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斯硯卻指著天花板:「有空調。」
我的笑僵在臉上,五星級酒店的衛生間的確有安裝空調,甚至還有特調香氛隨著空調換清新空氣。
但是這衛生間的門我是真進不了,也不想進。
我毫不猶豫,轉身就想逃跑。
下一秒卻莫名腿軟向下倒去,先前的燥熱愈演愈烈,呼吸亂得像在做什麼壞事,身體的反應也越發奇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還不等我深想,巫斯硯已經上前一步攬住我的腰,輕松控制我不斷下滑的身體。
我應該感謝他沒讓我摔地上,可是,有東西變得硬了。
腦海中警鈴爆鳴,全身細胞都在戰栗中臣服于巫斯硯的荷爾蒙,可偏偏理智告訴我,快跑。
但是現在跑,來不及了。
我費力地抬頭,眼前人展露于人前的禁欲面具碎了個徹底,眼底對我的貪婪更是呼之欲出。
可巫斯硯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只是選擇小心避開我腰間裸露在外的肌膚。
純情哥?我有點蒙了。
可惜現在的狀況沒有給我思考的余地,只猶豫片刻,我便氣喘吁吁地伸出手臂攀上巫斯硯肩膀:
「去樓上 1520,是我的長期固定房間。」
巫斯硯點頭的瞬間,難耐的汗珠終于落在我的鎖骨,隨后一路朝下,隱去蹤跡。
我能明顯感覺到腰間力度加大,他的呼吸也在加重,可終究,巫斯硯只是緊繃著臉挪開視線。
我們剛走出兩步,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女聲,是那個旗袍女趙小姐:
「給我找!我就不信了,我在全場所有食物和酒水里頭都放了春天的藥,他絕對跑不了!」
這番話聽得我頭皮發麻,我愿稱旗袍女為當代曹操。
正在心里感嘆著,就發現自己忽然被攔腰抱起。
反應過來時,巫斯硯已經帶著我躲進了廁所隔間。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逐漸加重的呼吸。
早知道不吃那麼多小蛋糕了,我在心里懊惱。
我不能讓巫斯硯被連累,更不想讓禁欲佛子破身。
眼前逐漸被水幕模糊,我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藥物。
一片朦朧中,我看到巫斯硯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我口鼻之上。
耳邊回響著他隱忍的嘆息:「遐文,拉長呼吸,放心。」
6
一次次延長的呼吸循環之外是旗袍女逼近的腳步聲。
可比這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巫斯硯近在眼前的長睫。
我曾經疑惑過,真的會有人愛數男人的睫毛嗎,現在我好像得到了一點模糊的答案。
突然,大力敲擊聲在耳邊響起,門外是旗袍女陰惻惻的聲音:「就剩這沒找了。」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全身緊繃,汗毛豎起。
下一瞬間,有人驚呼:「我靠!你個女的怎麼進男廁所啊!死變態,我報警啦!」
一陣吵吵嚷嚷后終于歸于平靜,神經放松的瞬間我陡然脫力,巫斯硯來不及護住我,只好比我先一步蹲下,讓我得以坐在他腿上不至于跌落在地。
我想跟他說話,可我發出的聲音都變成了喘息。
藥物并沒有代謝,松弛下來的身影被愈演愈烈的化學反應蠶食殆盡,眼前五光十色亂成一片。
我只來得及握住巫斯硯的手,就像菟絲花纏住它的宿主,極致地渴求從尾骨綻放。
巫斯硯沒有推開我,他真的太過分了。
沒錯,是他自找的。
眨巴兩下眼睛,淚珠沒入他的掌心,一個無法形容的決定在此刻成形。
我主動貼近,吻過掌心水痕,是咸的。
巫斯硯呼吸停住了。
我不合時宜地想,他不會窒息嗎?還是說開發了新的特異功能?
巫斯硯給了我回答,他的呼吸越發急促,隔間門被大力推開,他一把撈起我往外走。
1520 室,到了。
房間內來不及開空調,冰冷的空氣刺得我一愣。
走失的理智終于短暫回到我身邊。
我剛才都干了什麼?!救了個大命,現在從這里跳下去來得及嗎?
好像來不及了。
我僵硬地抬起頭,巫斯硯頭頂的進度條已經到 1000%了。
7
「斯硯哥,謝謝你救了我。」
巫斯硯沒說話,自顧自地扯開領口,露出一片緊實的皮肉。
他不會要來真的吧。
我緊張地吞咽口水,手不自覺摳死掌心。
可他沒有,巫斯硯將我推進浴室關上門:
「你先解決一下,我通知他們送藥上來。」
門外的低聲嘆息撥弄著我理智的弦。
浴室門被我打開一半,我伸出細白的手指勾住他后腰的皮帶:
「斯硯哥,幫幫我吧。」
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滿是錯愕:
「你確定嗎?」
我點頭的弧度很小,巫斯硯捕捉到的瞬間就沖進了浴室。
最后的記憶停在巫斯硯手腕上的綠檀木串珠沾了水,散了滿地都是。
8
第二天一大早,趁著巫斯硯沒醒,我撐著發軟的身體溜回了家。
不幸的是,剛到家就被哥哥逮了個正著,他臉色難看:
「你昨晚跑哪兒去了,宴會廳都鬧翻了,好多人中藥了,有些……總之最后都被人家舉報銀趴了。
」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走向。
趙小姐,你可真是嬌軟旗袍美人的戰力天花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