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予揚自來熟一樣的摟上表弟的肩,“要的,新年沾喜氣。”
男孩兒之間的勾肩搭背再正常不過,寧父沒覺得異樣,囑咐寧珩和表哥好好玩兒,自己則跟著趙珊去和其他親戚打招呼。
大人們一走,喬予揚拉著寧珩離開會客廳,隨便開了一間門進去,把人抵在墻上親。
“嗯……唔!”寧珩嘴唇吃痛,用力地錘了喬予揚兩下,“你……你有病啊?”
喬予揚咬著寧珩的耳朵,眸光在昏暗的室內很亮,“表弟,還真意外啊。”
“……”寧珩對這身份有種羞恥,低吼道:“我要知道是你,我死也不來!”
“為什麼?”喬予揚倒是挺滿意的,“我們緣分不淺吧,兜兜轉轉,這樣也能遇到。”
寧珩臉燙得厲害,實在無法在短時間消化男朋友多了一層哥哥的身份,耳根蔓上了緋紅,抵著喬予揚的胸膛,漲紅了臉,“你能不能滾開?待會兒我爸要找我了!”
“你又不是小孩兒了,他老找你干什麼?”喬予揚的笑容里貓著幾分壞,“找你的話,就說在和表哥聯絡感情?”
“……鬼扯。”寧珩深吸兩口氣,扭頭不讓他親。
他們才第一次見,有什麼感情需要聯絡的?
喬予揚把頭埋在寧珩的頸間,隔著阻隔貼吸取著omega淡若虛渺的味道,靠著寧珩,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戲弄,如同找到歸屬一般,低沉的嗓音中透著疲憊,“我挺想你的。”
“……”寧珩頓了一下,感受到alpha的心緒不高,抬手圈上他的腰,“才分開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也想,”喬予揚閉著眼,低聲說,“今晚留下來。”
“什……什麼?”寧珩沒跟上他的思路,下意識地問道,反應過來后氣得想咬人,“喬予揚,你他媽能不能……”
喬予揚打斷他的話:“明天我打算去看看我媽媽。”
寧珩噤了聲。
“和我一起去?”喬予揚問。
寧珩咬了咬唇,猶豫了一會兒,小臉縮在圍巾里,輕輕地點了頭,嗯了一聲。
屋內沒有開燈,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能朦朧地看到兩道頎長的身影親密地抱在一起,心跳同頻率的跳動,在這一室靜謐之中,眷戀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
夜色濃重,煙花爆竹聲此起彼伏,電視里的春節晚會喜氣洋洋,飯后的娛樂內容是百年不變的打麻將。
喬家有一間棋牌室,里面放了三桌機麻和一些桌牌游戲,整棟別墅燈火通明,棋牌室里尤其的熱鬧。
寧珩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感興趣,正給喬予揚遞眼色準備開溜時,喬淙藺突然看著他問:“會玩兒嗎?”
“……”寧珩眨了眨眼,硬著頭皮說:“會一點。”
“予揚也一起,別想溜。”喬淙藺一句話打斷了喬予揚想幫寧珩解圍的心思。
喬予揚蹙眉,很是冷淡:“別了,和你玩我們究竟是該輸還是贏?”
寧父見狀也跟著說:“喬哥,寧珩還小,沒摸過幾次麻將,你想玩我陪你。”
“打200塊,1600封頂,自摸加翻。”喬淙藺脫下外套掛在椅子上,解開袖口,往機麻那兒一坐,抬眼看他,平靜地問:“你輸得起嗎?”
寧父臉色有些難看,忍著性子說:“喬哥,你這玩兒得太大了,寧珩也輸不起,他沒有正式工作,就打打游戲,怎麼敢跟您玩兒。”
“還沒開始就說輸?”喬淙藺說,“就算他輸不起,他的隊長也能補上,是麼?喬予揚。”
喬淙藺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就戳破了喬予揚和寧珩維持了一晚上的“表兄弟”關系。
寧珩的手指扣著衣角,喬淙藺了然的樣子讓他有些發憷。
———他很清楚自己和喬予揚的關系,這就代表面不能再以一個單純長輩的態度對待他。
寧珩看了一眼喬予揚冰冷的臉色,率先在麻將桌上坐下,揚了揚下巴,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是,輸了有隊長,我怕什麼。”
“隊長?什麼隊長?”趙珊一臉茫然,看了看喬予揚,恍然道:“我記得予揚是去打電競了吧?小寧也在打游戲……所以予揚是小寧的隊長?”
寧父奇怪,“那為什麼你們之前裝作不認識?”
“小孩之間的樂趣而已。”喬淙藺說,“都坐下,趙珊,你也來,輸了算我的。”
話已至此,喬予揚也不好再說什麼,大過年的打個牌無可厚非,他們父子關系再差,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表面關系總要維持。
喬予揚拉開凳子,在寧珩對面坐下來,似笑非笑地說:“表弟,你打游戲這麼厲害,可別栽到這個上面了。”
機麻哐啷哐啷地響著,碼好的牌齊刷刷地從桌子下升起來。
寧珩裝了一晚上的啞巴、乖寶,現在被識破了關系,他也懶得繼續裝了,嗤笑一聲,睥睨道:“表哥,我才要說,你可別輸的褲衩都沒了。”
“行啊,拭目以待。”
這其實是寧珩第一次打麻將,他口中的“會一點點”,僅僅是在電腦上玩兒過,知道規矩,卻沒有實戰過。
他不算精通,耐不住手氣好,第一把就胡了一個極品———萬清雙杠,自摸三家,一把就贏了6000。
第二把又是一個極品,龍七對自摸兩家,又贏了3200。
趙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雖然喬淙藺說了輸了算他的,可贏了是算她自己的,心里還想贏的。
“予揚,你是不是故意放水啊?”趙珊問,“第一把明知道寧珩在做清一色,你還是個勁兒的打萬。