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珩也不問是什麼,拿過藥吃下,“只對你。”
喬予揚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寧珩將水一口氣喝完,把杯子放在床頭,然后朝喬予揚伸手,“抱抱。”
喬予揚眸色沉深,靜默了須臾,握上寧珩的手,順勢坐在床上。
Omega靈活地鉆進他的懷里、坐在男人的腿上,依賴又嬌氣,腺體散發出獨屬于二人的信息素,安慰著alpha煩躁不安的情緒。
“哥,別生氣。”寧珩輕輕地親著alpha的腺體,臉頰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
喬予揚閉了閉眼,把臉埋在寧珩的頸間深吸一口氣,鼻息間盡是自己的味道,“寧珩。”
“嗯?”
“你這樣很傷身體。”
寧珩的下巴抵在喬予揚的肩上,低聲說:“我知道。”
每次比賽結束寧珩都是精疲力盡,不是他嬌弱,而是賽場必須需要全神貫注,分析戰局、留意敵人,打完一場比賽,寧珩猶如電量用盡的電池,仗著年輕提前消耗身體,那麼未來等著他的自然是一身病痛。
喬予揚深知這點,更心疼他的放肆,可是他沒法阻止。
一旦踏上賽場,那份油然而生的榮譽感、為隊爭光、為國爭光的使命感無法任何一位選手停下,這是致命的誘惑,哪怕是他自己也抵抗不了,更別說寧珩是真愛這一行。
正因如此,一種強烈的無奈和心疼充斥在喬予揚的心頭,他尊重寧珩的同時也在生自己的氣,那是一種無法保護自家omega的無力感。
標記之后,AO都能通過信息素感知對方的情緒,加上二人情濃、心意相通,以寧珩的聰明完全能猜到喬予揚的想法。
寧珩抬起身子,額頭抵著喬予揚的,鼻息交融,鼻尖相蹭,“隊長,我不可能停下來,我會打到退役那一天。
”
“……”喬予揚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答案在意料之中。
“我知道omega不適合打電競,否則大家也不會這麼抵觸omega,但我還是想試試。”寧珩垂著眸,盯著喬予揚衣服上的圖案,“我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才剛拿到了世界冠軍就要退出賽場,這對我來說不公平,也太殘忍了。”
“那你的身體怎麼辦?”喬予揚問,“你讓我看著自己的omega每打一場比賽后都昏迷?對于你拿命去拼無動于衷?”
寧珩眼睫輕顫,用鼻尖蹭了蹭喬予揚,一下下地啜著他的薄唇,“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好好休息、抽空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
喬予揚扯了扯嘴角,“乖乖?聽話?”
全隊最不聽話的就是他,他還拿這個保證。
“……”寧珩也想到了前兩次自己的莽撞又是生病又是發情的,心虛了一下,更加篤定地點頭,“嗯,我會乖乖聽話的,你給我吃的藥,我不是二話不說就吃了嗎?”
“你知道是什麼藥?”
“還能是什麼藥,”寧珩說,“調節我荷爾蒙和身體機能的藥,對不對?”
喬予揚掐了掐他臉蛋,面無表情地說:“你倒是聰明。”
寧珩笑了笑,握著喬予揚的手,放在嘴邊親著,“隊長,我才十九歲,這種時候不拼,難道指望我二十七八了,到了退役的年齡,再想方設法地擠進電競圈去拿冠軍嗎?”
“我是誰啊?我是Loper,是電競圈里唯一一個omega,”寧珩柔和的偽裝保持不住,漸漸暴露出桀驁不羈的本性,“雖然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可既然做了,那我就要做到最好。我喜歡Rob、喜歡DAR,更喜歡你,我要與你比肩。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領獎,這是比贏比賽更讓我開心的事。
”
喬予揚有些怔愣,寧珩最后一句話如同天降流星,準確無誤地砸中了他的心房。
他注視著寧珩面容,那份自信和驕傲渾然天成,榮耀傍身,寧珩屬于萬眾矚目的舞臺。
寧珩察覺到喬予揚的松動,想趁熱打鐵,繼續說服他對自己放心,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狠狠地吻住了。
喬予揚兇狠地吞噬著寧珩的嘴唇,撬開齒縫,動作急切而粗魯,有懲罰的意味、也有妥協。
寧珩嗚咽了兩聲,發出濕潤的鼻音,他跟不上喬予揚的節奏,只能被人固定住脖頸,張著嘴被迫承受著alpha的發泄。
“我會找醫生給你配調節體能的藥,還有增強體質的藥,”喬予揚喘著氣說,“以后每天吃。”
寧珩點頭,“好。”
“我以后不會再進你的生/殖/腔,除非在發/情期這種不可抗力。”
寧珩臉上的燥熱未消,看著喬予揚正經又嚴肅的樣子,把心中那點兒小小的失望藏了起來,嗯了一聲。
寧珩很喜歡看喬予揚為他失控的樣子。
雖然每次做完寧珩都又氣又惱的,冷著臉怪喬予揚不懂溫柔、不疼惜他,可心里是非常滿意的。
喬予揚看著寧珩微微下抑的嘴角,捏了捏他的臉蛋又揉了揉,“怎麼?還不樂意了?”
“誰不樂意了!”寧珩拍開他的手,“他吼完這句,像個鴕鳥一樣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腳趾都羞恥地縮成一團。
喬予揚失笑,去拉被子,“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羞?”
“滾蛋!誰他媽跟你是……”寧珩的話戛然而止,如同被人掐住脖子,聲音生生的憋了回去。
下一秒,他掀開被子坐起來,一頭粉發亂糟糟的,他望著喬予揚,然后抬起了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