心軟了。
他開始給我讓物資,看到我被敵人抽靶掉血會封煙保護我,然后急速反殺。
我內心喜滋滋,不要臉地繼續問:「那你可以和我組 CP 嗎?」
他:「……」
經過幾天的軟磨硬泡。
在我的強烈攻勢下,他終于屈服,成功和我掛上了情侶名。
我們互加了微信。
為了哄他陪我上分,我少不得微信上噓寒問暖。
天天哥哥早安,哥哥在干嘛,親親抱抱的表情包批量刷屏,一邊自我譴責一邊瘋狂發。
這都是我叫舍友楊源從他女朋友那里偷的。
本以為如此拙劣的演技頂多敷衍一個星期,等我上星鉆了就算了。
誰知道戰神哥意外地純情。
從剛開始的「嗯」「好」「上號」變成了「等寶寶上線」的癡情大冤種。
我系統里被贈送的禮物越來越多,新款皮膚,絢麗載具,甚至還有 99 桶燃油和粉色大飛機。
游戲里無恥撒嬌:「老公我想要 AWM!」
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讓給我。
即使我拿著把槍打得跟拿燒火棍毫無區別。
他也能違心地開麥夸贊:「寶寶好棒。」
聲音清冷誘人,連我這個大直男都忍不住臉紅。
半夜的海島地圖成了我們甜蜜雙排的旅行圖。
我每天沉浸在不斷上分的快樂中。
終于段位快要上到王牌的時候。
楊源說,我們宿舍那位素未謀面的校草舍友周祈,要搬回來住了。
2
我們宿舍是四人間,大一一整年只有三個人在住。
那位傳說中的校草,我只在開學的時候聽其他同學討論過一回。
據說他在學校附近有別墅,代步工具是跑車。
條件使然,一開始就選擇外住了。
「長得帥就算了還有錢,上帝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一個女同學哀號。
「和你的聊天窗。」
「……」
眾人羨慕之余也對他十分好奇。
周祈雖然被安排在我們宿舍,但他是計算機專業的,我們仨是物聯網專業的,平時搭不上面。
這次搬回來,也是我們跟他的第一次見面。
幾個穿西裝的高壯男人扛著行李箱上樓,后面慢悠悠地走著一個身量頎長,眉目英挺的少年。
一雙眼睛深邃又淡漠,鼻梁上的一顆小痣,更添了幾分清冷氣質。
「行了,放那兒吧,你們可以回去跟我媽交差了。」他漫不經心道。
「是,少爺。」
幾人恭敬地點點頭,整齊劃一下樓了。
我和楊源、曲明明三個人,站在寢室門口目瞪口呆。
那少爺還在倚著墻壁發信息打字,修長的手指有規律地輕點,眼神絲毫不離開屏幕。
與此同時,我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作響。
我沒來得及管。
不遠處,周祈清冷的眉眼蹙起,掀眸,像是才看到我們。
楊源如夢初醒,大喊一句:「少爺里面請!」
眾人:「……」
被請進 305 寢室的少爺似乎并沒有那麼表面上高冷,才一上午,就和我們打成一片了。
也許是被我們的話癆體質感染,他也加入討論,不知不覺說出他有個網戀對象的勁爆八卦。
「A 大校草居然脫單了,對象還是游戲里網戀的?」
曲明明滿是驚訝。
而楊源那個沒腦子的已經聊嗨了,口無遮攔地大笑:「這年頭游戲里網戀?這不 2B 麼!誰知道對面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